時間一晃過去了三天。
連著四天三夜的時間,季溫暖始終沒有醒過來的趨勢,這下,不僅僅是秦弈沉余玉秋他們,就連涂山心里也有些著急了。
秦弈沉被火蟾蜍攻擊叮咬的傷,經過這三天,已經熬過了最痛苦難的時候,但是傷的后癥也凸顯出來了。
他極其的虛弱,絕大多數時間都在昏睡狀態,上持續的比高燒還高的溫度,讓他整個人渾渾噩噩的,鹿鳴滄和涂山流替給他換藥都沒用。
余玉秋和鹿鳴滄還能沉得住氣,涂南卻忍不住,“父親,這都已經三天了,怎麼還不醒?一直呆在這里也不是解決的辦法,我這次帶來的食和水馬上就沒有了,還有你看看他--”
涂南指了指狼狽不堪的秦弈沉,此刻的他虛弱又邋遢,完全沒了在巫族運籌帷幄的風姿。
“再這樣繼續下去,他都不一定能熬到墨族的小姐醒過來,他要出什麼事,他人要醒過來,不得找我們拼命!”
拼命是小,估計好不容易活過來,又得死一次。
涂南擰著眉頭,臉都是皺著的,寫滿了擔心。
除了季溫暖的原因,他還有一個私心。
他現在想要出去的念頭極其極其的強烈。
他特別的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,如果秦弈沉出什麼事,他的這個愿,很有可能會落空。
單想到這些,涂南都覺得心失落。
“他的這個況,就應該早點下山,回到皇宮,讓人心照顧著,而不是留在這里遭罪,他不是說他們出生的地方對他這種況更擅長嗎?等好轉一些,就把他送回家,這樣至他人醒來的時候,他是好的,不然的話,肯定就和暖暖一樣,落一病,要這樣的話,最后倒霉累的不還是暖暖嗎?”
涂南憋了幾天,一開口幾句話本收不住,言語間帶著個人很強烈的不滿緒。
他對和季溫暖的關系,還不知道怎麼理,對的也極其復雜,這在他對季溫暖的稱呼上完全現了出來。
一會兒墨族的小姐,一會兒他的人,一會兒暖暖。
“你說的這些我們能不知道嗎?”
涂山心不好,口氣也不是很好。
“你在這里都看到了,如果暖暖沒醒過來,就算把他送回宮里,他能安心呆著嗎?”
秦弈沉每每昏迷醒來,第一件事就是看一眼季溫暖,然后趴在他邊,昏睡的時候,他不管怎麼,一定會有一只手能到季溫暖。
他對自己況的了解,也不是一無所知,像是知道涂山他們會有把他送下山的打算,偶爾醒來的時候,還會說一句“我不走”這樣的話。
而且季溫暖如果醒過來,第一眼想看到的肯定是秦弈沉。
“暖暖接了火蟾蜍辦法的治療,在沒醒來前,是不能離開雪峰山巔的,秦四的話,他上那麼熱,這個時節,回到皇宮,他更加不了。”
涂山說著自己的顧慮。
鹿鳴滄的下也長出了胡子,溫和的臉,前所未有的憔悴。
“我覺得世子說的很有道理,再過三天--”
他清潤好聽的聲音,也有些沙沙的啞。
“再過三天,如果小姐還沒能醒過來,就讓世子帶秦四先回去皇宮,找人照顧,理他上的傷,等況再好轉一些,我會聯系秦四的人,把他接出去治療。”
季溫暖的況,巫族古老的治療辦法更有效,但秦弈沉,更需要外面先進的儀設備和藥。
余玉秋沉默了片刻,“按鹿鳴滄說的辦,涂南,你問問秦四,如果他同意,到時候你和他一起。”
涂南不敢置信的看著余玉秋,驚喜寫在了臉上。
他是有出去的想法,但是是等季溫暖醒來,如果這次就能和秦弈沉一起,那當然是最好的。
余玉秋看著驚喜的涂南笑笑,一副他高興就好的樣子。
涂山這時候潑冷水道:“這都是我們的一廂愿,要秦四他自己愿意。”
“父親,到底暖暖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?”
涂南看著涂山,再次追問。
如果季溫暖醒過來,看到秦弈沉這個樣子,肯定會堅持送他去最適合治療的地方,那就是他們的那個世界。
這男人一看就很怕自己的夫人,如果暖暖妹子堅持,他肯定會妥協退讓,他再跟著去,這是最好的。
現在季溫暖沒醒,不要說秦弈沉不放心走,他也擔心。
再就是,季溫暖沒醒,秦弈沉的心肯定很不好,秦弈沉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,涂南可不想自己淪為氣包。
涂南想要出去,一方面是出于自己的好奇,另外他也想要考察一下,然后再代表巫族和秦弈沉談合作。
年輕的涂南和涂山不一樣,他有自己的野心,而且在上季溫暖他們后,更加的雄心壯志。
他一定要改變巫族的貧窮和落后。
涂南滿肚子的想法,因為季溫暖的昏迷,完全被擱置。
他不想這些還好,一想這些,本來就不怎麼沉得住氣的涂南就更著急上火了。
“你不是也會醫,也給暖暖診脈了嗎?的寒癥已經沒了,脈象也沒有任何問題,遲遲不醒,和本有關,損耗過大,這是自我保護,上次就昏迷了半年,這我哪里說的準,但是據醫瘋子手札的記載,他的那個病人是昏迷了七天。”
涂南看出涂山是急了,張了張口,不敢再懟他老子。
“您準備在這里呆到什麼時候?不確定什麼時候能醒,巫族的事,還要您去理呢。”
涂山作為巫族的族長,肯定是不能一直呆在雪峰山巔上的,尤其在和火蟾蜍發生了這樣大規模的撞后,巫族百姓人心不穩。
涂山看了眼余玉秋,抿著想了下回道:“我也等七天,現在已經過去一半的時間了,如果到時間了暖暖還沒醒過來,我先回去,小秋,你呢?”
沒等余玉秋回答,鹿鳴滄接話道:“你們都回去,我留在這里守著小姐醒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