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玉秋和涂山心里牽掛著季溫暖,睡得都不深,秦弈沉這邊鬧出點靜,他們就醒了。
涂山本來沒想的,見懷里的余玉秋睜開了眼睛,便沒了顧慮。
他看著秦弈沉,“是不是麻醉藥的藥效過了?那邊太熱了,到這邊來!”
涂山單想到秦弈沉上大片大量的灼傷,上都起疙瘩。
余玉秋看鹿鳴滄和秦弈沉兩人像是在說話,似乎是在商量什麼,“你們這是要做什麼?”
眨眼的功夫,秦弈沉已經難的說不出話來了,一張臉像是被火灼燒了般通紅,就連眼睛也是,仿佛能噴出火來。
秦弈沉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個熊熊燃燒著的火球,他上滾燙的,不要說抱著季溫暖了,就是距離近一些,秦弈沉都還是擔心會燒到,讓不舒服。
所以一直抱著季溫暖的秦弈沉,在放下后,還是怕傷害到,一直往相反的方向挪。
余玉秋看到秦弈沉的時候,他隔著季溫暖都快有兩米了。
站在客觀專業的角度,鹿鳴滄還是覺得秦弈沉這時候不適合進催眠狀態。
要換以前,鹿鳴滄一定會趁此機會對秦弈沉下死手。
但是現在,鹿鳴滄發自心的不想秦弈沉出事。
他勸不,見余玉秋問起,開口道:“四爺想我這時候給他催眠,幫助他想起之前和小姐的事。”
鹿鳴滄擰了擰眉,隨后嚴肅又鄭重的發表自己的觀點,“我認為這事并不急于一時。”
“秦四!”
余玉秋看著奄奄一息的秦弈沉,也是一臉的不贊同。
余玉秋會催眠,只是沒有鹿鳴滄那般湛,秦弈沉現在的狀態,很顯然不適合做這些。
“鳴滄說的對,你和阿暖的事……你們兩個都已經在一起了,你還和以前著在意,過往那些記憶,并沒有那麼重要,你們都還年輕,未來可以創造更多好的回憶,你要實在想要知道,我可以告訴你,或者等阿暖醒過來,讓和你說,沒告訴你嗎?阿暖現在的況,已經很讓我們頭疼揪心了,你不要在這時候冒險!”
秦弈沉眉眼不,態度堅決,“我已經決定了。”
他一字一句,艱難出口,看向鹿鳴滄。
季溫暖和他說了,正因為如此,秦弈沉才更加堅決的要恢復那些記憶。
哪怕說的再多,又怎麼有自己親經歷的深刻?
那麼好又珍貴的記憶,他一定要想起來。
和季溫暖在一起多一分,他多一分,他想要想起那些的沖,也就更加強烈。
涂山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一臉困看向余玉秋,“什麼催眠?秦四他忘了什麼?和暖暖有關?”
巫族也有催眠之,所以涂山聽鹿鳴滄說秦弈沉讓他催眠想起什麼,他就大概猜到,他應該是忘記了和季溫暖的什麼事。
余玉秋點頭,那揚城的事概括著告訴了涂山。
“小暖從飛機上墜下后,九死一生,我擔心如果宋海云他們知道沒死,會糾纏不休繼續報復,所以制造了已經死了的假象,為了騙過宋海云,這事秦四都不知道。”
“他以為小暖真的死了,當場吐暈過去了,沒了小暖,他求生意志薄弱,他的下屬不想他有事,做主給他催眠,讓他忘記了和小暖發生的一切,他只是忘記了小暖,但是對宋海云的仇恨還在,所以醒過來,各種想辦法來了墨族,想要報仇。”
涂山似是覺得不可思議,越聽眼睛瞪的越大。
余玉秋滿臉的心疼,“小暖昏迷了半年才醒過來,人是醒過來了,但是年紀輕輕的,落了一的病,真的不知道吃了多苦,你不知道,以前有多優秀,不但腦子好,手也很厲害的,一點也不怕冷,天寒地凍的,都只穿一件服都可以,也不冒。”
余玉秋說這些的時候,想到季溫暖從前如年郎般鮮怒馬的樣子,忍不住落淚。
涂山聽的也是更加心疼季溫暖,抬手給余玉秋眼淚,“沒想到暖暖吃了這麼多苦,老天是公平的,這次醒過來,今后肯定都不會再有磨難了。”
余玉秋抓著涂山的手,殷殷的盯著他,小聲問道:“真的會醒過來嗎?”
涂山鄭重點頭,“會的。”
他唏噓著嘆了口氣,目掃向秦弈沉的方向,“那段記憶,對他來說,彌足珍貴,尤其這時候,他更想要點東西支撐,就由他吧,暖暖還沒醒,他肯定不會讓自己醒不過來的,他的意志力超乎常人,我相信他!”
對于這二十年來,就靠著和余玉秋過往那些零星的回憶支撐著的涂山來說,他太能明白秦弈沉的心了。
他再看秦弈沉,敬佩的眼神染上了同。
雖然秦弈沉不需要,但是在知道他的這些遭遇后,涂山真覺得他很可憐。
涂山拍了拍余玉秋,信誓旦旦安道:“一切都會好起來的,他們吃了那麼多苦,這些苦不會白的。”
涂山話落,看向鹿鳴滄,“鹿鳴滄,你按他的意思做,暖暖我和小秋會照顧著,涂南應該也快回來了!”
余玉秋瞪涂山,但到底沒說反對的話。
鹿鳴滄見狀,抿著,只有妥協答應。
“我扶你過去。”
鹿鳴滄蹲了下來,示意秦弈沉把手給他,扶他過去。
“不用。”
鹿鳴滄沒理會他的拒絕,拽過他的手,搭在自己的肩上。
這一,讓鹿鳴滄的眉頭擰的更。
秦弈沉上,實在是太燙了。
正常人上的溫,超過四十度,就會出狀況,秦弈沉燒的都有五十度了。
鹿鳴滄扶著秦弈沉,以極其緩慢的速度,到了另外一個角落位置。
秦弈沉躺下。
“準備好了嗎?我要開始了。”
秦弈沉躺在地上,艱難的偏頭,往季溫暖的方向看。
他目深沉,仿佛是在凝視,鹿鳴滄蹲在他的頭頂,靜靜的,沒有催促。
好一會兒,秦弈沉收回了目,他再次平躺好,半瞇著眼睛,看著鹿鳴滄,用有些虛弱的聲音艱難道:“開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