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山似乎是已經相信了季溫暖的話，“這麼多年一直一個人？為什麼沒有婚？那一個人，這些年過的好嗎？不會很孤單？”

涂山又開啟了提問模式。

“你覺得呢，為什麼一個人沒有結婚？又過的好不好？”

季溫暖沒有回答，反問涂山。

“我怎麼知道？我要知道問你做什麼？”

短短時間，季溫暖第三次想對涂山翻白眼。

這是什麼世紀大直男，不是，是蠢男。

季溫暖接的，像易向行，陸斯越，秦弈沉，鹿鳴滄，都是很聰明的，這種死腦筋的，季溫暖是第一次到。

“你覺得回來就只是因為我的病嗎？”

涂山先是不明所以，隨后想到什麼，眼睛里面的痛苦失全部變了狂喜，“你是說？”

他激的咽了咽口水，眼睛里面都有了星星，指了指自己，“我？你的意思是我？是因為我這麼多年一直沒結婚？回來也是因為我，還有涂南？喜歡我，像我喜歡那樣？”

涂山邊說話的時候，已經控制不住的齜牙咧了，看著更憨了。

但是興不過三秒，他很快就又否認了這一讓自己開心到飛起的想法。

“這……這不可能，按你說的，就是我，要我的話，當初為什麼要離開，懷孕了還千方百計的想走，而且這一走，就是二十年，一點音訊都沒有，回來除了請求我給你治病的時候好好說話，其他時間都不愿意離我，如果我，那涂南……肯定會很喜歡涂南，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他，但是卻說不想見涂南，對涂南連你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。”

季溫暖看著喋喋不休似自言自語的涂山，剛說了太久的話，是口干舌燥。

季溫暖給自己倒了杯茶，涂山見狀，立馬催促道：“你還沒回答我呢？”

“我喝口水，我死了，你不啊，說那麼多話，緒還激。”

“我不，你喝完了我們繼續說，我哪有心思喝水？你反反復復，故意戲弄我是不是？是因為昨天我說把你男人關進黑室，最后不是沒關嗎？哦，是因為我弄傷他了？我真不是故意的，我想了下，應該是他撲向我的時候，我不小心的，我已經讓人給他準備最好的藥了，你們打傷了我們巫族的一個弟子，還在那麼多人面前對我不敬，我都沒有懲罰你們！”

涂山洪亮的聲音放，聽起來很有示好的意味，完全沒有一族之長的架勢。

“你是不想懲罰我們嗎？那是我母親及時趕到了，而且當時那種況，你和我們剛，你們討不了什麼好。你只看到我母親擋在我前，就覺得是把我護在后，你有沒有想過，也擋住了我對準你的槍口。”

涂山懵了懵，這反應，很顯然，他沒想過季溫暖說的那種可能。

他樂不可支，“你說真的？”

季溫暖沒有理會他，繼續道：“這麼多年，你一直責怪離開，是墨族的圣大小姐，是墨族最尊貴的小姐，墨族才是的家，從小長大的地方，的親人也在那里，的是墨族的供奉，如果說現在只要你放棄巫族族長的份，放下巫族所有的一切去墨族，就會和你在一起，你愿意嗎？”

涂山皺著眉頭，“我是男人，而且是巫族的族長，怎麼能去墨族？那我巫族的百姓怎麼辦？”

涂山口說完，整個人猛地一驚，張大了。

季溫暖一臉譏諷，“你不可以，那為什麼要求那樣做，這就是你的？”

涂山張著，嚨卻像被堵住似的，說不出話來。

“就兩族的這個況，和你在一起，就是對墨族的背叛，只要有一點理智，就不可能呆在巫族，一輩子和你在一起，如果是那樣的人，或者那樣做了，你也不會一直對念念不忘。還有，孩子在肚子里，就算你找人一天二十四小時看著，不想生，也能打掉！”

涂山呆呆的看著季溫暖，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。

他心的理智，已經相信了季溫暖的話。

而這樣的選擇，讓他對自己產生了質疑。

他和余玉秋之間，他當然也有做錯的地方，但他一直都覺得是余玉秋背叛了他。

但是現在，得知余玉秋這麼多年和他一樣，都沒有婚，也沒有孩子，覺得自己錯怪了余玉秋的他本來就自責懊悔，季溫暖的這一番分析，更讓涂山覺得，從頭到尾錯的都是他。

就像個犯罪的惡人。

涂山的心起起伏伏的，比坐過山車還要驚險刺激。

“對我好，是因為那個剛一出生就夭折的孩兒，對我尚且如此，對涂南怎麼可能那麼絕？不見，是因為愧疚。這些年在外面，追求的男人很多，也不乏我口中描述的完男人，但是始終不為所，一直單。”

“還有件事，是關于墨族老族長的，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？”

涂山下意識問道：“什麼事？”

“我母親從巫族逃出后，剛好趕上墨族，老族長生病在床，他因為知道了你和我母親的事，被刺激，雪上加霜，我母親一直覺得，是害死老族長的，而這件事，歸究底，你才是罪魁禍首，如果不是你強留，讓懷上你的孩子……雖然也不能說是你害死老族長的，但就是有這樣的巧合，讓不能不這樣想。”

涂山臉蒼白，因為余玉秋沒有結婚臉上不控制起的那些愉悅的笑容，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
他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，神凝重。

“難怪恨我，當年墨族到底發生了什麼？”

前一句，涂山是喃喃自語，他停頓了一會兒，又看向季溫暖問道。

“你說墨族，是有人篡位？誰？我沒聽說啊，墨族這二十年來，一直沒有族長，這兩件事有關聯嗎？”

季溫暖一臉正，“這是墨族皇室的，我不能告訴你，你現在還覺得自己對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