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玉秋就看著季溫暖,抿著,良久都沒有說話。
季溫暖繼續說道:“不提你們兩個的私人恩怨,就說巫族和墨族之間的事,我為旁觀者,客觀的認為是墨族做的過分一些,我聽索羅說,那場大戰,對巫族來說,幾乎是滅族的打擊,當然,對墨族肯定有影響,但是和巫族的傷害損失比起來,就不值一提了,巫族的族長那樣對你,可能也有這個因素在里面。”
“我這樣說,不是替他說好話,更不是說他對,一個男人,不管因為什麼,強迫人,我都是唾棄的,我只是讓你審視自己的心,你要想清楚,你留在這里和不留在這里,我們面對巫族族長的態度,和解決問題的手段,是完全不一樣的,一旦做了決定,就沒有后悔的余地了!”
余玉秋沉默了片刻,很糾結的回道:“這是巫族,不是我們說走就能走的,涂山不會輕易放我離開的,而且我要走了,你的病怎麼辦?你要一輩子都承煎熬嗎?”
季溫暖擺了擺手,“不想這些問題,你當這些都不存在,你就問問你自己--”
指著余玉秋的心,“如果涂山這時候放你離開,你會沒有一點不舍毫不猶豫的離開嗎?你的心是真的討厭他,還是也想和他在一起的,還有你們的兒子,一家三口,好好的過日子,我知道你擔心關心我,但師父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,不需要再為我做任何的犧牲,如果剛好你想要的,又恰好能幫到我,那我欣然接,不然的話,我不多的良心會不安,這對師父你來說,是很大的決定,你暫時下不了決心,那就緩緩多想兩天,等有結果了再告訴我!”
如果這是在沒認識秦弈沉前發生的事,季溫暖肯定是態度果決的勸余玉秋放下了。
但是經歷過男的,深知這個中的滋味,季溫暖知道這是很難取舍的。
余玉秋心如麻,因為太過糾結,臉都白了。
“我在巫族的那段時間,墨族發生了很大的變故,我的父親也就是當時的老族長突然將族長之位讓給了我的兄長,他因為被宋海云設計,抑郁在床,我的事,讓他的況更加雪上加霜,沒多久他就過世了。我也在不久后離開了墨族,我一直在想,如果不是涂山讓我懷孕,強留我在巫族,我能夠早點回到墨族盯著,宋海云的計謀或許就不會得逞,也就不會有那些悲劇發生,就算宋海云的計謀得逞了,如果我能一直安陪伴父親,而不是打擊,他也不會走的那麼早。”
余玉秋咬著,一字一句,都是憾和恨意。
似乎是想到了那段時間,整個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。
余玉秋的父親,也就是老族長,季溫暖想到一直被宋海云拿來威脅鹿鳴滄的把柄,忍不住問道:“宋海云做了什麼?”
余玉秋想了下,對季溫暖并沒有瞞。
“給我父親用毒,我說的是毒品,墨族醫藥發達,但是除了罌粟,沒有任何的新型毒品,借著照顧我父親,把那些毒品一點點加到他的日常飲食中,不知不覺,就讓我父親染上了毒癮,毒癮發作的時候,他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還以為自己是得了什麼絕癥,他不明況,墨族的大夫也是一樣。”
“就這樣,他的毒癮越來越重,他原本是很好的,但是短短時間,就變的十分憔悴,神恍惚,后來,他有一次毒癮發作的時候,余玉秋給他注了致幻的藥,兩人發生了那種……那種關系,還拍下了視頻,我父親為人正直,一世英名清明,全毀在了那個賤人的手上!”
余玉秋的教養很好,但是提起宋海云,卻是恨不得筋皮的仇恨,還說起了臟話。
“想用毒品控制住老族長?”
“為一族之長,必然有常人沒有的意志力和耐力,怎麼會因此就被控制住?余玉秋就是見我父親并沒有因為毒品就聽的話,所以才用那個視頻威脅。如果只是我父親個人的名譽損,他或許不會妥協,但是他是墨族的族長,事關整個墨族,他沒有辦法,把族長之位讓給了我兄長,那個人也因此了族長夫人,我的兄長也好像有毒癮般,被蠱了!”
季溫暖聽著余玉秋的講述,再次驚訝于宋海云齷齪卑劣沒有下限的手段,對一直因此被威脅的鹿鳴滄,同又敬佩。
“的所作所為,真的是死一萬次都不夠用,但是關于老族長的事,我想巫族族長他心里也是愧疚的,那麼多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……師父,你那段時間,很難熬是不是?算了,你現在心里肯定很,既然你不知道怎麼選擇,那就不著急下決心,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再告訴我!”
雖然老族長的事,和涂山并沒有直接的關系,但是就余玉秋那時候的心境,不可能一點都不怪涂山。
而老族長已經死了,人死不能復生,這心結就了死結。
這種況下,余玉秋還在糾結,足可見對涂山的。
“師父,你糾結到底是因為我還是?”
余玉秋整個的緒都很低落,無打采的。
“都有。小暖,他真的是很好的男人,我從小在墨族長大,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,但是他對我是一心一意的,而且他很有本事,年時,這樣的……就很讓人,我也是真的很喜歡他,如果沒有他強迫我,還有后來那一系列事,可能就算我父親不同意,我也會愿意呆在巫族一輩子,但是偏偏就發生了那麼多的事。”
“如果不是因為你,我應該不會再來巫族,我這次來,他對我還是很好,也和之前一樣,不惜代價的想要把我留下來,他的思維方式和行為方式,都太過的自我,他本就不明白我,不知道我想要什麼,還自以為是,他為什麼不能直接答應我給你治療?為什麼要和我做易?這樣對我還不夠,還……他還威脅四爺,勉強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!”
余玉秋說起這些的時候,神糾結,話落,用手抱住了腦袋,很是痛苦的樣子。
季溫暖看著余玉秋這樣子,沉默了片刻,“余玉秋士,我想我已經知道答案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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