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聿辭難得坐一次程笙開的車,他坐在副駕駛,全程滿足微笑。
到了銘湖天地,程笙半扶著他回家,累出一汗。
這人不知道是真的沒力氣還是裝的,一個勁地往上靠,都快把懟墻上去了。
把人不客氣扔進沙發,了羽絨服,氣瞪他一眼:“讓你平常要風度不要溫度,天天穿那麼點晃,病了活該!”
謝聿辭眼睛有些紅,委屈:“我生病了你還兇我。”
程笙噎了下,想到他生病了心都脆弱,沒跟他再嗆,倒了杯溫水過來,拿出藥:“先把藥吃了。”
謝聿辭沒:“笙笙你喂我好不好,我沒力氣了。”
程笙俯下,手掌推到他面前,他就著姿勢張咬住藥片,跟著喝一口水,咽下藥。
“真甜。”
程笙像看傻子一樣看他:“你是不是燒糊涂了,藥怎麼會甜。”
“朋友喂的就甜。”
“……”程笙無語到想笑,“我看你神好得很,自己待著吧。”
說完要走,謝聿辭這下有力氣了,手拉住:“我都生病了,你舍得我一個人待著麼。”
“舍得啊。”
謝聿辭拉坐到沙發上,手指扣著的,微微躬背將腦袋磕到肩上,語氣繾綣依:“陪陪我好嗎,我不想你走。”
程笙典型的吃不吃:“好吧,那你不準手腳。”
兩人確定關系以后,謝聿辭總會有各種理由騙到27樓,然后行不軌之事。
謝聿辭蹭,頭頂的碎發扎得人細:“我都這樣了,哪還有力氣手腳。”
程笙一想也是,信了。
因為生病,程笙暫且給予一點信任,但這份信任并沒有維持多久,謝聿辭手開始不安分。
本來放在側的手,不知何時爬上的的腰,以一種輕緩的、曖昧的節奏有一下沒一下著。
“謝聿辭!”
“嗯……”
“手拿開。”
“給你按按,前兩天你不是說腰疼。”
“不用,已經不疼了。”
程笙去扯他的手,反被他抓住手,他不滿看:“從我看見你,你就戴著口罩,你這麼嫌棄我?”
“不該嫌棄麼,你一病毒。”程笙說。
謝聿辭幽幽怨怨:“你要生病了,我肯定不嫌棄你。”
“你是你,我是我,人各有志。”
謝聿辭氣笑,帶出熱燙鼻息:“程笙,你真的不我。”
“你才知道。”程笙偏開視線不看他,但口罩還是摘了下來,“算了,挨這麼近估計口罩也沒什麼用了。”
因為那句“不”掉落下去的緒,又因為摘口罩的作飛起來。
“笙笙,我了。”他開始撒。
“想吃什麼?”
“排骨面。”謝聿辭想都沒想就給出答案。
他想程笙做的排骨面不知道想多久了,在生病的特殊日子,才敢提要求。
程笙想起兩人互換的那些日子,謝聿辭總是要吃排骨面,思忖片刻說:“你現在要喝粥比較好,但你想吃面的話就做面吧,但是不能放辣椒,得吃清淡的排骨面。”
能吃到排骨面謝聿辭已經很滿足了:“只要你做的,我都吃。”
程笙用手機點了送菜上門,食材到后,去廚房做排骨面,因為要先把排骨燉出來,所以有點耗時間,謝聿辭靠著沙發不知不覺睡了。
等他迷糊睡一覺醒來,面也正好出鍋。
程笙過來他,見他神比之前更差了,手探他的額頭:“還沒退燒?”
謝聿辭拉著的手腕往下,借力站起來,嗓音有些啞:“沒事,去吃面吧。”
程笙做的面味道很好,但謝聿辭醒來后覺渾無力,嚨像刀割一樣,咽口水都疼。
他沒表現出來,一口一口吃得很認真,就是有點慢。
程笙難得見他這麼細嚼慢咽,說:“煮得有點多,吃不完沒事。”
“朋友煮的,當然要吃完。”謝聿辭似怕來搶,還做了個護碗的作,“我看到你吃完了,別想搶我的。”
程笙:“……”
謝聿辭全上下老二和最,但甲流會懲罰每個的人。
謝聿辭勉強吃完那碗面后沒多久,就吐了。
程笙給他了又收拾,一通忙完發現謝聿辭躺在床上一整個大自閉,以為他還哪里不舒服,走過去:“怎麼了?”
謝聿辭郁悶到悲傷,抱著被子聲音發哽發啞:“都浪費了。”
“浪費什麼?”
“笙笙給我煮的面。”
程笙頓時想笑,但看著他那委屈虛弱的樣子又笑不出來,輕嘆一聲:“一碗面而已,想吃再給你煮就好了。”
謝聿辭灰蒙蒙的眼睛亮了一瞬:“以后還會給我煮嗎?”
“會。”
謝聿辭的霾一掃而空,但神還是很差,他小聲問:“笙笙,你可以陪我躺會兒嗎,我想抱著你睡。”
一般況下,程笙肯定會拒絕,謝聿辭拿到男朋友的份后,已經不滿足于牽手擁抱和親吻。
他的花招很多,非常多,多到程笙時常招架不住,僅靠著最后一理智堅守。
兩人要睡一張床上,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。
但眼下,顯然不是一般況,而是二般況。
謝聿辭病了,此時用他漉漉、可憐的眼睛著,也不敢多說,手指頭揪著的上邊緣,小心翼翼且期盼。
那樣子像極了主人安的大狗狗。
程笙意志松:“你生病了,只能抱著睡,不能胡來。”
可憐大狗狗真誠點頭:“嗯,胡來是小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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