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念回到工位,找出自己當時打電話時寫的草稿。
會議室確實是1803。
因為是第一次定會議室,記得跟劉欣確認了兩遍。
所以印象非常深刻,絕對沒有錯。
如果問題不在這邊,那就只能是出在劉欣那里了。
溫念覺得事有蹊蹺,有必要把這個事弄清楚。
來到行政部。
劉欣出來的時候,臉不大好,眼眶也紅紅的,像是哭過。
溫念頓了頓,問:“會議室是怎麼回事?”
劉欣神木然:“我跟我們總監承認錯誤了,是我工作失誤,才導致了今天的事,我已經提出了離職。”
“離職?”
溫念沒想到會承認的這麼爽快,還提出了離職。
這倒讓無話可說了。
劉欣沒再說什麼,轉進了行政部辦公室。
溫念洗刷了冤屈,心里輕松了不。
轉準備回設計部。
剛走出沒多遠,有人。
“溫念。”
溫念回頭看去,是蔣。
蔣跑得有些氣。
溫念笑著問:“你怎麼出來了?”
蔣順了順氣。
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說:“有事跟你說。”
溫念看蔣的樣子,像是什麼重要的事。
湊得離蔣近點:“什麼事?”
蔣低聲音說:“我懷疑你這次定錯會議室的事,是你們部門有人要害你。”
溫念微微訝異:“這話怎麼說?”
蔣說:“劉欣平常做事很認真,會議室一直是在分配,從沒出過錯。而且,有個習慣,會把定會議室的況標注在日歷上。我今天聽說了你的事之后,就特意去辦公桌上看了一眼。今天的日期圈起來了,旁邊有幾個小字,就是1803總裁辦。”
溫念道:“你懷疑是故意讓我跟總裁辦定一個辦公室?”
蔣點點頭:“我還知道,跟你們設計部徐慧是老鄉,當時進公司,都是徐慧寫的推薦信。你是不是得罪了徐慧?”
溫念沒說話。
如果是徐慧,就說得過去了。
會議室是徐慧讓定的。
只是,不知道徐慧為什麼要這樣對。
到底哪里得罪了徐慧?
*
回到辦公室,溫念心不大好。
自問從職以來,除了跟季凌辰領證那次請了下假,工作還算敬業。
徐慧到底為什麼要針對?
百思不得其解。
這時,手機響了。
是個陌生的號碼。
溫念因為工作的原因,最近陌生電話比較多,也沒在意,直接接通了。
秦琰散漫的聲音傳了過來:“你在干嘛?怎麼現在才接電話?”
溫念沒想到是他。
他還真是契而不舍啊。
無論拉黑多個號碼,他都會用新的號碼給打電話。
而且,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。
溫念沒好氣地說:“有什麼事嗎?”
秦琰沉默了一下,難得沒有生氣。
“晚上有空嗎?最近我們公司附近新開了一家餐廳,要不要一起去吃?”
溫念沒想到他還會厚著臉皮請吃飯。
他當之前說的話是耳旁風嗎?
直接拒絕說:“我沒空。”
“你一個人能有什麼事?”
秦琰的聲音明顯變得不悅。
溫念語氣冷了下來:“秦琰,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?我不想去!”
這話一出,秦琰怒了。
“溫念,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!你再這樣作下去,我們就徹底完了!”
秦琰難得低頭。
溫念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復合。
可有些傷害,是不可逆的。
已經破碎了,想在修復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何況,已經不想修復了。
溫念不耐煩道:“我們本來就完了。”
說完就掛了電話,然后輕車路地把這個號碼拉黑了。
*
下班回到家。
剛打開門,就一陣飯菜香味撲鼻而來。
溫念愣了愣。
這覺,有點溫馨。
換好鞋來到餐廳,桌上已經做好了四個菜,全是吃的。
季凌辰從廚房探出頭來,笑得溫暖:“念念回來啦,馬上就可以吃飯了。”
溫念走進廚房。
季凌辰穿著不合的圍,昂貴的黑襯隨意地挽著袖子。
手臂上的,隨著揮鍋鏟的作跳,有種說不出的。
溫念湊到他邊。
鍋里還有一個菜。
糖醋里脊。
酸酸甜甜的味道,饞得咽口水。
溫念說:“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?”
總裁不都是日理萬機的嗎?
怎麼覺得季凌辰好像很閑的樣子,每天都準時下班。
今天還早退。
季凌辰垂眸看著,眼中含笑。
“今天念念在公司了委屈,晚上必須得吃頓好的開心一下。”
溫念愣了愣神。
原來是為了哄開心。
可他們只是契約婚姻啊,他是不是有點戲太深了?
出神間,糖醋里脊已經出了鍋。
季凌辰一手端菜,一手拉著。
“廚房油煙重,你去洗手,馬上吃飯。”
溫念洗了手出來,季凌辰已經擺好碗筷。
五菜一湯,全是溫念吃的。
做這些菜至要提前一小時回家吧。
溫念問:“你今天下午三點半不是有個會談嗎?怎麼回來的這麼早?”
季凌辰給溫念夾菜,語氣淡然道:“我只談了半個小時,就給下面的人談了。”
溫念咬了一口糖醋里脊,疑道:“不是說很重要的會談嗎?”
當時總裁辦的周鵬,張盈,還有公司的高層不都說這個會談很重要。
要不然也不會那樣嚴厲地責備。
季凌辰笑了笑說:“再重要也沒有念念重要。”
溫念怔怔地著他。
他的眼神有點燙。
燒紅了的臉。
連忙低下頭去。
里的糖醋里脊也變得有些齁甜。
季凌辰看紅了臉,心里也是甜的。
他說:“今天定會議室的事,簡霖已經查清楚了,是行政部的人有意要害你,但背后也是有人指使。”
溫念道:“背后指使的人是徐慧?”
季凌辰笑道:“念念真聰明。”
溫念臉又是一紅。
這人怎麼可以做到隨時隨地開。
說:“你打算怎麼置徐慧?”
季凌辰的臉冷了一些:“開除,封殺。”
溫念想,如果真是這樣,徐慧這輩子就完了。
頓了頓道:“這件事能給我理嗎?”
季凌辰點頭:“好,念念想怎麼樣都可以。”
吃完飯,溫念去畫室畫畫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手機突然響起來。
正沉溺其中,被這突兀的鈴聲嚇得筆上的墨差點滴在紙上。
拿過手機一看,是個陌生的號碼。
“喂。”
“嫂子,琰哥喝醉了,一直在你名字,你能來接一下他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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