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不敢想之前司煦被去的那些天,那麼多個小時都是被怎樣待的,一想我就心如刀絞。”
張婆說完就捂住了口,嚨里發出了哽咽的聲音。
傅行厲聲問道:“那你當時為什麼不把這些告訴我父親?我父親知道了肯定會找他們司家算賬的,到時候沈芳平也就不敢再這麼對待我哥了!”
張婆看他,“我問你,傅家能把小煦從司家帶走嗎?”
傅行愣住了。
當時司家已經在城的商界有了一席之地,而且有過他們傅家的趨勢,再加上司楠作為司煦的親生父親,并沒有對他實施待,傅家想把司煦帶回傅家,不管是從實力還是法律上都做不到。
“沈芳平警告我,如果我對傅家多說了不該說的,就會讓小煦從這個世界上消失。”
“我不敢賭,尤其在看到司溟以后,我更不敢賭了。”
張婆突然變得激,“見到他的那一刻我知道了司家真正做主的人是誰,司楠在他面前就像一條狗一樣,沈芳平對他極盡諂,恨不得到他上,當著司楠的面也是毫不避諱。”
“他讓當時的我覺不寒而栗,他太可怕了。”
姜眠面變得有些沉。
司溟。
導致司煦和自己悲劇的罪魁禍首。
他確實是個可怕的男人。
傅行臉蒼白地說道:“是啊,我怎麼忘了他的存在。”
可以說有司溟在,誰也救不了當時的司煦。
“可能是因為我向司楠告狀的事讓很生氣,對待我也是越來越過分,但為了小煦我可以忍,我不能自私的把他一個扔在這吃人的地方,直到有一天沈芳平說知道了一個新的懲罰人的法子。”
張婆抬起雙手抓著的頭發,眼睛因恐懼瞪大到了極致,“讓人把我綁起來放到地上,然后在我頭頂上方吊了個在底部扎了的瓶子,水一滴一滴地滴在我的腦門上,我覺我要瘋了。”
事實上,也真的瘋了。
姜眠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臉異常難看。
滴水刑。
這是一種相當殘忍的刑法,沒想到在這現代還有人把這種刑法用到人的上。
“沈芳平讓人把我放開以后,小煦哭著趕我走,他不忍心讓我繼續在司家折磨了,我當時對沈芳平覺到了非常深的恐懼,所以我逃了。”張婆聲音中滿是痛苦,“我不想扔下他,但我真的太害怕了。”
“后來司煦過來看我,當時的他已經跟我離開司家時的他完全不一樣了,沒有任何緒,雙眼空,說話就像一個機人一樣,我想他也被沈芳平折磨瘋了。”
姜眠眼皮微微跳,心里仿佛著一塊兒石頭悶的不像話。
張婆看向,臉上出了笑容,“不過他后來又不一樣了,應該說他變回了曾經的小煦,他跟我說他朋友了,他給我介紹了一下你,我能看出來他很喜歡你。”
“我是真的替他高興,如果他能過就此過上幸福的人生就好了,可是后來他跟我說他沒辦法給你幸福,只會給你帶來災難,而你也不是真心喜歡他的,他決定對你放手。”張婆嘆氣,“我覺得你們應該是有誤會。”
姜眠斂眉沉默。
誤會嗎?
誤會確實是有。
但司煦當初選擇跟分手,最大的原因還是司溟害死了他的朋友,導致他對自己產生了極大的不自信,他覺得自己無法守護任何人,并且害怕司溟會害死,不得不按照司溟想要的劇本走。
司溟想讓他認清自己,想讓他痛苦。
進而也就了司煦手下的那個害者。
親自向揮刀的人司煦,不管他有再多無可奈何的理由,不管他再怎麼可憐,
在這一點上是司煦無能。
但這似乎就是命運,和司煦注定要走在一條充滿荊棘和痛苦的路上,只有走完這條充滿荊棘和痛苦的路,他們才能重獲新生。
想,不管是自己還是司煦,這條路走到現在都獲得相當大的長以及能夠戰勝敵人的力量。
傅行一臉頹然地走到墻邊靠著,“這些年我哥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訴過苦,一直都是一副強大的樣子,我就以為他過得還不錯。”
“他只要在司家一天,司溟就控他一天,怎麼可能過得不錯。”姜眠面容冰冷,“他失蹤就是要跟司溟算總賬了。”
話說完,張婆從躺椅上站了起來,巍巍地走到書桌前拉開屜,“小煦之前來找我給了我一樣東西,他說如果你來找了,就讓我把這個東西給你。”
姜眠眉心微蹙,“什麼東西?”
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張婆把屜里的文件袋拿出來遞向姜眠。
姜眠走過去接過文件袋,然后打開。
里面是厚厚的十幾張A4紙,拿出來一看傻眼了。
權轉讓書?
傅行趕走了過來,他掃了一眼以后沉聲說道:“我就知道。”
姜眠簡直不敢置信。
司煦竟然把鼎榮的百分之三十份都轉讓給了。
如果加上之前讓崔媛收購的份,手里就有鼎榮百分之四十的份。
除了司楠,就是鼎榮最大的控東。
司煦把這些份轉讓給是什麼什麼意思?
他是真的什麼都不要了,豁出一條命要跟司溟算賬嗎?
姜眠拿著權轉讓書的手開始抖。
簡直是胡鬧!
看向傅行,厲聲問道:“我問你,司煦到底有沒有底牌。”
傅行目閃躲,“這我不……”
“你要是想讓他好好活著就告訴我!”姜眠打斷他。
傅行沉默了半晌才嘆氣道:“是有的,但我不能跟你說太多。”
“他有多大的把握?”
“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。”傅行苦笑,“他這次什麼都沒有跟我說,我完全不知道他要干什麼。”
姜眠攥皺了手里的紙,冷聲說道:“你來幫我。”
現在至能確定司煦的目的。
既然他們擁有共同的敵人,現在還拿了他的東西,那就不能什麼都不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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