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眠靜靜看了言佑半晌,隨后閉上了覺有些酸的眼睛。
一種難以言說的寂寥充斥在心中。
人在傷和生病時,心里會變得脆弱。
哪怕姜眠再堅強,也不想一醒來,邊只有一個并不是真心想照顧的人。
“當時阿煦沒跟我一起走,我就有一種不好的預,沒想到果真出事了。”言佑眼眶微紅地看著姜眠:“不過還好你救了阿煦,讓他沒什麼傷,我真的要謝謝你。”
這話是在怨司煦留下來陪姜眠一起面對危險。
姜眠聽出來了,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也沒想到司煦會做出這樣的選擇。
回想男人與并肩作戰,最后帶著逃命,握著手不放開的這些場景,姜眠覺心跳開始不控制了。
深吸了口氣,強迫自己不要多想。
司煦并不是個完全冷無的人,可能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的下屬死在那里,換其他人,他也一樣會救。
“姜書,阿煦心里還有你。”
言佑垂眸,看著自己放在上握在一起的雙手,眼里閃過了一郁。
現在心里又難又焦灼。
怕這樣下去,遲早有一天司煦會被姜眠搶走。
“言小姐,你多想了。”
姜眠聲音嘶啞,說了這麼一句話就讓覺嚨像有刀片劃過一樣痛的厲害。
言佑抬起頭,還要說什麼,司煦走進了病房。
他走到病床邊,目冰冷地看著姜眠。
姜眠與他對視,眉心微蹙。
從司煦眼里看到了對的怨氣和恨意。
為什麼?
言佑從椅子上站起來,抱住司煦的胳膊,甜笑著說道:“阿煦,姜書了這麼嚴重的傷,我們還是通知的家人過來陪吧。”
司煦輕笑了一聲:“沒有家人。”
這話讓姜眠臉微變。
放在被子下面的雙手緩緩收攏。
“那不是還有朋友嗎?”
言佑不想留在這里照顧姜眠,也不想司煦留在這里。
司煦側眸看,溫地說道:“不用管。”
“這樣……好嗎?”言佑滿臉不忍。
“放心,姜書生命力頑強,輕易死不了。”
司煦忍著心里的痛,說完就帶著言佑離開了。
到了樓下,言佑正要跟著司煦上車,男人攔住了:“我要去辦點事,你別跟著我了。”
言佑心里失落,但還是懂事地點了點頭:“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看著司煦的車開走了以后,回了家。
言母正在院子里澆花,看到兒耷拉著腦袋回來,放下手里的水壺,趕忙跑了過去:“佑佑,你怎麼了?怎麼看起來不開心?”
言家只有言佑這一個兒,自小就對格外疼,有一點不開心,言母和言父都會張。
“媽,阿煦心里肯定還有姜眠。”
言佑抱住母親,小聲哭了起來。
言母心疼地拍著的后背,眼里閃過了一郁:“佑佑,他和姜眠畢竟在一起七年,人非草木孰能無,他心里還有姜眠是正常的,你看開點。”
“我怎麼看開?”言佑哭聲變大:“這樣下去阿煦會被搶走的。”
言母笑了笑:“佑佑,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,司煦當初會跟姜眠分手,是因為他懷疑姜眠是他繼母安在他邊的。”
這話讓言佑的哭聲停下了。
放開母親,愣愣地看著。
“你爸去司家拜訪,司煦應該是怒極了,也不管有沒有外人,沖進家門就質問沈芳平,盡管沈芳平矢口否認,但司煦本不信。”
言佑一頭霧水:“媽,我怎麼聽不懂你說的。”
言母輕嘆了口氣:“就是說司煦和沈芳平表面上看著和睦,實則一直在暗斗著,司煦只要一直認為姜眠是沈芳平的人,他就絕不可能再和姜眠在一起。”
這次言佑聽懂了。
滿臉震驚地看著言母,半天才消化了這件事。
“佑佑,你一定不能跟沈芳平太親,不然你最后的下場只會跟姜眠一樣。”言母滿臉嚴肅地告誡。
言佑心里一,趕忙點頭:“好的,媽,我記住了。”
“佑佑,司煦會選擇你,也是因為你父親當時在場,司煦和沈芳平都不想讓司董知道他們不和的事。”言母拍著言佑的手,一臉意味深長:“佑佑,男人對一個人的并不一定會長久,你不要太執著。”
言佑牙齒咬住下,一臉不甘:“媽,只有司煦上我,他才會一直跟我在一起。”
見沒聽進去勸,言母輕嘆了口氣,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言佑想著言母剛才說的那些,眼眸里閃著詭異的芒:“媽,我先回房間了。”
……
醫院。
姜眠躺在病床上,滿臉無奈地聽著崔媛的嘮叨。
還是聯系了崔媛過來照顧。
崔媛平時也忙,如果不是實在沒有別人,姜眠也不想麻煩。
“那種狗男人你救他干什麼?你救了他,他一點都不領,把你一個人扔在這里,他還有心嗎?”
“我真想罵你!”
姜眠看著氣呼呼的崔媛,忍不住笑:“你不是正在罵?”
“我這算罵?”崔媛冷笑:“看來你不知道我罵人有多難聽。”
姜眠無奈一笑:“好了,我知道錯了,崔大小姐快消消氣。”
崔媛看著,心里一一的疼:“你還能笑得出來,你知道醫生怎麼說嗎?”
“醫生說你的腦袋以后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問題!出什麼問題,嚴不嚴重都說不好。”崔媛實在憋不住,流了眼淚:“姜眠,我希你能平平安安,快快樂樂地活在這個世上,我真的見不得你再吃苦了。”
自從姜家敗落后,姜眠吃了太多苦了。
有時候都不敢細想這些年姜眠是怎麼走過來的,一想心就像被針扎一般疼。
姜眠呼吸一頓,眼眶也忍不住酸了起來:“我會的,等我出院了,以后我都會好好的,不讓你再擔心。”
崔媛低下頭,不說話了,只是小聲的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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