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人靜,馬車停在將軍府門前。
李正青聽到外面的聲響,立即從書房中走出來。
暗夜下他見姜婉晴的倩影,步履匆匆地迎上去。
“婉晴,這麼晚才回來,玩累了吧?”
李正青笑意溫潤,話語中著關懷。
“還好,你怎麼還不睡?”姜婉晴的角勾起淺笑,跟隨他緩步走向臥房。
“你沒回家,我能睡得著?”
李正青故作嗔怪,心里對姜婉晴只有濃濃的寵溺和意。
不等姜婉晴回應,一連串問題從他口中冒出來:“對了,百花樓的宴席如何?你有沒有結朋友?歌舞好不好看?”
到他的關心,姜婉晴臉上閃過一抹復雜的緒。
今晚百花樓的突發事件,以及與王夫人斗智斗勇,著實三言兩語說不清。
因此姜婉晴簡而化之,“朋友談不上,倒是結識了幾位夫人,至于宴席上的歌舞,我覺得沒有瘋子有意思。”
“瘋子?”
聽出的話意味深長,李正青面疑。
而后姜婉晴省略了王夫人在酒里下藥的事,將貴妃遇襲的經歷講述出來。
李正青一臉驚愕,不可思議道:“刺殺后宮娘娘可是死罪,那人究竟什麼來歷?”
姜婉晴茫然搖頭:“不清楚,但你可以幫我打聽一下。”
“沒問題,正好明天唐祁容約我見面,到時我們去刑部問問。”
李正青爽快答應下來,隨即挽住纖細的腰肢:“娘子,時辰不早了,咱們寬歇息吧。”
曖昧彌漫在臥房里,姜婉晴臉頰泛紅,白了他一眼提醒:“睡覺就睡覺,今晚你不許手腳。”
“好,那我抱著你睡。”
著小臉,李正青上答應,心反而蠢蠢。
翌日清晨。
李正青吃過早膳,便準備出門赴約,順便和唐祁容打聽瘋人的下落。
不想在他經過庭院時,剛好合歡從廚房里走出來。
李正青腳步飛快,一不小心撞上。
“哎喲……”
合歡輕一聲,踉蹌地倒了下去。
聞聲,李正青停下腳步,順手把跌倒在地的合歡拽起來。
“沒事吧?有沒有摔到哪里?”
李正青聲音平和,私底下他對誰都沒架子,無論別地位一視同仁。
合歡眼眸含春,聲音而扭:“多謝將軍關心,我不要的……”
“哦,那就好。”
李正青沒過腦子,注意力也不在合歡上,應了一聲匆匆離開。
然而事往往就是這樣,說者無意聽者有心。
李正青不過隨口一問,卻讓合歡想非非。
剛剛他過的手,這無意之中的舉,在合歡眼里了有意。
堂堂鏢騎大將軍,居然對一個卑微的婢留。
合歡覺得李正青肯定對自己有好,于是琢磨著找機會接近他。
不多時,姜婉晴帶著三小只在庭院里玩耍。
合歡洗好服晾曬完畢,捂著太走過來。
“夫人,奴婢有事求您。”
合歡顰著眉懇求:“我的頭疼病犯了,想出去抓點藥,還請夫人準許。”
姜婉晴抬起眼皮,看到合歡神痛苦,詫異地追問:“怎麼回事?如果嚴重的話,我派人把大夫上門。”
“不必勞煩了,我這是打小落下的病,有時不慎被冷風吹到就會犯病。”
聽合歡有氣無力地解釋著,姜婉晴信以為真。
“這樣啊,你等一下!”
姜婉晴沒多想,轉走向臥房。
從錢袋里出兩塊碎銀子,給合歡:“那你快去抓藥,回來去廂房歇息就是。”
人心往往并不能互換,姜婉晴骨子里的善良,全然沒有削減合歡的野心。
相反,何歡覺得這個主子實在好騙,不但說什麼信什麼,自己還有油水賺。
當天晚上,李正青風塵仆仆地回到將軍府。
看到姜婉晴正在和三小只吃晚餐,他忙不迭地走到桌前坐下來。
“我還以為你和唐祁容在外面吃呢。”姜婉晴說著提醒芍藥去添碗筷。
李正青語氣不屑:“我府上有娘子,干嘛和一個大男人吃飯?”
姜婉晴清淺地笑笑,見芍藥將米飯端上桌,一邊幫他夾菜一邊詢問:“那我拜托你的事,不知有沒有眉目?”
“那還用說!不是為了這事,我早回來了!”
李正青先是一臉傲,隨即面微變,聲音也有意識地低。
“說來很奇怪,我們四打聽,起初沒人知,最后從刑部楊大人口中才得知,那個瘋人居然咬舌自盡了……”
“啊?”
姜婉晴愕然怔住。
“句句屬實,楊大人說比石頭還,嚴刑拷問都沒用,最后干脆一死了之。”
聽到李正青的講述,姜婉晴在驚訝之余,越來越到事不對勁。
回想事發當晚,瘋人的表現和王夫人藥效發作后的形頗有相似之。
兩人都是無比狂躁,極攻擊,盯住一個目標死咬著不放。
姜婉晴懷疑這是藥所致的神錯。
而且很可能是同一種藥。
但有很多地方姜婉晴想不通,王夫人和瘋人是什麼關系?
假設瘋人與貴妃有恩怨,養尊優的王夫人卻沒理由針對后宮娘娘。
即便三人之間有一條不為人知的關系網,王夫人為何要給自己下藥?
來京城才一個月,人生地不的,怎麼會和別人結仇結怨……
姜婉晴苦苦思索,想的腦仁都疼了。
“婉晴,你在發什麼呆啊?”
李正青的聲音傳到耳邊,姜婉晴回過神,溫婉一笑敷衍:“沒什麼,只是覺得這件事離奇古怪的。”
“確實疑點重重。”李正青隨聲附和。
姜婉晴若有所思的點頭,忽然注視著他:“你再幫我個忙如何?我想了解一下王夫人的背景。”
“王夫人?你怎麼對興趣?”李正青不解。
眼下,謎團尚未水落石出,姜婉晴不想讓李正青擔心,沒有將王夫人的險道出。
“因為宴席上我們走得近嘛,很照顧我,還以姐妹相稱呢。”
姜婉晴笑語嫣然,隨意找了個借口搪塞。
出于對的絕對信任,李正青不假思索:“那好,有空我出去幫你問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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