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他懷得究竟是什麼?”他像是在問真靈,又像是自說自話。
“集齊三枚鑰匙就能離開游戲。”溫時忽然扯到另外一個話題,直起后,他重新向真靈,“我的一枚鑰匙是在療養院得到,另外一枚是在夕紅整形醫院。”
總結下來,所有和弗蘭克醫院有關的副本都存在鑰匙。
“按照這個邏輯推斷,我在第一次副本通關時,也應該給我一枚鑰匙。”
據上個副本太平間得到的線索,療養院的鑰匙出自喪門神之手,夕紅整形醫院的鑰匙出自鏡神之手,每一枚鑰匙都是真靈生產。
那弗蘭克醫院的鑰匙是由誰提供一目了然。
溫時定定著真靈,后者眼中的笑意消失,換了一種目在看他。
“誰做的鑰匙誰負責發,我跑來的路上一直在想,你這樣格的人,會怎麼給出鑰匙。”
喪門神一聽就是個天煞孤星的名字,不喜歡與外界接,把鑰匙當特殊獎勵直接發出去很正常;鏡神利用鏡子復制鑰匙,方便快捷,所以他很慷慨地人手發了一把。而面前喜歡騙人的真靈,按照他的作風,必然喜好用一種欺騙人的方式進行鑰匙發放。
從真靈臉上消失的笑容轉移到了溫時臉上,他笑瞇瞇問:“游尸懷的是鑰匙,對嗎?”
誰也不知道變異石榴花的種子后會結出什麼,只是通過文字介紹,下意識會想到孩子。
雖然是問句,但溫時并未刻意觀察“繃帶患者”的反應,證明絕非是一種試探,他已經確定了這個結論。
“在鑰匙落地前,一旦游尸死了,我就會永遠失去這第三枚鑰匙。”溫時微微皺眉,好像有些苦惱:“鑰匙沒了,下本再打一個就是,但鑰匙的發放者是真靈,所以你們永遠不會再給我發放第四枚鑰匙?”
“……嘖,真是殘忍。”
真靈眉宇間出的神和上的繃帶一樣,都是繃的。
像是魔法師被當臺拆穿了所有的障眼法,他的目無悲無喜,卻更加危險。
“你似乎很會騙,但遠不及鏡子真靈帶給我的麻煩多,在整形醫院時,我被折騰得夠嗆。”溫時果斷進行拉踩,殺人誅心道:“你不如他。”
得罪真靈容易被穿小鞋,《怖事會》的直播彈幕里,有怪提到過鏡神本在弗蘭克醫院,溫時試著吹彩虹屁博取其好度,不求維護自己,至別讓這位騙子真靈故意搞事。
不無所謂,反正說兩句好話又不會掉塊。
面對有反品的地方,溫時出一臉向往的表。
他仰頭復述當日怪彈幕的應援話:“叩問真理先驗哲學,鏡神,我永遠的神!”
“……”
贊完之后,溫時不再理會真靈,沖著還在傻傻盯著肚子看的游尸使了個眼:“還不快走。”
自知理虧的游尸安靜跟在后面。
“你可真是一反骨。”溫時冷笑:“故意把石榴花種子移到肚子的位置誤導我嗎?”
游尸搖頭,表示是一種無意識的行為。
那就是慣坑了。溫時角一,石榴花的種子和真靈有關,游尸和游戲的關鍵點在哪里?
難不游尸是游戲的分?在喜歡坑自己這件事上,二者保持了高度的統一,問題是游戲有分這東西嗎?
眼不見心不煩,溫時直接把他召喚回來。
在回到地面前,溫時先小心探出了腦袋,沒看見阿奧,反而是瞧見了七誡會長。
七誡會長也看到了他,匆匆走過來,由于臨時信仰的建立,會長眼底的敵意了幾分,變了探究:“之前你怎麼突然就從治療室消失了?”
當時他被十字架的反刺了一下眼睛,再睜開時,旁邊已經空無一人。
七誡會長努力從溫時上榨取著有用信息,如果信徒有排名,他一定是信徒里的刁民。
溫時嘆了口氣,爬上來拍掌心灰塵的時候默念著:親賢臣遠小人,還是計元知可靠。
“被吸進了十字架的空間,剛才找到出路。”他含糊不清地解釋了一句,問:“你一直在祈禱室?”
“嗯,”七誡會長回答得也很模糊,“我發現幾個蹲點的玩家,想辦法讓他們先回去了。”
這些蹲點的人實際是他一手安排,他現在對溫時的很復雜,就像是侍奉著一位傀儡皇帝,一方面稍許保留著平民對統治者的恭敬,一方面覺得我行我也可以上。
心懷鬼胎地一起往員工宿舍走,溫時要把確定計元知還活著的消息帶過去。
路上七誡會長提到一個消息:“院長回辦公室的時候有傷在,變得格外暴躁,一個勁嘟囔著到底在哪里。”
溫時聞言抿了下,在這片維度空間,能讓阿奧傷的除了伯爵就是深層區域的病人。他的七日任務里,有一條也提到了需要找東西,不知道二者是不是同一品。
員工宿舍聚著不玩家,除了要應付查寢的護士,份限制,大家好像對于探索副本的熱度不是很高。
狹小的格子間不是說話的地方,幾人走到門口,溫時大概說明先前發生的事,最后總結:“這里的真靈會通過各種奇葩的方式發放鑰匙,小心不要被騙。”
真靈以戲耍欺騙人為樂,發放鑰匙的方式肯定也是因人而異。
小士: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托啦 (>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