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往前走一點,溫時終于整地看到八層樓的環境。
宿舍和宿舍的間距并不固定,有的挨得很,有的中間完全可以再兩個房間。一圈看下來,并沒有發現通往九層的樓梯。
溫時的視線停留在消火栓的旁邊,發微的面板上顯示著時間和氣溫,一車間有類似的智能面板。此刻智能面板最上面的小燈芒閃爍的頻率越來越急,溫時幾乎是立刻低聲喊道:“快退!”
一道紅照而來,籠罩住溫時等人所在的區域,智能面板下方彈出一條水管,帶有腐蝕的噴出。
“我去!”周小椿竄得和兔子一樣快,看著頃刻間凹凸不平的地面,一陣后怕。要是再慢半拍,自己的皮恐怕會為這地面的真實寫照。
紅第二次罩住幾位不速之客,警報聲開始瘋狂響起,嗡嗡地聲響在寂靜的長廊中聽得人心驚跳。
陸續有幾扇宿舍門開了,即便在夜晚,療養院職工也沒有換下防護服。
眾人退到轉角后。
計元知:“麻煩了。”
“不然我們先撤?”呂唐還沒完全恢復,說話有氣無力的,“退回七層商量一下對策。”
嘩啦——
下方傳來鐵門拉上的聲音。
七層宿管鎖上了兩層樓間的通道。
“……”
呂唐怒道:“回頭找到機會,我一定要暴揍他一頓。”
進退維谷,耳邊聽著由遠及近的腳步聲,溫時語速極快地問道:“有沒有形的道?”
呂唐:“有。但這種道時效最長不超過兩分鐘,每次使用后還有冷卻期。”
但凡療養院職工多停留一會兒,早晚發現他們。
“用!”溫時斬釘截鐵。
呂唐:“但是……”
計元知忽然說:“盡量拖延三十秒,我來試試找口。”
呂唐的目突然凝固住,不是因為計元知的話,而是不知看到了什麼,有些吃驚地張了下。
眾人順著他的視線過去,一時間神各異。
溫時不知何時取出背包里專屬的染白大褂換上,鼻梁上架著專屬的復古單片眼鏡,恢復到了亞倫醫生時期的打扮,“你們躲一下。”
近柳緣言又止:“醫……生?”
代表救死扶傷的白大褂穿在溫時上,讓他看上多了一與日常不符的嚴肅,服很合,但因為上面斑駁的跡,顯得整個人清冷又違和。
計元知評價:“貓咪醫生,也算是個珍稀種了。”
沒想到他也有毒舌的時候,溫時眼皮一跳,耳朵也跟著敏地抖了一下,其實這個技能其實已經到時間了,但變的消退需要一個過程,耳朵和尾由實過度到虛幻,最后才會徹底消失。
預計最多再過一兩分鐘,也就差不多了。
計元知詢問正事:“你想加他們?”
這個他們毫無疑問指得是療養院職工。
僅僅是換個裝扮,未免有些過于兒戲……下一刻話未說完,計元知雙目一,他看到了對方前掛著的工作牌,真的是醫生。
這東西不可能是臨時偽造,游戲商城也不會售賣,說明極有可能是真的。
溫時姿態高傲,調整了一下單片眼鏡的位置:“我亞倫醫生。”
說完,主邁步朝前走去。
呂唐一邊給自己上道,一邊艱難地問:“他究竟還有多馬甲?”
大家不都是新員工,為什麼有人既是宿管,又是醫生?
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,其他人更關心這層份能不能起到作用,畢竟哪怕真的有從其他副本中得到的工作牌,那也不是通貨,到哪里都能派上用場。
療養院職工走路的速度并不快,帶著一種甕中捉鱉的悠然自得,一共有四個人出門,最中間的兩個拿著一把銹跡斑斑的長鉗。
“實驗室剛好缺小白鼠了。”
“這只是我的。”
最邊上的兩人無于衷,安靜聽著他們爭吵。
雙方在樓梯口相遇。
療養院職工眼中,溫時異樣的耳朵尾就像是空氣,在他們這里掀不起任何波瀾。他們關注的是另外一點:“黃金比例,適合解剖。”
兩邊的職工也來了興趣,蜥蜴一樣長的分叉舌頭過:“解剖完了可以做標本,不行,這個我要了。”
道的時效有限,溫時還得照顧著隊友,沒時間聽他們瞎嗶嗶,他主出手:“我是亞倫。”
對于這種要握手的離奇行為,倒是讓四名療養院職工齊齊怔了一下。
“弗蘭克醫院派我過來視察工作。”
溫時下一句話直接導致療養院職工面起了變化,他們收起了眼底里的殺意,互相對視一眼。
療養院和弗蘭克醫院不開干系,這些職工穿得防護服上也紋有一個大寫的‘F’,而從此刻他們的表來看,肯定是知道弗蘭克醫院的。
工作牌的說服力并不大。
職工仍舊存有疑慮,正當溫時考慮要不要拿出游患者的謝信,其中一人突然冷哼一聲:“你們在這等著,我去上網查一下。”
溫時心臟微微一,沒想到居然還搞聯網。
兩個副本時代不同,誰知道會不會有關于自己的記載。如果有的話也恐怖的,那是來自幾個世紀前的醫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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