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需要靈嗎？有大用的。”傀儡娃娃怪氣道。

這倒不是它故意的，而是源于聲音本就很尖細。

“需要嗎？”傀儡娃娃一張面孔懟得很近，周小椿連忙避開和那雙死人眼珠的對視。

當面送禮？屠邊翕竟然還有想和人套近乎的時候？

溫時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。

屠邊翕：“我可以保證你在副本中的安全。”

他雖然不是個東西，但承諾還是有效的。

周小椿認真地認真思考了幾秒，最終難為地拒絕：“無功不祿。”

屠邊翕很強但行事風格過于殘忍，他和計元知同下過一次副本，更愿意把寶在后者上。

聽出他拒絕的意思，屠邊翕雙目不虞地瞇起，一語雙關道：“稍后就要分隊伍，你可要想好了。”

不是盟友，就只能是敵人。

周小椿依舊點頭。

傀儡娃娃收回出的手，最后看了一眼他，那雙渾濁的眼睛得周小椿遍發寒。

屠邊翕帶著傀儡娃娃出宿舍門，溫時凝視他的背影說：“提示里不是說過，這次團戰組隊結果要靠npc分配？”

怎麼看屠邊翕的樣子，好像能左右結果一樣。

計元知很是平靜：“或許他另有想法吧。”

趙監工通知七點要在宿舍樓下集合，沒有人敢違背。

溫時下來的時候大約是六點四十，玩家只剩下十四人，昨晚上死傷慘烈。

眾人清一換上了昨天發的工裝，前別著實習生標牌。老員工八點到廠子就行，這個點沒幾個下樓的，這些人里神狀態最好的有五人，計元知，屠邊翕，雙胞胎姐妹和那一位七誡員，其他人要麼負傷，要麼掛著兩個大黑眼圈。

有兩人正在低聲討論昨晚的怪圍攻事件：

“都開始攻擊正常人了，你說怪會不會發生了二次異變？”

“誰知道呢？別給升S級副本了。”

最讓人出乎意料的是趙監工，昨天恨不得用下看人的趙監工今天戴著個帽子，還有一副違和的墨鏡，清點一遍人數后發現了一名實習工，他不關心人去了哪里，沙啞著嗓子問：“沒來的幾個什麼？”

“李荊，吳大力……”計元知的聲音即便在早上也很清楚，直接報出了所有沒來的玩家，回答的同時他收到了面試好度漲一的提示。

趙監工用紅筆在這些名字后大大畫了一個叉，隨后收起名單示意眾人跟他走。

道路兩邊的樹木葉片比昨天更顯蒼白無力，路面格外的干凈，廣播正進行著嘹亮地播報——

“現在播送氣象臺早上6：00鐘發布的天氣預報，今天天氣晴轉多云，最高氣溫33攝氏度，空氣污染嚴重，請盡量減外出。”

“播一條急消息，昨夜療養院突發事故，員工傷亡人數尚在統計中，大量在治療狀態中的病人跑出醫院，部分病人可能已經異化。請大家注意安全，做好防護……”

好一個部分異化。

溫時冷笑，難道不是怪傾巢而出？

廣播最后一句是：“各位聽眾不要慌張，您可以永遠相信療養院。”

前方趙監工邊走邊在咒罵著什麼，遠冒著團團油煙霧的大煙囪正在拼命工作著。不知道為什麼，溫時總有一種強烈的違和，有關宿舍和療養院，他總覺得好像忽略了什麼地方。

玩家的手機陸續震，是統一發出的重度污染提示，空氣中的酸臭味更加強烈。

溫時考慮要不要在游戲商城買一個口罩，后來又放棄了，播報污染嚴重但沒提示戴口罩，說不定這種行為會發死亡規則。

周小椿捂著鼻子，走在溫時和計元知中間：“昨晚你那層有怪上去嗎？”

溫時點頭。

周小椿好奇：“那你怎麼扛下來的？”

溫時只道：“高層怪不多。”

一路朝前走去，周小椿又問起心靈純凈度的問題。

溫時正想著年為什麼沒和趙監工一起下來，別是出什麼事了，心不在焉地說：“不撞鬼緒也不張的時候，每小時差不多掉一個值，直到六點鐘，跌落才停止。”

他現在跌到了九十八。

周小椿出羨慕的表。

溫時見狀挑了下眉，猜到樓下肯定掉得更多，估計有人已經在使用靈。

近計元知取下眼鏡用工裝袖子了，終于開口說話：“玩家心靈純凈度的平均初始值大約在八十左右，昨晚出事的人，除了和怪間實力懸殊導致死亡，張過度也是致死因素。”

有人狡詐殘忍，奈何天生膽子小，遇見緒作為干擾項的副本就很吃虧。

溫時更好奇他是如何得出這個初始平均值數字。

“猜的，游戲提示里是用八十作為最初臨界點，大概率給每人分配的數值差不多。差太多，這團戰還有什麼必要打？”

溫時可不覺得這個結論是靠猜測得來。不過每個人都有，他并未細問。

沒到上班時間，太也沒徹底升起，整個工廠顯得十分冷清。溫時正要詢問年的消息，前方趙監工忽然停下腳步，重新掏出那張皺的名單表。

“今天分車間，稍后我念到名字的，去第一車間，沒念到的去第二車間。”

昨天只是淺提了一，趙監工今天代得更為詳盡：“三個車間，福利待遇不同。影響薪金福利的主要在于工種，記住，原材料清洗普工在大廠是沒什麼地位的，屬于三等工人，只能熬資歷；切割和出貨工是二等工人；另外，我們和療養院有合作，醫護人員是一等工。你們是實習工，地位還不如三等工人，見到他們也要放尊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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