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談了幾句,不經意掃見桌上堆著的奏折,嘉名帝想起那讓人頭疼的大臣,又道:“老太尉還能給你的太子妃使臉子不快些把家事解決了,好帶進宮來給你母后見見。”
“兒臣知曉了。”云珩道。確實是這麼個道理,讓人進宮見帝后之前,要先把家事理清楚,自古以來,可斷然沒有大臣不承認與皇室有姻親關系這種事的。
與虞秋去拜訪太尉府,不急于一時,他需要先避開虞秋幾日,冷靜冷靜,等他從虞秋的影響中離出來再說。
那人計……到底是那人計使得好,還是自己心不堅了
云珩離宮時心中在掂量這事,有太監小跑追了上來,氣吁吁道:“太子留步!四殿下與六殿下想請太子過去說說話。”
那兩人還被關在寒宮中,連宮殿大門都出不得,只能差人來傳話。
云珩正思索著虞秋的事,沒功夫理會這兩人,道:“等他倆出來了,自有機會見到太子妃。”
他琢磨人計的事久了些,再次惦記起佳人在懷的妙滋味,那尚且不算是他主的,他主的話,是要把人……
云珩思緒飄遠了,回來后,再一次覺得自己該疏遠虞秋了。
不見歸不見,事還是要理的。許伯騫心中怨恨難消,始終是個患,他已無利用價值,早該直接除掉的。
云珩未去見虞秋,只讓人傳話給讓等著,過幾日靖國公夫人就要上門致歉了。
傳過話的第二日,侍衛從那邊遞了個東西過來,是個荷包。
云珩看著那淺茶的錦緞荷包,上面有一枝桃花和一對雙飛的比翼鳥,都是按他的要求來繡的,針腳細,可謂是極為用心了。
他心中了然,虞秋必是想用這來答謝他幫忙解決靖國公府的事,恐怕還是特意連夜趕制出來的。
“這時候腦子倒是機靈。”云珩掂著荷包,心道,“可這本就該是我的。虞阿秋,你真會敷衍人。”
話是這麼說,荷包還是佩戴上了的。
再說虞府,虞秋連夜繡好了一只荷包讓人送去給了云珩,馬不停蹄地繼續繡下一只。
不繡沒辦法,云瑯那只要不回來了。本就講不通道理!非說云珩打他了,就是要搶了云珩的東西報復回去。
試想一下,虞秋繡了兩只比翼鳥的荷包,是云珩點名要的,一只給了他,另一只落到了云瑯手中。是想一想這事傳出去云珩會是什麼表,外人又是如何看待這件事的,虞秋就幾近窒息。
要再繡一只自己戴著。
那也不對。太子妃親手繡了三只荷包,太子、太子妃、五皇子各一個,事看著更奇怪了!
虞秋隔著窗盯著說是看書,實際是枕著書冊呼呼大睡的云瑯,若不是怕他一回去就拿出荷包去氣云珩,真想立刻把人送還給云珩。
暫且忍了,先多繡幾個荷包把這事糊弄過去。
云珩、云瑯、自己都得有,再給爹爹繡一個,給蕭青凝也準備一個,一模一樣的荷包,男老皆有,總不會被人揪到錯了吧!
第34章 指腹
“太子忙于公務, 無暇前來探。托屬下傳話給小姐,五日后去拜訪蕭老太尉,問小姐是否方便。”
虞秋聽到最后一句, 手中飛速走著的繡花針一歪,直直刺指腹,“嘶”了一聲捂住了手指。
“沒事沒事。”擺手讓丫鬟出去,虞秋問,“怎麼突然要去太尉府”
遲早都是要去,但虞秋以為至還能拖半個月時間的。
并非不愿意去,而是近日心神全都被云珩與云瑯這兩人占據,且要加速繡荷包, 本就沒能靜下心來思索要如何獲取蕭太尉的原諒。
侍衛答道:“圣上催著小姐進宮面見皇后娘娘。”
幸好虞秋手中的針已放下,否則多半還要再被扎上一回。
這也是必須要經歷的, 不慌。
沉住氣, 問出最想知道的事,“太子他戴了我繡的荷包了嗎”
“戴了的。”
虞秋認命了,讓侍衛回去, 繼續飛針走線。
云珩外出戴著繡的荷包, 多半已經被許多大臣看見了,沒了退路, 必須要在云瑯上的荷包被人看見之前, 把其余幾個全都繡好。
這邊忙得指尖要著火,罪魁禍首還跑來搗。
“皇嫂,我想出去玩。”
虞秋道:“把那本書看完,明日我考考你, 全部讀懂了才能出去。”
云瑯撇, “那我要吃外面的東西, 你們府里的廚子手藝太差了!”
府里的廚子廚藝的確很普通,飲食很是清淡,他吃不慣也正常。虞秋停了手中針線,問清了他想吃什麼,吩咐下人去外面買來。
事安排下去了,走回來一看,云瑯著針線正在。
虞秋真是要被這兄弟倆折騰死了,趕走過去,還不敢手搶,“殿下當心,十指連心,扎到會很疼的。”
云瑯往手指頭上瞅了瞅,“那你還繡”
虞秋道:“你把那只還給我,我就不繡了。”
“那不可能。”云瑯想也不想就拒絕,“我得報仇雪恨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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