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七年前買回來的,膽小謹慎,有一回把我的胭脂摔碎了,其他的好像沒犯過錯……”
虞秋自言自語,撐著下想了想,在紙上劃了一道,“連家人都沒有,應該是沒有被人收買的。”
“廚娘是南邊過來的,他夫君是爹爹的馬夫,兩口子穩重……”
“前因后果、蛛馬跡……哎,太子是這麼說的嗎我怎麼什麼看不出來……”
云珩聽嘀咕了幾句,終于聽懂了,這是在獨自排查府中下人,難怪整晚不睡。
他惦記了一整夜想要戲耍虞秋,結果人完全沒在意他,唯一提及的也只有他隨口說的那幾句話,心里裝的全部是府中的下人。
他連丫鬟下人都比不過,那答應給他的荷包怕是也早被虞秋拋在腦后了。
云珩把這筆賬記下。
虞秋又在嘟囔:“……這個也看不出來,待定待定,怎麼全是待定啊……”
話音中帶著小小的苦惱,讓云珩心中舒適,他背過去,靠著窗靜靜聽虞秋小聲嘀咕。
窗外有一株已經謝了的桃樹,還有一株正盛開的海棠,下弦月半遮半掩地藏在花枝后,花枝隨著夜風搖擺,有一支正好探到了云珩跟前。
云珩隨手摘了幾片花瓣,將手展開在窗下,花瓣隨著夜風翻飛進了屋中。
“花都謝了。”虞秋手中著花瓣,抬頭看了眼窗外,瞧見花枝中的彎月,聲音低了下去,“這個月都快過去了,五月、六月、馬上就八月了,怎麼辦啊……”
說到最后,聲音里陡然帶上了哭腔。
八月,虞行束被誣告通敵。
云珩聽出嗓音中的異常,以為自己聽錯了,偏頭看了一眼,正好看見虞秋在抹眼淚。
眼眶微紅,看著有點可憐。
“不著急,我是太子妃,誰也害不了我與爹爹……”
抹了會兒眼淚,把桌面上的海棠花瓣一一撿起扔出窗外,帶著厚重的鼻音呢喃著,“……明日先尋個錯把彩嵐弄走,就說、說東西好了……”
那花瓣被風一吹,在云珩上翻幾下,落在了地面。
云珩皺眉,這時候應該順藤瓜才對吧,不然他何必特意把人留下
這姑娘……算了,這是他的太子妃。
他聽了好一會兒,終于又一次聽見虞秋提起了他,“等下回太子來了,我就騙他說許伯騫打了府中下人,還辱罵我。辱罵我就是辱罵太子,他一定很生氣,然后就去教訓許伯騫了……”
云珩無聲地哼笑了下,這姑娘對他全是利用,那些好聽的話果然只是說來麻痹他的。
第29章 冊子
以前的虞秋心思簡單, 很熬更守夜,這輩子時有難眠,但徹夜不睡還是第一回 。
天亮后眼皮有點重, 神依舊震爍。
實在是看著眼前的丫鬟下人, 覺得每一個都像是叛徒,臥榻之側有人鷹瞵鶚視,實在無法生出睡意。
虞秋記得云珩說要眼觀六路, 梳發時手中著發釵, 悄然從銅鏡中打量著后。
給梳發的丫鬟語調輕快,“小姐,今日用太子送來的首飾嗎昨日我瞧見了, 那釵環和珍寶都是外邊沒見過的,可貴重了……”
虞秋點了頭,見雙目放,小心翼翼地去取累嵌寶的鈿頭釵, 眼中有羨慕喜悅,但并未見貪婪。
虞秋覺得自己應該是沒看錯的, 又從銅鏡中去看彩嵐,彩嵐正背對著收拾被褥。可為什麼要收拾這麼久
盯著看了會兒, 虞秋發現彩嵐是刻意停留在床頭的。
朝著床頭探了過去。床頭有個小小的暗柜,虞秋有時候會在里面放些話本、睡前忘記摘的首飾等,前些日子把記下的小冊子也藏了進去。
那小冊子上有每日所見所聞, 有夢中與云珩的對話, 每晚睡前都會拿出來仔細翻閱, 以防掉什麼細節。
因為不能被人看見, 特意在上面加了把小鎖的。
虞秋開口喊道:“彩嵐。”
接著就從銅鏡中看見快速撤離了床頭, 轉頭笑道:“小姐, 怎麼了”
刻意觀察了,虞秋才發現略帶張的聲線。
虞秋將視線從鏡中移開,道:“幫我挑下胭脂。”
彩嵐依言過來,與其他幾個丫鬟一起有說有笑。
虞秋繼續悄悄觀察,未能發現別的異樣。
梳妝罷,外面遞來了幾個帖子,俱是邀去赴宴玩樂的。虞秋從前很收到帖子,名聲壞了之后更是稀,現在卻如流水一樣遞進來,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沖著后的云珩來的。
一個都不想去,可不知道該不該拒絕,拒絕了會不會對爹爹與云珩有影響
云珩就是這時候來的,丫鬟比虞秋先一步紅了臉,悄聲道:“太子記掛小姐,每日都來探呢……”
虞秋不臉紅,但是高興,他果然得空就來看自己了,而且正好可以問問他這些帖子怎麼理。
“全部退回。”云珩隨意翻看了下如此說道,“再有不確定的事直接差人去找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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