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正從我記事起就有了。我沒見過我的親生父母,不能確定是不是生下來就有的胎記。”我應道,不明白為什麽會這麽意外。
我下意識地扭過頭,看見黎雪剎那間紅了眼眶。
我愣住:“黎阿姨,你怎麽了?”
黎雪怔怔地看著我,喃喃道:“我的兒後背上也有一塊胎記,位置、圖案、大小都和你這塊差不多。”
黎雪曾經告訴過我,有一個兒,不過生下來就夭折了。
如今看到我的胎記,讓景生了吧。
“那我和令還真是有緣。”我微微一笑,試圖打破悲傷的氛圍,回憶道,“你至今都記得你的兒,在天有靈一定也會開心的。不像我,連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。”
我本來是想要安黎雪的,說到這些,不由得自己也有些難。
黎雪頓了頓,溫地給我上了藥膏。
“小詩,你對親生父母一點印象都沒有嗎?”輕聲問我。
我歎了口氣,笑著作答:“嗯,據孤兒院的人說,我是剛滿月不久,就被人扔在了孤兒院門口。我的親生父母留給我的除了這個胎記,也就隻有一隻荷包了。”
音落,黎雪的猛地一抖。
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地問我:“荷包?是祖母綠,上麵繡著“黎”字刺繡的荷包嗎?”
“黎阿姨,你怎麽會知道?”我被震住。
黎雪突然用力抱住了我,眼淚奪眶而出:“小詩,你是我的兒!原來你還活著!”
我耳朵嗡嗡作響,一時間很難理解的意思。
黎雪是我的親生母親?
我輕輕推開,詫異地問:“黎阿姨,你先冷靜一下,之前我聽你提起,你的兒不是……”
“小詩……如果早知道你還活著,媽媽一定不會放棄尋找你的。”黎雪哭著跟我解釋,“當年你滿月不久,你外公突然車禍去世,我和你爸急著回黎家奔喪。你當時還年,我沒辦法帶你一起,便把你托付給了月嫂帶。誰知道禍不單行,家裏竟然失火了,最後消防員從火堆裏,找出一大一小兩麵目全非的。我便一直以為你遇難了。”
黎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斷斷續續地告訴我:“我也不知道,你為什麽會被人扔在孤兒院門口。但你能平安活著,我真的很高興!”
整個人因為激而有些失控。
我是理智的,憑黎雪的說法,還不足以證實就是我的親生母親。
我抱著,拍了拍的後背,輕聲問道:“黎阿姨,你說荷包上繡著“黎”字?”
那隻荷包我仔細看過,我怎麽也無法從上麵的刺繡裏,分辨出有個“黎”字。
黎雪提議跟我回家,當麵看看荷包。
我答應了。
公寓裏,我拿出那隻荷包,黎雪見到荷包的一瞬間,再度熱淚盈眶。打了個電話,不一會兒,有人給傳來了幾張照片。
黎雪將照片展示給我看,那上麵是幾隻五六的荷包。
樣式和繡工都和我的這隻一模一樣。
最後一張照片,是拍的黎氏的族譜。
黎雪指著裏麵的字對我說:“這是‘黎’字的字,是我們祖上獨創的寫法。”
見此,我也被驚到了。
“小詩,你真的是我的兒!”黎雪抹掉眼淚,又哭又笑道,“小詩,跟我回家見你爸。對了,還有你外婆,他們要是知道你還活著,一定會很驚喜的!”
不由分說地拉著我的手出門。
當下,我整個人有些懵,說不出是意外還是驚喜。
跟著下了樓,蘇家的司機已經趕到了,我被帶到了蘇家的別墅。
進客廳,一個樣貌英俊的中年男人迎了上來,他看了看黎雪,又審視地看了看我。
“老公,小詩就是我們的兒!”黎雪激地跟他介紹,轉頭又跟我說,“小詩,他是你的爸爸。”
男人是橙楓傳的董事長,蘇鵬。
我愣了愣,並不習慣“爸爸”這個稱呼,口而出:“蘇先生好。”
“你好。”蘇鵬笑了笑,麵容和藹地招呼我坐下,“我已經了親子鑒定中心的人上門采樣。現在時候不早了,小詩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吧?”
相比黎雪,蘇鵬要鎮定謹慎很多。
我認同蘇鵬的做法,隻有親子鑒定的結果才能證明一切。
黎雪仿佛已經把我當作了親生兒,聞言便問我吃什麽,不得讓廚師做一桌滿漢全席出來。
黎雪拉著我,滿眼都是溫:“小詩,我第一眼見到你,就覺得和你有緣。還好我來了京城,還好上天讓我找到了你。”
“爸、媽,急著我回來什麽事?”蘇煜的聲音自門外傳來,下一秒,他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我,表有些驚訝。
“小煜,快來看看你阮詩妹妹,長得是不是和我年輕時很像?”黎雪笑著招呼他。
蘇煜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複雜,他頓了頓,一旁的蘇鵬言簡意賅地跟他解釋了緣由。
蘇煜走到我邊,站直子仔細打量起我來。
片刻之後,他瞇起一雙桃花眼,笑了:“難怪我第一眼見到小詩,就覺得親切。現在看來,是和媽年輕時一樣,都是大人。”
一句話把黎雪哄得合不上。
“小詩妹妹,沒想到我們還有這樣的緣分。”蘇煜笑著說。
不知為何,他的話聽到耳朵裏,總給我一種意味深長的覺。
我看著他,沉聲道:“鑒定結果還沒出來,我不一定就是黎阿姨的兒。”
我到現在還覺得太過戲劇化,我怎麽會是黎雪的兒?
蘇煜不不慢道:“緣分這種東西,的確很難說。”
晚飯之後,采樣的工作人員才匆匆趕來,收集走了我和蘇鵬的和頭發樣本。
鑒定的結果,需要過幾天才能出來。
已經晚上八點了,我估著應該回家了,便起告辭。
黎雪舍不得我,非要讓我住下:“反正今後都要搬回來的,提前和家裏人悉一下。小詩,你喜歡哪間房?我讓家傭去收拾。”
這也太突然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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