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要見我們大老板?”高也從樓上下來,鑒定師到他旁附耳說了什麼,他目落向人群中的姜綰。
姜綰朝他揮手。
高也驀地一怔,覺得有些眼。
姜綰怕他認不出來,指著自己,大聲說,“是我呀!那晚砸了你們那個白玉龍鈕璽的人!”
眾人倒一口涼氣。
在圈子里早就聽聞,拍賣會那晚,一個人不僅砸了大老板的白玉龍鈕璽,還能認出是假貨!
原來竟然是!
高也朝走來,“是你?”
“對呀,沒化妝,認不出來了?”眉弄眼。
“你要見大老板?”
“聽聞爺卷走了大老板那幅臨摹的仕圖,我這不是頭疼嗎!特地來給大老板送上新的寶貝!”
姜綰把字跡拿起,遞到高也面前,“褚大家的絕筆,那可比仕圖價值要高多了,用它,賠償仕圖的損失,如何?”
鑒定師目瞪口呆。
這絕筆,別說賠償了,用于書法研究都綽綽有余!
“這買賣可不虧,錯過這個村,可就沒這個店了。”
高也眉頭皺了皺,片刻,轉走到一旁打了電話。
對方接了。
他低聲,“三爺,上次拍賣會那個孩,來找您了。”
辦公室,陸晏舟筆鋒一頓,掀起眼皮,“到千金樓找我?”
“是,而且手里有一份書法絕筆,是臨摹拓本,說…用來替爺賠償仕圖的損失。”
陸晏舟薄抿,不聲。
查封了百寶哥,背后的人倒沒出現,反而是在打掩護。
默了良久,在高也的喚聲下,他淡淡道,“不見。”
姜綰等他那一通電話,耗了些時間,誰知對方一回來便通知大老板不見。無論怎麼說,人家依舊是不見。
還下令送出門。
姜綰奪過臨摹的絕筆,塞進卷軸,扭頭就走。
離開千金樓后,安老五在不遠等著,瞧見沒人跟蹤,他上前,“怎麼樣?”
沒好氣,“那什麼大老板不見我。”
“別說你,圈多人想見他都見不到呢。”安老五環抱雙臂,想到什麼,“你干脆去找陸三爺算了,陸家的人要是開口幫忙…”
“想都別想,我要是開口找他幫忙,他要求我以相許怎麼辦?”印象里,那個禿頂且大腹便便的老男人至今揮之不去,想想不由栗,“那年紀可是能當我爸了!”
“你見過陸三爺?”
“見過,在他公司。”把手機收回,“你幫我雇人仔細盯著千金樓,一定要揪出那個大老板!”
就不信了,逮不到人!
“雇人要花錢,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出吧?”
姜綰拍他肩膀,“給你報銷。”
安老五,“……”
就知道會這麼說。
…
傍晚,姜綰回了帝臨別墅,在玄關看到了他的皮鞋跟西裝外套,唯獨沒看到他人。
經過書房,書房門是半開著的,里面約傳來流水聲。
推門走進去,書房室,是一間單獨休息室,有張單人折疊沙發床,休息室的獨立臺與泳池大臺是互通的。
不得不說,晏教授的審倒還不錯。灰白格調,風格簡約。
屋里屋外收拾得相當干凈,整潔,半點多余的東西都沒有。
姜綰張著,沒注意腳下,被羊地毯絆住。
一個踉蹌往前倒,把人家的文件跟書籍都給從書架上拉下來。
姜綰嘶了聲,爬起,好在是摔在地毯上。將書籍跟文件拾起,視線不經意落在右下角的落款簽名——
陸晏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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