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穗歲預料也沒錯,林山村的人還真想砸車。
但有方叔和張叔兩個看上去有點兇的人守著,他們還真不敢來了。
丁玉上了警車,周穗歲帶著崔瑤三人上了的車。
崔娉姐妹也被帶了出來。
不然崔家那兩個老東西肯定不會放過們!
“你們還沒吃晚飯吧?吃點東西。”周穗歲將來時買的吃食都拿出來。
“阿妹,還是你考慮周到。”丁啟飛都沒想起來準備這些。
崔娉和崔婷吞了吞口水,看著不敢拿。
“吃呀,不用客氣,我是專門買給你們的。”周穗歲塞過去。
們的境顯而易見,有什麼好吃的都不到們母三人。
看看崔文奇和他父母白白胖胖的,丁玉母三人一個比一個瘦!
崔娉這才小心翼翼收下,“謝謝姐姐。”
“沒事,這里還有飲料牛,你想喝什麼就拿,不用跟我客氣。”周穗歲說。
“好。”
崔婷吃著,眼淚就往下掉。
一邊抹淚一邊哽咽,“我們連面包都沒吃過幾回,親戚提牛來,也被藏著,本不給我們吃。”
“以后你想吃什麼就跟舅舅說,舅舅給你買。別人有的,你們也會有。”丁啟飛聞言紅了眼,心疼得不行。
阿姐以前在家也是被爸媽寵著的,嫁人之后卻過得豬狗不如。
丁啟飛不說還好,一說兩姐妹的眼淚就止不住。
周穗歲只能在邊上安。
們還小,按照正常的長過程,這會兒都是高中生呢。
可們連初中都只是勉強讀完而已。
崔文奇又不準們外出打工,怕們跟人跑了,拿不到彩禮。
只是這安的話沒說幾句,崔娉就開始暈車了。
“舅舅,我想吐。”崔娉著窗口,只覺得胃里翻滾得厲害。
“你暈車?”丁啟飛趕降下車速,“等走完這段路就好了,外面公路沒那麼顛簸。”
“叔叔,你先停車吧。”周穗歲看著催品,上車五分鐘不到就有這樣,暈車反應太嚴重了。
丁啟飛趕停車。
崔娉幾乎是飛撲著下車的,要不是周穗歲眼疾手快拉住,人都栽到路去。
后面的人搖下車窗問:“丁哥,怎麼不走了?是車子出問題了嗎?”
“沒有,娉娉暈車,你們等等,讓先吐一會。”丁啟飛也下車來,打開手機的手電筒,扶著崔娉。
崔娉沒吃東西,吐得辛苦,整個人都在發暈,哭著說:“舅舅,我不想去了,我好難。”
丁啟飛不想留下來,“你再忍忍,到了縣城,我們找個地方好好睡會就好,我不放心你在村里。”
“我不想坐車了!”
“還有我呢,你好些就上車,我給你扎針,然后你去坐副駕駛,打開車窗,把車上空調關掉會好很多的。”
周穗歲輕輕拍著的后背,“我學過針灸,可以讓你好點。對了,婷婷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?”
崔婷搖頭,“我還好。”
“姐姐,我可能也要暈車了。”崔瑤小聲開口,“我現在不停出口水,胃也不太舒服。”
“阿妹,那怎麼辦?”丁啟飛束手無策,只能問周穗歲。
周穗歲讓丁啟飛打開后車廂,拿出一次灸針,“我給們扎幾針就好。”
隨后,周穗歲讓們上車,崔婷給打手電筒,幫崔瑤和崔娉各扎了幾針。
大概過了五分鐘這樣,崔娉就說:“姐姐,我好像真的沒這麼難了。”
周穗歲笑了笑,“那是自然,姐姐的針灸不是白學的,這下能撐得住不?”
“嗯,可以了。”崔娉點點頭。
丁啟飛這才放心開車往前走。
周穗歲陪著崔瑤坐在后排,崔瑤一直抓著的手。
有很多話想問周穗歲,但到了邊又問不出來。
“沒事的。”周穗歲聲安的緒,“只要你想離開這個地方,我就一定能帶你走。”
“我不想留在那里,不想被他們安排嫁給人渣,姐姐,我不想結婚!”崔瑤的眼淚也繃不住。
周穗歲輕嘆一口氣,將摟過來,“好,你不想結婚,那就不結婚,誰也勉強不了你。”
周穗歲沒說什麼養一輩子的話。
即便妹妹已經被崔家養現在這樣,周穗蘇也還是希能有一技之長。
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誰先來。
前世懷疑周婉婉的時候已經太晚了,都來不及確定,就在車禍中喪命。
想想真是搞笑,周家給一個冒牌貨舉辦隆重盛大的生日宴,而他們真正的兒卻還在山吃盡苦頭。
尤其是周懷安,怎麼做到如此心安理得的呢?
周穗歲越想就越厭惡周家那些人。
崔瑤稍稍安心了些,可還是很迷茫,親生父母的樣子已經很模糊了,他們還會接不?
而又該如何面對周懷安?
崔瑤對于年的事,記得最清楚的就是自己怎麼被拐賣的。
這輩子都不會忘記,自己是被周懷安害這樣。
只是有些話當著外人的面不敢說。
離開林山村比來的時候快。
上了公路,車子平穩了,崔瑤和崔娉的狀態好多了。
周穗歲順便用手機在縣城訂了個酒店。
崔瑤不愿意一個人去派出所做筆錄,非要跟著周穗歲去醫院。
周穗歲由著。
醫生已經在給丁玉理傷勢。
派出所那邊臨時調了個警過來照看丁玉。
這里也沒有周穗歲能幫忙的地方,就帶崔瑤去了派出所。
崔友剛一口咬定崔瑤是親生兒,還污蔑周穗歲意圖拐賣婦。
周穗歲聽著都好笑。
警察也不可能聽他們的一面之詞,“說那些沒用,我們講科學證據,等親子鑒定結果出來,就知道誰說真話誰說假話。
“我提醒你一句,做過什麼趁早代,等證據擺出來被起訴后,想減輕刑罰可不容易!
“現在國家法律規定,拐賣人口,買家賣家同罪!”
崔友剛頓時臉發白,冷汗涔涔,“警察大哥,沒這麼嚴重吧?再說了,我養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要不是我,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到現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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