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八萬蓮花宮上空一聲炸響,整座宮殿群隨之一陣劇烈的晃。
蕭憐手裏拄著黃金龍刺,站在宮殿頂上,將蓮花宮最大的宮室樓宇給了個大窟窿,“勝雪,你給我出來,咱們還沒打完呢!”
下方,蓮花宮弟子齊刷刷亮劍,“哪裏來的妖,敢擾了師尊大婚!”
蕭憐的真,是一條鱗甲鮮紅、背生雙翼的飛龍,與華淵神五爪蟒龍形貌相去甚遠,所以如今看在這些人的眼中,就是個沒見過的妖。
“妖是你祖宗!”
蕭憐周金開,芒中,巨大的雙翅橫掃樓宇宮牆,將半座百萬蓮花宮削了頂。
反正你們已經看破,不如就看個清楚!
一聲咆哮,撼天地。
振翅,站在殘桓斷壁上耀武揚威。
忽地,一聲黯沉的龍響起,銀白的華刺目而來。
蜿蜒的白游龍,見首不見尾,直撲蕭憐。
兩只巨龍,各自披風雷,廝打著直沖雲端,不相上下。
接著,又扭打一團,重重砸落在蓮花宮中,將剩下那一半宮苑也摧毀殆盡。
蕭憐化作人形,一躍而起,站在高,于煙塵中揚起龍刺,“哪個王八蛋!出來!”
“姑娘要找的,不是我嗎?”煙塵那一頭,宮室一角後,悠悠走出勝雪的一襲白。
兩人目彙,電火石之間,再次同時出手。
可憐那百萬蓮花宮,被這三起三落,已經折騰一堆瓦礫。
蕭憐每一招,都奔著要勝雪的命去的,這五百年的怨,還有未能看棠棠最後一眼的恨,都蘊在了龍刺的槍鋒上,招招要害,毫不留。
勝雪該是許多年不曾遇到這樣的對手,越鬥越是興致高昂,劍法不徐不疾,悠閑從容。
他越是淡定,蕭憐就越是氣,越是想將他捅個窟窿。
勝雪的虛空劍絞上黃金龍刺,“姑娘步步殺招,不知到底與勝某有什麽深仇大恨?”
“仇深似海!不但殺你!還要殺你全家!”
勝雪好看的眉頭微微一簇,手中的劍忽然慢了半拍,敞開前要害,直放了蕭憐的龍刺懷。
嗤地一聲!
那龍刺從他上貫穿而過,飛了出去,如注鮮立時浸染衫。
“你幹什麽!”蕭憐立刻慌了,慌忙撲上去用雙手替他擋住心口的窟窿,“你幹什麽這麽傻?”
竟然真的把他殺了!
……只是想狠狠揍他一頓的。
的手上沾滿了他的,不停地抖,“不要,不能死,不能這麽死!”
蕭憐慌地想要救勝雪,卻不料,明明被龍刺穿的勝雪卻立得筆直,神之中沒有半分痛苦,反而有些茫然地看著蕭憐,“你在為我難過?”
“難過個屁!你都快要死了,還這麽多廢話!”蕭憐不知該如何替他止,越是幫忙,那就越是無法遏制,反而弄得滿滿臉都是。
又心痛,又著急,張開雙臂,將他抱住,“不怕,不怕,怎麽辦?怎麽辦?”
又闖禍了,他歷經九重大劫,盡諸世苦難,如今到了最後一關,眼看就要大功告了,卻被給殺了。
只是想狠狠揍他一頓,折騰他一番,讓他也嘗嘗憋屈幾百年的滋味,卻從未想過真的害他啊,小寶還等著爹爹呢。
蕭憐的聲音,帶著些哭腔,“楚郎,怎麽辦?怎麽辦?”
急得,像個無助的孩子。
一雙手,輕輕將推開。
勝雪聲線冰涼,卻似乎已是他對外人最大程度的溫和,“勝某不知姑娘口中的楚郎是誰,但姑娘一定要將我當那個人,那麽我就全姑娘一次。方才見姑娘驚慌失措,傷心絕,在姑娘心中,該是勝某已死過一次了,那麽,這個海深仇,是否就算報過了?”
“哈?”
蕭憐抹了一把臉上的淚,還沒反應過來。
勝雪將襟一抖,口的傷立時飛速愈合,轉眼間,前便連一滴都不剩。
“媽蛋!被我的龍刺了個窟窿,你居然沒事!”蕭憐剛剛的悲傷立刻全了跳腳的暴躁,龍刺隨著神,便已是神兵,殺神都不在話下,如今,卻殺不了他一個修仙的!
“姑娘多慮,勝某,乃不死之。”
他說出那四個字時,仿佛有種淡淡的哀傷,一抹而過,之後收了虛空劍鞘,“與姑娘這種異世高人切磋,益良多,不過勝某諸事纏,不得盡興,來日若有機會,一定再向姑娘討教。”
他神淡若,全無半點緒,就這麽告辭,轉登上高,張開雙臂,周一種圓融的芒,溫厚卻充滿無法撼的力量,轟地擴散遍整座百萬蓮花宮。
那些被他們倆垮砸爛劈斷的宮室樓宇,瞬間如時逆流一般,飛快回到原位,一切的一切,眨眼間,恢複如初,不留半點痕跡。
勝雪收了手,氣都不一下,向目瞪口呆的蕭憐微微點頭,便要離去。
“慢著!”蕭憐緩醒過來,“你這是什麽本事?”
勝雪回頭,“無名,天生的。”
不死之,逆轉時!
不得了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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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位追文的親親,太華家小朋友最近一直不舒服,今天暫且更這麽多,多陪陪,抱歉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