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我們正要回去呢。”沈木木上前刮了刮大兒子的小臉,對雙胞胎說道,“你們兩小臟貓,快下來,舅舅抱不你們。看看,舅舅的裳都被蹭臟了!”
“沒事兒,我抱得。”沈文遠抱著兩外甥,臉上的笑就沒下來過。
“得,你抱得,就抱吧。可別閃著腰了。”沈木木也笑,“孩子他爹可比他壯實多了,抱一段路,還累得直氣呢。”
謝予瞪,也不在意。
沈文遠稀罕外甥得很,輕易不肯放下,“不會的,他們輕著呢。”
他要抱,沈木木便也讓他抱了,“好好好,你抱得,就抱吧。你的裳最近都是李嬸在洗,回去也跟李嬸說辛苦了才行。”
“好。”
路上雙胞胎看著什麼都問,沈文遠耐著子一一回答,謝予陪著沈木木慢慢走在后面。信誓旦旦抱得的年,沒走出一百米,鼻翼就出了汗,說話帶了。還是他姐夫解了圍,抱過大兒子,“咱家就你這麼一個讀書秀才,自己悠著點。”
沈文遠想起自己說過的大話,有些尷尬,微微紅了臉。沈木木也不解圍,就在后面笑,笑,雙胞胎也跟著笑,一家人和樂融融的往家里去。
87.無齒老人
回家吃了飯,便是午睡時間。
往日午睡前,沈木木都要給雙胞胎講一下故事,今天有他們舅舅陪著,便省了這項。只代了沈文遠不要讓孩子們玩太久,要哄他們睡午覺,便和男人回了屋。
剛躺下,男人就欺上來,在角使力啃了好幾下,“你沒話和我說嗎?”
沈木木以為他鬧著玩呢,笑著在他臉上啄了幾下道,“沒有啊,孩子他爹要我說什麼呀?”
謝予聽了的話,蹙了蹙眉,認真道,“爺不是和你鬧著玩的,嚴肅點!”
沈木木手要抱他,撒道,“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啊?”
格使然,男人在家有笑模樣,但他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火。現在這麼一副問罪的架勢,難不做了什麼讓他不高興了?
“別手腳的,問你話呢。”男人躲開過來的手,“你別想岔開話。”
沒抱到男人的腰,還被罵了。沈木木訕訕收手,放在肚子上,有一下沒一下的著,“那你給點提示。”
“賣布匹的吳老頭。”
呃......
沈木木認真想了一下,確定不認識這麼一個人,便又道,“我不認識這人啊,再多點提示。”
“鮮香樓,靠窗位置,你是不是對一個老男人笑了兩次?”謝予說這話的時候,一雙眼死死的盯著,似乎若不能給滿意答復,立馬就能生吞活剝了一般。
好家伙,怪不得今天見面的時候,話都沒說兩句呢,連回話也是搭不理的,原來是心里憋著事呢。
他這麼一說,沈木木倒是有點印象了,也約知道男人可能是又誤會了,“人家帶著妻子兒呢,想什麼呢。”
男人有時候很奇怪,你以為他們是大大咧咧,不拘小節的,他偏偏能逮住一些你自己都沒注意的細節,發揮想象,腦補些有的沒的。
別人是姑娘的時候,被看得,生了孩子,夫家放心得很。倒好,姑娘的時候,大部分時間在家里待著,也沒什麼機會接別人,男人最多上說兩句。現在開了個店,接的人多了,謝予反而擔心起來。和誰多說了兩句,他都能不高興許久。
即便還懷著他的孩子,人家就是不放心得很。去店里,他也會跟著去。當然,謝三爺那可不盯人,也不黏媳婦。
他那呀,是明正大的去武館。
謝予的火憋了一路加一頓飯的功夫了,現在是迫切需要知道答案的,偏偏人遲遲不肯說到正題上來。撐在媳婦上方的手彎了彎,拉近兩人的距離,惡聲威脅,“廢話,你解釋解釋,為什麼對他笑?”
男人溫熱的呼吸噴灑砸臉上,沈木木也不躲,回視他的眼睛道,“冤枉啊,不是我對著他笑,是對著他妻子和兒笑的。”
說到一半,沈木木知道他想聽什麼了,詳細解釋道,“第一次,他妻子說咱兒子長得討喜,我就對著笑了笑。第二次,是人家小姑娘分了兩顆糖果給你兒子,你兒子高高興興接了糖,我不得對人家說聲謝謝嘛,道謝的時候,總不能木著個臉吧?”
“就這樣?”
“那你以為是什麼樣的?他出來的時候,你就沒看到他拖兒帶的?”解釋清楚了,沈木木氣焰就漲起來了,一把將男人推到外側,數落他,“還有,你那是什麼眼神?吳老板看著也才三十歲出頭,和你差不多年紀呢,你也好意思說人家是老頭?!”
謝予得了他想要的答案,翻過子,躺平了,雙手枕在腦后,舒坦的躺著。里不忘埋汰人家,“長那麼一副黑瘦的樣子,不是老頭是什麼?”
“嘖嘖,說人家是老頭,以為自己還年輕呢?”沈木木扯過巾被搭在腰腹上,想了想,也給男人蓋上了。
男人卻不領,自己不蓋,卻給蓋了嚴實。
沈木木推他,“熱。”
“熱也得蓋著,著涼了再找我哭哭唧唧的。”謝予仔細給蓋實了,才又躺回去。
沈木木是個識好歹的,知道男人是記得大夫的話,擔心著涼了難呢。乖乖讓他蓋好了,側過子看他,“唉,我都是兩孩子的娘了,你還稀罕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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