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心中雖然有些慌,甚至太都鼓脹得一陣一陣的疼,卻很快恢復了鎮定。
征戰多年,曹的心理素質很好,不是三兩句話就能擊倒的。
曹額頭上青筋浮現,略胖略短的五指搭在城墻上,激將道:“劉琦,你要進攻盡管來,讓我看看你有多厲害,是不是像你皮子那樣厲害?”
“想不戰而屈人之兵,那是不可能的,孤在陳留的都是銳。”
“你要破城,就先攻打。”
“靠皮子就想奪取陳留,也太小瞧我曹了,你做夢都不可能。”
曹嘲諷道:“如果靠皮子就能奪取城池,還打什麼仗呢?治理天下也就簡單了。”
劉琦見曹的態度依舊強,知道不戰而攻克陳留已經不可能。
唯有強攻才能破城!
劉琦拖延了這麼長的時間,不打算再等待,打算下令進攻。
恰在此時,法正站出來說道:“陛下,曹上很,實際上心必定惶然擔心。這時候進攻陳留,只會讓曹凝聚軍心。臣剛才又仔細的思考了,認為應該再等一等,再拖延幾天或許又不一樣。”
楊修看了法正一眼,表態道:“臣認為沒有必要拖延,我們的實力強,怎麼做都正確,怎麼做都占據優勢。既如此,為什麼還要拖延呢?一鼓作氣拿下陳留,擊潰曹的大軍。”
李儒附和道:“臣也贊同強攻陳留,現在攻破陳留,一舉奠定大局。如果能斬殺曹最好,就算不能斬殺曹,在曹逃逸后有黃忠和張遼在兗州腹地,也能夾擊曹。”
龐統附和道:“臣贊同開戰,現在的況就是不能拖,可以一鼓作氣擊潰曹。”
楊修、李儒和龐統反倒是迫切求戰。
一個個都看了法正一眼。
劉琦心中思考著,沒有立刻做出決斷。
法正神肅然,再一次道:“陛下,如果劉備防守陳留,直接攻打就是。”
“可是曹通兵法,在陳留有充足的準備。除此外,曹的武將也厲害,在兵糧足的前提下,陳留很難攻打。”
“攻打一座堅城,不是上策。”
“如果強行攻打,損耗很多的兵力都無法拿下陳留,等于是落敗,對陛下的威也會有所損傷。”
“陛下一旦要進攻,那就侵略如火般席卷一切,所向披靡,絕對不能陷攻而不克,進不進退不退的尷尬局面。”
法正很有大局觀,更有主見和想法,他很擔心劉琦直接強攻。
法正眼神有些急切,繼續道:“我們遇到的陳留是堅城,的確不好攻打,我們現在的確有一定的艱難。可是曹的艱難,實際上是更大的。”
“曹面臨的力,始終比我們更大,始終站在崩潰的邊緣。”
“現在攻打,懸在曹頭頂的利劍就沒了。相反,曹在陳留的各種準備,都可以派上用場,給我們強大的反擊。”
“如果曹挫敗我們的攻勢,曹會借此凝聚軍心,說朝廷大軍不過如此。”
“反過來,現在不攻打,曹就始終張,擔心著。”
“如果沒有黃忠和張遼所部的進攻,我們也沒有什麼選擇,肯定強攻陳留,無論如何都要直接拿下。問題是,我們有黃忠和張遼的優勢,為什麼還要舍棄優勢急躁進攻呢?”
“請陛下再等一等。”
法正鄭重說道:“一旦曹失去后方的昌邑縣,陳留不攻自破的,臣請陛下明察。”
李儒哼了聲,反擊道:“我們遇到堅城拖延等待機會,萬一黃忠和張遼遇到昌邑堅城,也再拖延等待呢?都這樣拖拖拉拉的,什麼時候才能取勝?”
法正說道:“昌邑縣沒有兵強將,兵力都在曹這里,黃忠和張遼為什麼會拖延呢?我認為昌邑的戰事,必然會很快得出結果。”
李儒說道:“那也是你的想法。”
法正沒有去辯解,看向劉琦道:“請陛下明鑒。”
劉琦臉上卻是多了一抹笑容。
法正的分析有大局觀。
等一等,曹的力會更大,一旦曹承不住撤離陳留,劉琦可以趁勢掩殺。曹非要死守,就看黃忠和張遼的攻勢。
劉琦一向不是優寡斷的人,他頓時有了決定,高聲道:“孟德兄,你想讓我攻打陳留,我豈能讓你如愿呢?”
“陳留城的人聽著。”
“朕討伐曹,只誅首惡,不牽連無辜。”
“有生擒曹歸順者,朕不追究過往,賞賜千金,封侯。有愿意歸順朝廷的人,朕也歡迎來投奔。”
劉琦高聲道:“曹必敗無疑,希你們好自為之。”
語音傳出后,劉琦果斷下令撤軍。
曹看著劉琦大軍離去的背影,眉頭深鎖,太突突直跳。他心中有些無奈,因為劉琦這混賬玩意兒仍然不攻打陳留。
如果劉琦攻打,那就好辦了,一個勁兒防守就是,再借助城池暴打劉琦。
劉琦不攻打,反而更難。
誰都知道昌邑縣遇到危險,一旦后方守不住,他們就了無之萍。可是,曹更清楚一旦撤離陳留,馬上就會被劉琦大范圍的掩殺。
曹臉上沒有表所思所想,反而笑道:“劉琦不敢攻打陳留,證明他沒有攻克陳留的自信。”
“既如此,有什麼好懼怕和擔心的呢?”
“昌邑縣有陳宮和昂兒在,又有堅固的城池和足夠的械,完全能擋住十萬大軍進攻。”
曹大手一揮,高聲道:“劉琦要拖,我們就拖到底。劉琦現在沒信心,未來更沒有信心,我們必勝!”
眾將也都紛紛附和。
曹穩定了軍心,布置了防守,轉頭等天黑后,他悄悄安排了十個虎豹騎出城,避開城外周圍駐軍的劉琦大軍回昌邑縣,通知陳宮和曹昂死戰到底。
在陳留局勢僵住的時候,黃忠堵在昌邑縣城外搦戰,希曹軍出戰。
曹昂和陳宮避而不戰,沒有給黃忠戰的機會。
黃忠拖延的時候,張遼率領的大軍從泰山郡殺過來,抵達了昌邑縣城,和黃忠匯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