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疲憊的,坐在車上便閉上了眼睛養著神。隔了會兒見司機是要回老宅那邊,他住了他,說道:“回公寓,暫時不用去宅子那邊。也讓那邊的人盯點兒。”
司機應了一句是,很快便調了頭。程洝閉上眼睛假寐了起來。車子開到了公寓樓下停下,不用司機程洝便睜開了眼睛,在下車之前淡淡的問道:“黎先生那邊聯系上了嗎?”
“暫時還沒聯系上,據那邊的人說,黎先生好像被派去執行什麼任務了,應該不會有危險。”司機說道。
程洝點點頭,說道:“聯系上他后立即給我打電話。”
司機應了一句是,程洝讓他回去,很快便上了樓。
黎裴遠是隔天傍晚才聯系到的,他被派去盯一重犯。他們是一組人過去的,那重犯進了一山林之后就沒出來過。里邊兒也見不到什麼痕跡,他們搜山一整晚,都未找到那重犯。一個莽撞闖山林的人,不可能一點兒痕跡都找到。
他當時就知道,極有可能是有人要將他調開。果然,直到山全搜了,都未找到那逃山林的‘重犯’。
他知道,他都被調開那麼久了。虞城那邊就算是要做點兒什麼也已經做了,只能是捱到了最后。
回來就聽說了他們搜查合歡街的事兒,他稍稍的松了口氣兒。
搜查他是并不怕的,他是怕魏仁益來。程洝這邊的人雖是不,但如果真的來,他也討不了什麼好。而且,一旦有把柄落下,程洝以后想要出來,恐怕就難了。
但自此之后,虞城在短期之,恐怕都不會有安寧了。
魏禎特地的過來,絕對不會無功而返。
這些事兒,周合都是不知道的。在公司開始上班,便開始找班上。投了好些簡歷,也陸陸續續的接到通知去面試。
這天面試完,周合走出大樓,剛打算去吃點兒東西,剛到路邊,就見秦仰坐在椅上呆在路邊上。他不知道什麼東西掉在地上了,他正彎費力的要去撿。
周圍沒什麼人路過,也沒有人過去幫他的忙。
周合快步的走了過去。走得近了,才發現是他的手機掉在地上了。掉在路邊下的,所以他去撿有些困難。
周合彎將手機撿起來給了他,說道:“你是一個人出來的嗎?”
他一個人出來是不太方便的。
秦仰說了聲謝謝,說道:“不是,司機去停車去了,一直沒回來。剛才想打電話手機不小心掉在地上了。”
他的語氣是輕描淡寫的,坦坦的。并因為自己的殘疾覺得狼狽或是自卑。
周合點點頭,環視了一下四周,問道:“你要去哪兒,我送你過去。”
秦仰并未拒絕,說道:“我是出來吃飯的。”他說著打量了周合幾眼,說道:“你也還沒吃吧,一起吧。附近有一家拌飯,非常不錯。”
他這樣兒,顯然是特地的過來吃東西的。
周合對他是好奇的,順著他指的方向一邊推著他走,一邊問道:“你就住在這附近嗎?”
“不,我住市中心那邊的酒店。”秦仰說道。他是知道周合到底想問什麼的,慢條斯理的繼續說道:“人生不過短短幾十載,對待吃的,總要用心點兒。”
周合吐了吐舌頭,沒有去附和。
對待吃的,是得用心點兒。但許許多多的的人,都在為生活奔波,真正的又有幾人能像他那麼生活?花一個小時的車程只為了吃一頓飯。
兩人才走了沒多遠,秦仰的手機就響了起來。他是有些不耐的,但到底還是將手機拿了出來,接起了電話來,說道:“你不用再過來了,晚會兒我自己會打車回去。”
他的語氣是冷冷的,說完不等那邊的司機說話,直接便掛斷了電話。應該是在惱那司機讓他等了半天。
他很快將手機放好,淡淡的說道:“見笑了。”
周合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的,好在那店就在前面不遠。秦仰提醒了一句,正好將這話題給帶了過去。
待到在店里坐下來,周合還記得他不喝茶,請了侍應生送了白開水過來。秦仰那會兒撿手機時已折騰出了一的汗來。這會兒拿出了紙巾了,這才看向了周合,問道:“你是出來面試的?”
周合正在倒茶,聽到這話看向了他,應了句是,又問道: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
秦仰淡淡的笑笑,說道:“你穿著職業裝,對附近又不,只能是過來面試的。”
周合喝了一口茶,說道:“我也有可能是過來送東西,或是過來談事兒的。”
秦仰端起了面前的白開水喝了一口,說道:“要是過來談事兒的,你應該還會穿得正式些。如果是送東西的,你的表應該是完全放松的。”
他不過看了幾眼而已,這觀察是細微的。
周合唔了一聲,原本是想問問他是做什麼工作的,又怕他沒有工作問了反倒是尷尬,最后還是什麼都沒有問。轉而問起了秦仰要吃什麼來。
秦仰很快便自己點了吃的,代了侍應生,他的碗筷,一定要拿到他的面前來,他看著燙過一遍。
各種各樣要求的客人都有,侍應生并不驚訝,應了句是,很快便下去了。
周合這下便說道:“你要是介意用外邊兒的餐,以后出來可以自己備上一份。”
秦仰看了看時間,說道:“帶了,放在車里的沒帶過來。”他是輕描淡寫的,這會兒好像沒有再為司機讓他等半天生氣了。
周合想起了他讓司機離開,說自己打車回去的事兒來。又說道:“你一個人打車不方便,也不安全。讓司機過來等著吧。”
秦仰這下抬頭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,說道:“我只是不好,并不是腦子也不行。不勞費心。”
周合知道自己是多多舌了,臉嘩的一下紅了起來,低聲的說了句抱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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