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有風吹著樹葉發出嘩嘩的聲音,閉上眼睛,靜靜的聽著,
黎裴遠的傷慢慢的好了起來,他短期之并沒有回京都的打算。他一個人呆著周合是不放心的,也繼續在虞城呆著。
程洝不知道是出差了還是怎麼的,在某天周合看到了一個食欄目大廚介紹大閘蟹的吃法時,才想起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過來了。
這段時間他異乎尋常的安靜,除了繼續讓人送菜水果等東西過來之外竟然連電話也沒有打一個。
突然這樣兒是讓人納悶的,在第二天送菜的人過來時周合特地的等在了門外,裝作隨意的問程洝最近是否忙。
那人并不清楚程洝的行蹤,只是說好像是出差了。
九月底,黎銳來了小院這邊看了黎裴遠。他帶了好些東西過來,都是給黎裴遠補的。
周合原本以為他過來,是黎裴遠的事兒有什麼進展了。在看到那堆補品后就知道,他暫時恐怕是無法復職了。
這次仍是和上次一樣,兩人關上門在書房里談了兩個多小時。黎銳出來后東西也沒吃便匆匆的離開。
黎裴遠一直在書房里呆著,周合是放心不下他的,在外邊兒等了會兒不見他出來,便倒了一杯茶過去。
黎裴遠在書房里頭著煙,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周合將茶放到他旁邊的書桌上,遲疑了一下,問道:“小舅舅,大舅舅過來做什麼?”
是關心著他工作的事兒的,是相信他的。但這事兒到現在都好像未有任何的進展,沒有人過來調查他,但同樣也沒有人過來看他。
黎裴遠回過了神來,說道:“沒做什麼。”微微的頓了頓,他看向了周合,猶疑了一下,說道:“暫時你別回京都去了。那邊現在有點,家里的況不比以前。”
他現在就出了黎家現在的境。
周合的心沉了沉,想問什麼的,但最終還是未問,只是點點頭應好。
黎裴遠未再說什麼,從一旁拿出了一支煙點燃慢慢的了起來。
周合沉默的在一旁站著,許久之后,到底還是問道:“那您工作的事兒……”
黎裴遠了一口煙,抬起頭來忽的對著周合笑了笑,說道:“恐怕暫時都得小阿合養我了。”
這就是說,他多半不會復職了。這事兒不是什麼好事,但周合從他的臉上看出了輕松來。微微的怔了怔,認真的說沒問題。
黎裴遠微微笑笑,手拍了拍的頭。
在家里辦公,理起事兒來是要麻煩些的。黎裴遠不再需要人照顧,周合也開始忙了起來。每天的電話很多,還會有視頻會議。有時候忙不過來,都是在外邊兒的外賣。
黎裴遠停職后閑下來好像并沒有任何的不習慣,他會拄著拐杖去市圖書館看書,有時候一呆就是半天。
下午時要麼伺候著院子里的花花草草,要麼就是在院子里看書。愜意無比。
周合原本是擔心他的,這下慢慢的放心了下來。
十月中旬,舒畫在醫院里生下了一大胖小子。邱師兄非常的興,在孩子從產房抱出來之后第一時間群發了短信通知所有的親友。
周合因為忙,只去看過舒畫一次。要分娩時去醫院并沒有給周合打電話,看到短信后給邱師兄打了電話,問了在哪個醫院,便匆匆的打車過去。
過去時舒畫已經從產房里出來了,臉上雖是帶著笑容,卻是難掩的疲憊。邱師兄心疼辛苦,和周合沒說兩句話便讓快休息,并將周合帶出了病房,說是要帶去看小孩兒。
小孩兒這會兒在洗澡,隔著玻璃只能看到全鄒紅紅的。邱師兄興的說著哪兒哪兒隨他,周合卻是一點兒也沒看出來。
邱師兄興的說了半天,才問起了周合的近況來。周合以一句好的給概括了過去。問起了邱師兄他公司最近怎麼樣。
提起公司來,邱師兄的愁就爬上了眉頭。說是最近的行都不好,聽知人士說還會持續一段時間。
周合安了他幾句,邱師兄倒是樂觀的。說是如果公司實在撐不下去,他就會注銷了。去經營舒畫的花店。他公司雖是不景氣,但花店的生意卻一直都不錯。
周合和他談了會兒,知道舒畫這幾天都需要好好休息,便告辭離開。說過幾天再過來,讓邱師兄如果忙不過來就給打電話。
邱師兄點頭應好。兩人都默契的沒有提起徐原寧來。
看過了小孩兒,周合的心里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悶悶的。下樓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的。
走到醫院的大廳里,拿出手機來看了看時間,正要往外走,就見老曹匆匆的往醫院里邊兒走。
周合愣了一下,跟了過去,了一聲曹叔。
老曹見到是驚訝的,上上下下的將打量了一遍,問道:“周小姐你怎麼在這兒?”
周合這下便說了自己是過來探別人。
老曹點點頭,說是有一員工生病做手,他過來看看。將手機落在病房里,現在回去拿。又問周合是不是要走,讓等著他,他去拿手機過來后送回去。
他說著不等周合回答,叮囑等著便匆匆的去病房拿手機去了。
周合這下只得留了下來。
他沒多時便回來,帶著周合往停車的地兒走。
周合是沒話說的,他倒是問著的工作。幾年不見,他看起來老了許多,兩鬢之間有了些白發。
兩人說著說著的不知道怎麼提起了程洝來,老曹便說公司的總部已經搬遷了。
周合這下不由得愣了愣,問道:“搬去哪兒了?”
總部搬遷這不是小事兒,但卻是從未聽程洝說過。
老曹便說搬去京都了,就前段時間搬的。現在該過去的人都已經過去了,應該都已經穩定下來了。
虞城這邊以后就只是分公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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