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言然拿出手機,點開與溫言之的聊天記錄,里面有他新發的兩張圖,看著手機上的那張圖,右手抖著將它點開。
顧言然往尸的臉上看去,右臉上的皮是黑的,雖然已經看不清傷痕原來的樣子,但是那疤痕的大小和位置與記憶中的樣子別無二致。
的眼淚又打在了手機屏幕上。
親眼見到的這種沖擊是剛剛所沒有的。
將圖片往前,是石棺底部的照片,將圖片放大,上面的兩個字赫然出現在眼前。
手機啪嗒一聲掉在地上。
“你好,沒事吧。”從旁邊出一只手,將的手機撿起,遞過來。
“沒事,謝謝。”顧言然接過手機,了眼淚,往旁邊看去,是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。
男子見看向他,朝勾了勾角。
顧言然轉過頭去,靠在椅子上,看著手機里的圖。
一眼就看出來了,圖片上是刻的行書,上面是“妻”兩個字。
這兩個字為什麼會和溫言之說的一模一樣,為什麼這兩個字分明是王言之的字跡,怎麼會是王言之刻的
突然有些不過氣來,這件事的發展從未在意料中。
王言之在的石棺底下刻了“妻”兩個字,這代表著什麼
言之不可能,怎麼可能,他怎麼可能,知道的,一切都是他利用,算計,對于,從來沒有一個字。
“真的沒事嗎?”旁邊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,“我見你好像有點不舒服。”
“沒事,謝謝。”顧言然的語氣有些冷,現在心里真的很煩躁,沒有心思和旁人攀談。
可是旁邊的人似乎沒有察覺到的不悅,笑臉盈盈道:“你是回家嗎?家在南京”
顧言然盯著手機,沒有理他,這人怎麼回事,這麼喜歡熱臉冷屁
他見顧言然冷淡的樣子,不怒反笑,“我許文昊,也是南京人。”他一直看著旁邊這個低著頭的孩子,不得不說,雖然戴著口罩,但是出的一雙眼睛在他看來很是勾人,再加上眼眶微紅,泛著淚,看起來更為楚楚可憐。
許文昊顧言然終于有了反應,抬頭看向他,是許家的人啊。
許文昊見旁邊這子冷冷的姑娘看向他,臉上的笑意都抑制不住,心里想著,瞧這姑娘,剛剛見到外表出的他,裝作沒反應的樣子,故作高冷,一聽到他是許家的人還不是立馬有了反應,呵,人啊。
“哦。”顧言然繼續低下頭看著手機。
許文昊蒙了,什麼況一個哦字沒了事的發展應該不是這樣啊,記憶里的那些生,一聽到他是許家人,可是一個個鉚足了勁兒上來,甩都甩不掉。
面前這人倒好,就回了一個字,他心里冷笑了一聲,這擒故縱的把戲真是夠了。
要是讓顧言然知道他心里所想,可能要嘔。
邊一個許亦琛,一個許亦洲,對比之下,現在這個許文昊真是不夠看的。
但此刻的顧言然沒心思管這些,心里滿是疑,想著立馬要去見溫言之,心里又滿是激與不安。
可旁邊的許文昊似乎是一定要得到的一句回應,否則誓不罷休,一直在旁邊跟說著。
顧言然不想理他,干脆歪過頭,閉上眼睛,“不好意思,我想休息了。”
原本只是想避開聒噪的許文昊,沒想到自己真的睡了過去,等再醒來都時候,已經飛了十個小時了。
而另一邊。
一早,許亦琛便在廚房親自準備早餐,怕顧言然吃不習慣,他準備了很多中式的。
許亦洲穿著一件襯衫,一清爽地走到樓下,“做什麼呢?這麼香”他見到廚房里的是許亦琛,有些驚訝,“怎麼來了我家,廚房都是你的地方了,我家阿姨都要失業了。”
“怕言然吃不習慣,還是我做一些吧。”他端出一碗白粥,“還沒起來不早了,你去一下,睡太多也不好。”
許亦洲撇撇,拖著步子往樓上走去,走到顧言然門前,敲了敲,可是半天沒有人應,他將耳朵靠在門上,仔細聽著里面的靜。
“怎麼沒起來”許亦琛端著菜出來,見許亦洲還站在門口,有些奇怪。
許亦洲搖搖頭,又敲了敲,還是沒有反應,心里納悶,睡得那麼死
許亦琛見狀,皺了皺眉,心里有些煩躁,他覺顧言然出事了,他立馬沖上樓,一邊對許亦洲喊著:“那家的備用鑰匙去拿來,快點!”
樓下的阿姨早就聽到了這兄弟倆的對話,立馬拿了鑰匙過來,將門打開。
許亦琛一把將門打開,一抬頭便看見了開著的窗戶,他一下便往里沖去,床上的被子中有凸起,他走過去,一下掀開被子。
“哎!你干嘛!”許亦洲被許亦琛的作驚到,平時關系再怎麼親,孩子的被子哪里能隨隨便便就掀開,可當他的目掃到床上的場景時,想要出口的話立馬頓住。
是枕頭被子里沒有人
許亦洲看向許亦琛,只見他滿臉的郁,眼里都是寒。
“怎麼回事”許亦洲轉過頭看向許亦琛。
“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!”許亦琛心里越來越煩躁,拿出手機撥顧言然的電話號碼,可回應他的是里頭無人接聽的提示。
“今天有沒有人看到顧小姐出門”許亦洲轉問站在門口的阿姨,“快點都去問問。”
“誒誒誒,好。”覺事似乎有些嚴重,立馬小跑下樓。
“電話沒人接”許亦洲看著許亦琛越來越差的臉,猜到了幾分,“別擔心,應該就是早上跑去哪里玩了,這不是第一次來嘛,肯定對周圍很好奇。”
“去附近玩會拿枕頭當假人糊弄我”許亦洲生氣地瞪了他一眼。
許亦洲了鼻子,他能不知道這不是在安他,讓他別張嘛。
“膽子倒是大了,顧言然,還敢爬窗逃走!”一進來門是鎖著的,床是開著的,他要是再想不到是怎麼離開的,他就真的無可救藥了。
他突然想起昨晚他來顧言然房間時,顧言然有些不自然,窗也開著,他那時就應該想到不對勁的。
許亦琛走到窗邊,看著窗臺與地面的距離,有看了眼旁邊的榕樹,鎖著眉頭。
許亦洲也走了過來,往樓下看去,心里倒是有些佩服顧言然,這點高度,對他們男生來說,倒還好,可一個小的生真是算得上膽子大了。
許亦琛撥了一個號碼,“喂,幫我查一個人……”
顧言然并未刻意藏蹤跡,所以許亦琛一查便知,看著手機里發來的那一串信息,他眼睛瞇了瞇,往外走去。
“什麼況去哪”許亦洲跟在他后。
“回國。”許亦琛淡淡回了兩個字,并不愿意再多說。
許亦洲停住腳步,“回國了那沒事,還有幾個小時飛機才落地,我安排人在機場截住。”
“不用。”許亦琛終于停住腳步,轉看著許亦洲,“讓走,我倒是要看看,大費周章是要去見誰。”
……
醒了之后的顧言然有些心慌,這個時候許亦琛他們應該醒了,或許發現不見了吧,會不會找人在機場堵。
四個小時后,飛機降落,顧言然看著窗外漆黑一片,剛剛走出機艙,就被寒風吹得打了一個寒,趕忙披上那件順出來的棉服。
怎麼一急就忘了一個是夏天一個是冬天,還好還有一件。
“,還沒知道你名字呢。”許文昊跟在后,鍥而不舍,“晚上這麼冷,看你里面穿這麼單薄,我車里還有一件服,要不借你,你家住哪,我送你回去。”
顧言然如今終于知道狗皮膏藥的真正含義了,是許文昊本人無疑了。
“謝謝,不用了。”顧言然裹了裹上的棉服,往外走去。
許文昊沒有再追,拿出手機看著上面自己剛剛趁睡覺拍的一張照片。呵,這樣還怕不知道你是誰
顧言然低頭,往人多的地方走著,深怕周圍有許亦琛的人,拿出手機想給許亦琛發個短信,后來還是想了想放棄了,許亦琛脾氣他了解,現在肯定被氣得不行,還是不去撞槍口了。
在機場外面攔了一輛出租車。
“,去哪”司機見只有一個人有些好奇,大晚上這姑娘沒人接一個人啊。
“去……”突然想起自己連溫言之家在哪里都不知道,只知道怎麼走,“師傅麻煩先到城南那邊,我再給您指路。”
“誒,好。”司機師傅爽快地應下了。
一路上,顧言然忐忑不安,想著等等見到溫言之的時候第一句該說些什麼,怎麼解釋突然回來了。
滿腦子的糾結在到了大門口時終于戛然而止,不因別的,被保安攔在了門口。
“這位小姐,你找誰?”大晚上的,一個帶著口罩的孩子獨自來這里找人,保安有些疑。
“我找朋友。”顧言然有些無奈,大晚上的安保也這麼嚴嗎?
“朋友哪一戶?”保安看了看的樣子,還是有些不放心。
顧言然氣結,怎麼知道是哪一棟啊,只記得位置在哪里,剛想解釋,后突然傳來一道聲音,有些悉:
“咦這不是那誰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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