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的一天總算是過去了,湯盈盈的突然出現沒有造麻煩。
第二天一早,馬天柱接完電話后哈哈大笑。張九宗在屋里聽到后,就明白這個時候能讓他高興的只有點炮那件事功了。
果不其然,張九宗出去之后,馬天柱興沖沖的告訴他,警方端了王利會的三家賭場,抓進去十幾個馬仔。這一下子把他整得元氣大傷。
“天云,剩下的日子咱就得加點小心了,他必定要報復咱,他一旦知道咱做了防備,肯定要對我們人下手。”
“這一點你放心,手的話,我能保證你的安全。”
“嗯,我放心。”
“馬哥,為什麼他沒被抓進去?”
馬天柱心大好,對張九宗說:“這你就不懂了吧,要抓他不是那麼容易的,得有證據。丟車保帥你懂不?”
張九宗搖頭說:“不知道。”
“我們這一行都有不文的規矩,本來干的事就見不得,出了事都是小弟頂上,只要大哥在,包他們家里有吃有穿。出賣大哥一點好也沒有,家里人威脅,他自己一點好也沒有。”
“哦,我明白了,只要下邊人不舉報,他就沒事吧?”
“哈哈哈,哪有那麼簡單?這來往賬目,經濟糾葛都得做好,他有專門的洗錢手段,否則那每天進出的賬目查起來都能讓他坐上十幾年。”
張九宗現在知道派他來簡直就是個錯誤,剛才馬天柱說的肯定是最重要的,可是他本理解不了沒法兒找證據這可怎麼辦?
“咋?不明白吧?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了。算了,這事太復雜,跟你說不清。”
“是啊,別說這個了,就連昨天霍懷夢說的什麼良家服我到現在都搞不明白。”
“哈哈哈,算了,我也不給你解釋了。有些事確實太難懂了。別人看咱一天掙多錢,沒看咱花了多心思。”
“哎,干啥都不容易啊。”
“哈哈哈,別慨了,今天咱不出門了,藏兩天,然后去外地玩玩。”
“好,那我繼續練功。”
“嗯,去吧。”
這兩天果然是沒有出門,馬天柱通過電話了解外邊的況。這個地方應該是沒幾個人知道,不用擔心會泄行蹤。
這天一早,鞏興來了,面凝重,看來是發生了不好的事。這兩天馬天柱都是通過電話了解外邊,張九宗也不好多問什麼,看到鞏興的表,一時猜不出發生了什麼事。
等馬天柱出了房間,鞏興把事一說,張九宗才知道。馬天柱原來住的那個小院被砸了個稀爛,王利會正到找他,非要報這個仇。
另外一件事就是李更想跟他見個面。馬天柱考慮了一下,讓鞏興告訴李更晚上見面。
晚上鞏興安排好酒店后,來接上了他們三人。這樣的聚會霍懷夢不方便參加,到了會所把霍懷夢放下讓自己去玩。
到了酒店的包間見到了一臉焦急的李更。他屬于中間人,平時做事以和為主,所以今天就帶著兩個馬仔來的。
把門關上后,李更苦著臉問道:“天柱啊,你這是干啥嘞?非要這樣斗?”
馬天柱沒說話,給他遞煙,點上后才說:“這就回事,他想玩,我陪著,他點我炮我不是沒吭聲?”
馬天柱的滿不在乎,讓李更很是生氣:“我說兄弟,都啥時候了?你沒看到現在條的行多迅速?有點風吹草,那是一抓一個準啊。你這樣鬧下去,誰還能吃這碗飯?”
馬天柱故作不解的問道:“我鬧什麼了?”
“哎,天柱,你跟我還有啥不能說的?我知道這次是你了委屈,他讓人打了你們,你沒計較,可是你也不能去點炮啊,這可是咱這行的大忌啊!”
“不是,不是。我點什麼炮了?”反正馬天柱是死不承認。
李更右手點著他說:“你呀,讓我說什麼好。你的場子被端了一個,隨后王利會那邊被整掉三個。這不是你兩家斗氣,這是什麼?”
馬天柱辯解道:“那就不可能是條的開始嚴打?我被打掉一家后,是怎麼做的?所有場子停業,王利會不長腦子也來怪我?”
馬天柱的話有理有據,這種事只是猜測,萬一真是嚴打,他也得防備一些,雖然他們各在不同的縣城,但是連鎖反應一起來,很快就能燒過去。李更有點拿不定主意,問道:“真不是你?”
馬天柱裝出一臉無辜:“跟我有啥關系?我是準備干他,今天我才知道他那邊出事了。我本來也懷疑他點的炮,再一想,要是王利會點的炮,他一點警惕也沒有?還大張旗鼓的開張?我關門好幾天了,不用說你肯定也知道了,要是你點的炮,你不學我趕關掉躲避一陣?”
張九宗聽的都有些佩服馬天柱,剛才的分析確實在理,即便是他們互相猜忌,馬天柱還是能冷靜的分析出事的緣由,只不過當局者迷,即便是對的,他也不敢相信。
李更聽完,點著頭說:“你剛才說的有理,那這是咋回事?難道是他?”
馬天柱詫異地問道:“誰?”隨后一恍惚罵道:“我槽,真有可能啊。俺倆人都有損失,就他沒事。照你這樣說,很可能就是他啊,坐山觀虎斗。”
“如果是老林,你的懷疑就能說通了。你和王利會本來就是勢如水火,只要老林稍那麼一下,你們倆肯定打起來。老林不簡單啊,看著平常老老實實的。”
“狗屁,老實人能干這個?我看就是他搗鬼。這一個月我損失多錢,兄弟們的醫藥費20多萬,費了個場子,得掙幾十萬吧?全部停業又掙五六十萬。這還沒斗呢,上百萬就沒了。我看王利會那邊差不多也得200萬。”
李更嘆道:“是啊,這買賣越來越難干了。”
“你怕啥?你的買賣大部分都已經走上正路,大不了扔掉這行。”
“哎,正道買賣好干誰還干這個?我現在是把這邊的錢往那邊。也不知道這是圖個啥。”
“你搞壟斷,有什麼不好做的?縣里邊壟斷個行業比啥都來錢快。”
“說壟斷就壟斷?傷了多人?有一天算起來后賬,命都沒了。”
“哈哈哈,別說那個,真怕就不干這行了。”
“天柱,如果真不是你,我幫你跑跑,從中調解一下,再斗下去可不得了了。”
“哥哥啊,你說這幾回我冤枉不?對我幾次手了?我找過他事不?其實就王利會氣量最小,還他娘的活在打打殺殺的年代。”
“呵呵,有你這句話就好,我盡快幫你們調解一下,有啥誤會早點解除。”
張九宗聽他們說話是要結束了,都是互相猜疑,即便馬天柱想到可能不是王利會點的炮也無濟于事了,倒霉的林學義被推了出來。他們這四家的事讓張九宗仿佛回到了他的時代。
后來他們再說的話大多是廢話,有用的就是了解到了李更那伙人在縣城欺行霸市,胡作非為。
這種酒宴散得最快,都有糟心事,誰會坐在一起大吃大喝。
九點到這兒,不到十點,馬天柱就帶著張九宗離開了。
鞏興開車到酒店門口接上他倆。“大哥,談的什麼事?”
“老李懷疑是林學義給咱點的炮,讓咱這兩家斗起來。”
鞏興聽完說道:“有道理啊。這樣好像也對,我就點了他兩家,他卻被抄了三家,你說這咋回事?”
“哈哈哈,這就對了,是林學義后邊搗的鬼,這回他沒跑了。沒想到他還能干出著這樣的事。”
“大哥,你說他現在是高興,還是后悔?”
“我猜他現在知道我們會懷疑到他了,但是他倆人關系比咱好,王利會信他不信咱。如果不是王利會點的咱,他應該能明白。”
“現在一鍋粥了!”
“吧,咱反正都讓員工放假了,以靜制,管他們怎麼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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