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往商場開,但氛圍格外凝重。
紀淮暴躁的發著火:“你要是敢現在談,我馬上就跟你媽告狀!”
“我是不是跟你說過,”許枝俏嗆聲,“不要泡我們學校的生?”
紀淮:“你說的是‘你邊’,這姑娘不是你邊的,不然還能不認識你?”
“......”許枝俏同樣火大,“我也要跟你爸告狀,你要泡的姑娘揍我。”
紀淮破口大罵:“那推!”
許枝俏:“揍!”
紀淮:“......”
許枝俏放狠話:“以后我找個能揍得過你的男朋友,你等著吧。”
“......”紀淮變態的笑,“這個世界上,能打得過我的,還沒出生...”
說到這,他瞥見司機,忽然話鋒一轉:“有。”
紀淮輕咳了下:“阿琮,你怎麼不說話?”
“說什麼,”周琮無于衷,“我幫誰?”
紀淮:“幫我。”
許枝俏:“幫我。”
兩人異口同聲。
周琮:“到底幫誰?”
紀淮振振有詞:“你是我兄弟,當然要幫我。”
“你要泡的姑娘都揍了,”周琮不慍不火,“你還有臉讓我幫你?”
“......”
周琮:“你自己過一手指頭沒?”
紀淮有種被劈頭蓋臉教訓的覺。
就好像被推的,是他妹妹一樣。
周琮不輕不重吐了幾個字:“紀叔會這樣罵你,同時加兩個掌。”
“......”
因被紀淮要約的姑娘推了一把,再加上他極為強勢地塞錢給自己的追求者,許枝俏不愿靠近他一步,哪怕進了商場,也牢牢跟在周琮邊。
紀淮氣的黑臉。
“你零花錢想不想要了?”
“不要,”倆人中間隔了個周琮,許枝俏說,“你全留著泡姑娘吧。”
“......”紀淮煩躁,“你有完沒完?”
聞言,許枝俏還沒吭聲,周琮先瞥了他一眼:“你認錯態度,就好的。”
紀淮:“...你不幫忙就添。”
幾人恰好經過服裝店,紀淮嘶了聲:“給你買件棉襖子,趕把我外套還來。”
一提到這個,許枝俏冷不丁想起被拋之腦后的羽絨服。
頓了半秒,繞了個彎,又拐回紀淮邊:“那咱們快去。”
周琮冷冷笑了聲,笑的頭皮發麻繃。
“我說你今天怎麼像個求不滿的變態,”紀淮嘀咕,“你爺爺又讓你相親了?”
周琮:“沒呢,我打算學你,自己泡。”
紀淮:“。”
許枝俏:“。”
“啊,說錯了,”周琮欠揍的調,“讓對方來泡我。”
紀淮鄙夷:“誰敢泡你,那不得換個金剛鉆的心臟。”
“這可說不好,”周琮悠悠的,“有人膽兒大,興許早上還能沖你臉紅,晚上就翻臉不認人...”
許枝俏脊背發涼,同時又懷疑自我。
早上臉紅了嗎。
肯定沒有。
他就是在說。
紀淮搞不懂,手指勾了一件櫻的羽絨服:“這件怎麼樣?”
周琮:“丑。”
“不是問你,”紀淮下點了點,示意,“許枝俏,怎麼樣?”
周琮:“黑好看。”
紀淮不耐煩:“不是問你。”
許枝俏:“好看。”
紀淮:“那就這件,直接穿上吧。”
周琮:“黑也拿了,我送妹妹。”
“不用,”許枝俏條件反拒絕,“我服很多...”
紀淮納悶:“你跟黑杠上了是吧?”
周琮面無表,吩咐店員把黑裝起來結賬。
“行吧行吧,”紀淮接的輕松,“這款黑確實還行。”
許枝俏:“我不要...”
紀淮手一揮:“謝了啊兄弟。”
許枝俏:“......”
紀淮長耳朵到底是干嘛用的。
“你幫我帶一會,”紀淮待,“我煙癮犯了,去趟洗手間。”
許枝俏急了:“我要人帶什麼!”
紀淮:“對了,你們先溜達溜達,我要沒好,就去樓上找個餐廳等我。”
許枝俏:“......”
耳朵不要就捐了吧。
紀淮大步流星的走了。
許枝俏脖子悄無聲息了,訥訥道:“哥哥,我想去給許別針買點零食。”
周琮拎著購袋:“你看著我說話。”
“......”許枝俏磨磨蹭蹭,抬頭,“我這樣說,你聽不見嗎?”
周琮氣笑了:“早上穿出去的服呢?”
許枝俏耳后莫名其妙的發燙:“室友幫忙帶回去了。”
“不好穿?”
“...你怎麼,穿了件一樣的,”許枝俏吭吭哧哧,“要被我哥看見了,他會誤會。”
周琮:“誤會什麼?”
“......”
“人家都說,”周琮垂眼,漫不經心,“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會心虛...”
許枝俏整張臉開似的,倏地紅了。
惱著調反駁:“你不是說那服是你的嗎,我同學說那是款,你自己騙人還倒打一耙,我看你才是有鬼!”
“嗯,”周琮不疾不徐,“我本來就有鬼啊。”
“......”
周琮:“我給我鐘意的妹寶買件服,怕不要,只能哄穿了,不行嗎?”
“......”許枝俏紅著臉,憋了句,“你說話真輕浮!”
周琮繃著眼皮:“是不如人家送花穩重。”
許枝俏噎住。
“紅玫瑰吧,”周琮怪氣,“我看見你哥發的朋友圈了。”
“......”
周琮:“還第一時間給他點了個贊。”
許枝俏肩膀一塌,死去的記憶被他拽了回來,不大有底氣:“關、關你什麼事。”
“是不關我事,”周琮語調不明,“畢竟,我當時被有些人拉黑著呢。”
“......”
沉默震耳聾。
“許枝俏。”周琮忽然喚。
“啊。”
“我剛才說,”周琮彎腰,跟平視,“我鐘意你...你都沒生氣...”
只嫌棄他輕浮。
卻沒像以前那樣,出明顯的排斥。
許枝俏小板直,故作鎮定:“那我現在給你補上,下次別說了,我聽了想打人。”
周琮: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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