買好禮,結完賬,兩人走出商場。
此時晚上十點,路上的行人依然很多,江京的夜市才剛剛開始。
孟言柒一上車,就主報上和果果現在的住址。
車子啟離開。
昨晚工作太累,今早又起得很早,等忙完一切停下來后,突然覺到全疲憊。
孟言柒腦袋靠著車窗,失神的著窗外倒退的樹影。
眼皮越來越重,直到徹底睡了過去。
直到車子突然停下,晃一下,蘇醒過來。
了惺忪的眼睛,正要下車,突然發現了不對勁。
這不是果果所住的小區,而是西山半島!
孟言柒扭頭看向主駕駛上的男人:“我不是讓你……”
“今晚留在回西山半島過夜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怕你明天跑了。”
孟言柒一臉無語:“那是爺爺的生日,我缺席誰的都不可能缺席他的。”
想太多了吧?
“那我的呢?”他看向,“我生日你會不會來?”
“你生日早過了。”
“明年。”
“不會。”
沈域神稍愣,笑了笑:“怎麼,離婚了,就連朋友都做不了?”
“你又不缺朋友。”
“是怕別人誤會吧?”
“?”
孟言柒疑地看他。
總覺得他今晚很奇怪。
“你又不缺人陪你過。”
何必問這種多余的問題?
“不然明天那種場合,你讓我自己過去?你讓那些人怎麼看?”
“……”
說得好像有點道理。
每年沈清榮的壽宴,幾乎整個江京的商政名流都會到場,現場賓客眾多,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,和沈域如果沒有一同出席,這話要是傳出去,對沈家聲譽肯定也會有影響。
即便他們要離婚,可冷靜期一日沒到,就還需要扮演沈家太太的份,和沈域做做樣子,維持表面夫妻關系,免得惹人非議。
不想離婚前夕,還給沈清榮添不必要的麻煩。
“放心,就今晚,不會影響你和云果果的。”他頓了頓,又說,“這是最后一次。”
孟言柒一臉莫名其妙。
怎麼覺他語氣酸溜溜的?
“好吧。”
大門自打開,沈域發引擎,駛進庭院。
-
從車子進庭院開始,張姨就在門口等著了。
待看到突然出現的孟言柒,張姨愣住,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。
“太太,您回來了?”
“我今晚在這兒留宿。”
“好好,快進來坐。”張姨連忙招呼進去,連后面的沈域都直接忽視了,“您了沒?想吃什麼,我給您做。”
“不用麻煩,我吃過了,”孟言柒想起什麼,“張姨,你去幫我準備一套服。”
禮服這些,明天再去定。
“有呀,我帶您上去拿。”
“好,謝謝。”
孟言柒跟著張姨上二樓,走進臥室。
張姨打開柜:“看,太太,這里都是您的服,您想穿哪套,隨便挑。”
孟言柒以為自己看錯了,左右仔細查看,才確定這還是離開之前的那個柜。
“這柜里服,我不都拿走了嗎?”
之前這套柜放的都是的服,上次離開后,全部都整理放行李箱帶走了。
可現在,柜里的服不僅和之前帶走的同款,就連同個款式放同個位置,都一模一樣!
不僅如此,目測里面有上百套,比原來的多了接近五倍!
“這是二爺重新置辦的。”
“?他錢多花不完呢?”
張姨笑道:“不是,是二爺覺得,你一定會回來,所以提前給您準備好。”
“不僅服哦,就連您的生活用品,他都重新置辦了一份一模一樣的。”孟言柒今晚回來,張姨心很不錯,“太太,要不我帶您去看看?”
“不用了。”
不知道沈域突然開始做這些是什麼意思,也能沒心思再去深究這些。
沒意義。
“你忙去吧,我自己弄就好。”
“好吧,您有什麼事記得我。”
張姨退下。
沈域走進來,就看到正在翻看柜。
“這都是你以前穿過的款,挑了那麼久還沒……”
“沈域,”孟言柒關上柜門,“你為什麼要準備這些?有意義嗎?”
他沉默,隨即笑了聲:“當然有意義。”
“什麼意義?”
“我最近迷上了裝,這些都是給我自己買的,有問題嗎?”
“…………”
神經病啊!
這些服明顯就不是他的碼數!
“你知道你這個行為是什麼嗎?”
“什麼?”
“裝癖。”孟言柒從柜里拿出一套服,走到他側停下,“走到大街上,都是會被人抓去歌樂山的那種。”
沈域劍眉一挑:“?”
孟言柒撞開他的,徑直進浴室。
-
孟言柒洗完澡,看到男人還坐在床上,二話不說,拿起包包就要去客房睡。
“等等。”沈域起揪住后領,“你今晚睡這兒。”
“我不跟你睡。”
沈域輕哼一聲:“那巧了,我也不想跟你睡。”
“……”
他抱起抱枕,大搖大擺地離開臥室。
他一出去,孟言柒立即把門鎖上,才放心地跌床鋪中。
-
沈域下樓,看到張姨,吩咐:“晚飯吃得比較早,等下做點吃的端上去給,免得犯胃炎。”
“好的二爺,不過……您不端上去嗎?”
“不需要我。”
_
晚上十一點半,整棟別墅燈暗下來,只有微弱的燈過玻璃照出,灑在庭院草坪上。
夜晚的西山半島,格外的寂靜。
凌晨一點,張姨口,發現房間里的水沒了。
拿著手電筒走出房間,正準備去找廚房找點水喝,手電筒無意間掃到走廊上那道黑的影,嚇得手里手電筒啪嗒一聲掉在地上。
沈域被突然出現的燈刺到眼睛,下意識抬起手臂遮了遮。
張姨這才看清是沈域。
撿起手電筒走過去:“二爺,這大半夜的,您不睡覺,坐在這里做什麼?”
還是坐在臥室的門口。
“小點聲。”
見他看了看臥室的大門,張姨了然,低聲音:“二爺,如果您真的想進去睡的話,直接跟太太說就好了,不用一直坐在這里等。”
“不用,我只是想在這里待一會兒。”
最后一次。
這是他最后一次近距離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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