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晝和他爸的關系就停留在，只要互相不找事，就可以短暫的和平共，但也只是短暫而已。

郭允恒在這方面確實沒有立場指責什麼，他瞇了瞇眼，“你明知道陸家小姐今日為什麼過來，為何還要說那種話？”

祁晝頗有些奇怪的瞧了他一眼，低頭慢慢笑了一聲，語調有幾分松散，“那你猜猜是為什麼？”

郭允恒的眼神眼可見的變得冷冽起來。

祁晝見郭允恒臉不好，也沒在作死的繼續犯渾。

他耷著眼皮看著眼手機，漫不經心的冷嗤，“就像你說的，我都已經知道了他們目的了，難道還要配合著演戲？我即便再閑，也沒閑到那個程度。”

“那你今天為什麼會來？”

祁晝當下沒回復，就懶散的夾著煙在手機上打字，不知道對方回復了什麼，他角松松的往上抬，看起來心還不錯。

似乎過了好半晌，才反應過來，“嗯？你剛說什麼？”

“……”

郭允恒：“沒什麼。”

“哦。”祁晝點了下頭，角笑意更濃，又空回了條微信。

郭允恒注意到，他手機的提示音一條跟著一條，雖然有些間隔，但有來有往，也不知道在跟人聊著什麼。

一開始他以為是公事，但后來又覺得不像。

總覺得此時此刻，在祁晝漆黑深長的眼睛里，蘊藏著他從未見過的，將緒起伏表達的很明顯。

他突然有些好奇，如祁晝這般輕狂散漫，對什麼人什麼事都冷冷淡淡的人，會跟什麼人你來我往的在微信里聊天聊得這麼開心。

這樣想著，他視線不自覺的往他手機屏幕上落了一眼。

因為距離本就不太遠，他的視力又還不錯，約約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聊天界面，以及一個看起來花里胡哨的頭像。

難道是個孩子？

郭允恒擰了擰眉，深看了他一眼。

祁晝本不知道此時此刻郭永恒的心理態。

他看著程織歲發來的消息驗證，覺得這小丫頭每句話都可笑得。

明明上午才要微信號被拒絕，晚上就忍不住要搜他號碼。

搜了也就搜了，關鍵還偏偏編出什麼可笑的說辭，說什麼加錯了，演技拙劣的很，就跟高三的時候一樣，一點長進沒有，讓人想裝個傻都難。

祁晝耐著子跟逗弄了幾句，眼見時機差不多，也懶得再逗，直接將驗證申請點了通過。

接著，幾乎在同一時間，在屏幕上打上一行字，點擊了發送。

【什麼時候你也開始玩擒故縱的把戲了？】

程織歲：【？？】

Dt：【在哪兒？我過去接你】

程織歲在那頭醞釀了半天語言，還是很驚恐：【你來干嘛？我已經回家了！】

Dt：【你家？那也行，你在家等我吧。】

程織歲盯著這行字，瞬間失去了語言組織能力。

不是？

是這個意思嗎？

他們兩個到底是不是在一個時空聊天！！

程織歲：【我為什麼要在家等你？祁晝，話說你現在腦袋里是不是只有黃廢料？？】

發現他們近幾次見面，關系真的變得很不純潔。

Dt：【喲，現在知道我是誰了，不賴】

Dt：【是誰三番兩次招惹我的，點了好友申請，又裝模作樣？現在還說我腦子里有黃廢料了，你也是真行】

程織歲到底有些理虧，可有不甘示弱。

【我承認的確是我加的你。但我只是搜索以前號碼，看看是否有在使用，沒想到就手點了發送。】

Dt：【你是帕金森麼？手連了幾個界面，就差出個申請理由了，能耐】

程織歲:……

真的很無語。

不諷刺人會死嗎？

程織歲：【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？】

程織歲：【給人留點面子，是不是真的能讓你塊？】

祁晝極其不正經的回：【不知道，可能得看你說的，是哪里的。】

程織歲隔著屏幕都能想象到他此刻的不正經，深呼了一口氣。

【我有時候會深深覺得，你現在都沒有朋友是有緣由的！】

祁晝拿出咬在里的煙，舌尖無意識的抵了抵腮。

【我有沒有朋友你就知道了？】

【程織歲，你是在試探我吧？】

對話在這里就停留下來。

程織歲打開了公寓門，抱著手機趴在大床上，輕輕咬著，盯著聊天記錄，心里還有幾分恍惚。

不得不承認，之所以會那麼說，確實有試探的意思！

本沒想過，時隔多年還能重新加到祁晝的微信。

即便是這點小事，也能讓心跳快的不像話，覺有點不真實，就像做夢一樣。

在過去的五年，程織歲一度以為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他，還是沒有任何挽回余地的那種！

可自從兩個月前重新遇見，兩人相的畫面就很玄學，即便是關系很不正常，但從祁晝的態度看，就覺得事態的發展可能還有會有轉機，甚至重燃的希。

但程織歲并不確定這一點，甚至有點燥。

所以迫不及待的想從他口中聽到，他是不是真的還沒有朋友，或者說他們之間還有沒有破鏡重圓的可能，哪怕是一點點？

可這種話以他們現在的關系，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直接問！

只能輾轉了一個圈，以另一種機會說出口。

心想著，他這麼明的人一眼就能看明白，只要他不否認，應該就是默許了那句的聊天容。

程織歲心里頭到底懷了點小九九，卻沒想這狗男人本就沒給他算計的機會，一秒就破了的心事……

程織歲扶額，挫敗極強。

卷著夏涼被在床上滾了幾圈，重新向微信聊天記界面，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復。

否認吧，又覺得自己特別衰，不想說那種虧心話！

可承認吧，又缺點勇氣，不太敢！

在對話框里輸文字，打上又刪，刪了又打，反反復復幾個回合，最終特別慫的敲了個標點回去。

祁晝盯著手機頂端的【對方正在輸……】等了半天，還以為要寫什麼小作文，結果最終發過來的是竟然是一個問號。

他屈指彈了彈煙灰，舌尖頂住上腭，都快被氣笑了。

Dt：【這就是你深思慮十幾分鐘的結果？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