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呢?”楊珊蹙了下秀眉,停下手里的作,示意繼續說下去。
程織歲清了清嚨,雙手合放在桌面上,神多了幾分重視。
“珊姐,我昨晚到的時候婷婷已經喝醉了,雖然況不太清楚,但絕對沒有網上說的那麼糟糕。因為昨晚派對的主題就是單party,即便沒有言明非單不能參加,但這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。蘇可那個所謂的未婚夫并沒有表明自己有未婚妻,便去參加派對。即便是許婷婷上前與他攀談,也是在不知的基礎上。更何況到底誰先搭訕,現在還無從得知。”
略微頓了頓,一雙黑亮的眼睛堅定的看向楊珊。
“珊姐,有蘇可未婚夫瞞關系在先,即便先搭訕的人是婷婷,在不知的基礎上,也不至于到謾罵和人攻擊。如果可以部消化,我相信婷婷也可以接給蘇可道歉。”
“但倘若先搭訕的人是蘇可的男朋友,那這位景先生的行為完全可以稱得上是騙和劈,那我認為,婷婷不但毫無過錯,甚至可以算是被害者。讓被害者到網絡攻擊,很容易造心理影。”
楊珊若有所思,“你昨天見到那位景先生沒有?”
程織歲點了下頭,語調微冷,“見到了,所以我才更肯定婷婷是被渣男欺騙。”
楊珊抿著角深看了一眼,見表不像作偽,才稍稍嘆了口氣,緩和了語氣。
“我也相信咱們組員的為人,但現在得拿出真憑實據來。畢竟照片明晃晃的擺在咱們眼前,便是咱們心里清楚是怎麼回事,也是百口莫辯。并且這件事輿論風波一起,對咱們單位影響惡劣,現在就連臺長和副臺長都在給我力。許婷婷這孩子也是傻,現在不接電話,不就等于默認了。”
程織歲想了想,“珊姐,你看這樣可以嗎?我先想辦法聯系許婷婷,再找我朋友要一下酒吧的監控錄像,看看況到底是怎麼樣,在跟領導那邊匯報。”
“你去要監控?”楊珊猶豫的看著,搖搖頭,“許婷婷昨天去的那家酒吧我也略聞一二,那條街的娛樂產業背景有點復雜,只要沒有出現刑事案件,沒有警察介,酒吧的監控錄像恐怕是沒有那麼容易要到吧。”
全濱城誰不知道,沿濱路這地界屬于高級商圈,寸土寸金,附近酒吧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開的。
即便是過去玩的顧客,沒個百萬以上的豪車,連部道路都不好意思開進去。
更何況是沿濱路最中央這家時club,人家背后老板是濱城排的上號的富家公子,你不上這個圈子,連進酒吧的資本都沒有。
即便是普通酒吧,想要個監控錄像還要層層申請,沒有公安部門介,最后很有可能不了了之。
更何況是這種地界,人家面對群就是高端圈層,怎麼可能為了這一點小事就開后門。
事先也沒考慮這麼遠。
程織歲凝眉,腦海里浮現出昨晚坐在豪車里錄視頻那張年輕的面孔,如果沒記錯的話,那個江安的就是那家酒吧的老板。
“還是試試吧,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。”
楊珊思考了一下,“這樣吧,你如果有認識的朋友,可以問一下那邊監控能不能要到,如果不行,也不用太勉強,咱們再想其他辦法。婷婷那邊我找其他人聯系一下,這樣效率會比較高。”
分工協作,程織歲這個道理還是懂的。
“行,沒問題,那我現在就去!”
事態急,點點頭正要起,楊珊再次把住,“等一下。”
程織歲疑的抬眼。
楊珊斟酌了一下,語重心長的道,“這麼說可能不太合適,但出于個人建議,我還是要提一下。你想幫助朋友,我可以理解,但專項小組的名單已經報上去了,項目啟可能就在最近這幾天。站在組里的角度,我不希你被這件事影響到。畢竟,你和許婷婷不一樣。”
楊珊的容說的很晦,但程織歲卻聽明白了。
昨晚和許婷婷一起去了酒吧,雖然到的比較晚,但也有一些微妙的關聯。
如果有心之人拿這些做文章,用輿論將扯進去,不單單是個人,就連電臺的聲譽也會到影響,更何況的名字已經登上了專項小組的名單。
所以……
“所以,你現在已經不再是一個實習生,而是臺里重點培養的人才,這件事就給其他同事理就好,不要把自己牽扯進去。”
話既然已經說到這里,楊珊索喝了口茶,繼續提示道,“另外,即便許婷婷這件事另有,你和蘇可的關系也不要鬧得太僵,畢竟你們之間沒有直接矛盾,以后還會有許多需要合作對接的點。你們現在還年輕,以后都會為咱們電臺的中流砥柱,這期間要學習的不僅僅是業務方面的知識,更重要的是人世故方面的變通,我這麼說你能明白了嗎?”
楊珊在就任編策組長的這些年,一般不會對自己學生講得這麼通,可這次是實在很看好程織歲的前景,出于惜才,擔心在這種事上栽跟頭,沒忍住多點撥了幾句。
程織歲沉默下來,垂在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掐了下掌心。
心思活泛,一點就,其實在楊珊說到一半時,就明白組長要表達什麼。
雖然剛剛結束實習,可電臺卻不是第一個工作單位。
在匯達工作的那一年,人際關系更為復雜,早已讓看明白一些東西,也不算是一個楞頭青的職場小白。
早該明白,步職場之后,那些所謂的絕對公平就不復存在,但凡不是原則的問題,許多事都需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過去。
就比如這次事件。
如果輿論風波鬧大,領導要在許婷婷和蘇可之中要放棄一人,那許婷婷這種毫無背景又工作能力一般的職員,對比背景和能力都出眾的蘇可,無疑是蛋石頭。
那時候,電臺需要給大眾一個代,真相到底是如何,就已經不那麼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