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寧因為顧凱跟蹤拍秦民幀的事,氣得了胎氣,提前一周生產。
秦民幀陪著程寧在產房。
咬牙切齒,罵罵咧咧。
“我現在強烈懷疑,T國那會兒他是不是故意讓我們沒見著面?我看他分明就是喜歡你。”
秦民幀嘆了一口氣。
“寶貝你先把孩子生下來再去生氣好嗎?”
“啊——”
痛得滿頭汗水,跟著護士做了幾次深呼吸,忽而想到顧凱之前跟關系這麼好,只是因為覬覦秦民幀,又一陣窩火。
“等我生完孩子一定要把他揪出來算賬!”
兩小時后。
孩子總算出生了,是個男嬰,很紅潤,護士們開玩笑說孩子可能是被程寧那滿肚子怒火燒紅的。
許薇和白擎煜趕到醫院來探的時候,程寧虛弱地躺在病床上。
顧凱也來了。
兩個男人看見他推開門走進病房的那一刻,下意識做了同一個作——后退。
白擎煜時時刻刻警惕:出門在外還是要保護好自己,千萬不能惹桃花債。
秦民幀沒忘記剛才在產房,程寧把所有過錯都怪在他的長相。
‘之前他看了你照片說你這類型還蓋的歡迎,我都沒聽出什麼,現在我可算是明白了。都怪你,沒事長這麼帥干啥?以后我又一個好朋友了!’
他只能一邊說是是是,一邊哄著老婆趕把注意力拉回到生孩子這件事,別把孩子悶壞了。
顧凱一進來,看見兩對夫妻都在產房里,有點尷尬。
進退兩難。
“你還好意思來。”
許薇冷冷地說了一句,“我們把你當朋友,你卻想撬我們墻角。”
“不是。”顧凱面紅耳赤,“我特麼真是冤!”
他將背包一甩,把包里的畫冊拿出來,當著所有人的面打開。
“我準備移民了,以后再也不回來A市了。所以我就想在離開之前,給你倆送一本CP畫冊,作為結婚禮。”
眾人錯愕。
低頭只見畫冊里,一頁一頁全都是黑白素描。
一本畫的都是白擎煜和許薇,另一本畫的是秦民幀和程寧。
有些是照著網絡圖描繪,有些是他設計的,畫風很寫實,跟照片似的,可見顧凱的用心程度。
許薇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程寧倒是先反應過來。
“你畫畫就畫畫,搞跟蹤拍干什麼?”
“網絡上能找到的照片有限,我找了一圈,都沒找到照片,只能自己來拍啊!之所以不告訴你們,是為了給你們一份驚喜,媽的,哪里知道最后還是被誤會了。”
許薇琢磨了片刻,主開口。
“對不起,是我們小人之心。”
顧凱沉默了幾秒,“我也有不對,是我用錯了方式讓你們誤會。以前我確實喜歡過你老公,也過一些歪心思,你們排斥我也是很合理的。我能理解你們。”
其實他心地很善良,也很,卻常常被人誤以為是個吊兒郎當的子。
“這次時間很倉促,我回國只是為了辦理一些移民手續,以后大概率也不會再回A市了。禮就送給你們吧,祝你們幸福,長長久久。”
顧凱說完,人就走了。
走之前還不忘叮囑程寧多多休息。
那道訣別的背影,看得程寧和許薇一陣愧。
一聲不吭的白擎煜,走上前把畫冊撿起,翻了幾頁,漫不經心地道:“差點就被騙過去了。”
秦民幀也拿了自己那本來看,輕輕幾下,指尖還是干凈的。
“遠看確實很像手繪素描,沒想到居然是打印的,剛才看走眼了。”
許薇和程寧同時震驚。
把畫冊接過來看,兩人意識到自己又一次被騙。
“靠。”
“以后他再敢出現,我就把他痛揍一頓!”
*
秦民幀給孩子取名秦盞。
說是小時候程寧跟他玩過家家那會兒一起討論出來的名字,這事兒自己都忘了。
一個月后,許薇也住院。
原本質就不好,懷上雙胞胎,走特別艱難,醫生索讓直接住院,盡量別下床,還建議盡快安排日子剖腹產。
那幾天,白擎煜無心工作,天天在病房里陪許薇。
家里的嬰兒房早就準備好,他還買了一堆育嬰書籍和雜志,又給科普分娩知識,再讓挑選坐月子中心。
許薇看他再次變爹系老公,板著臉的樣子很有意思,忍不住逗他。
“你怎麼比我還張?”
“第一次當爸,誰能不張?”
“白擎煜,我看網上有很多人說,生孩子很危險,半只腳踏進鬼門關,一不小心就會嗝屁。如果我在產房有什麼意外的話,你要好好對待我們的孩子,知道不?”
白擎煜聞言,臉黑如煤炭,恨不得把這人翻過,狠狠打一頓屁。
“說這種不吉利的話。”
“咱們說的是概率。”
“就算你在產房里出了意外,我哪怕踏破鬼門關,都會把你拉回人間。”
“……”
聽聽,為院長的某人,如今說話越來越不科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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