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景州的傷還沒好,但他執意要出院,回家休養。
到了淺水灣,蘇雨棠私下問:“薄景州,你故意的吧,個傷這麼難愈合,還越來越嚴重,現在醫院也不住,非要回來,這樣就能一直待在淺水灣了是不是?”
薄景州抬起頭,“我沒有。”
他坐在床上,臉很白,還有些滄桑,看上去確實很可憐。
蘇雨棠看了他一眼,抿了抿,沒再說話。
轉走出房間,不一會兒,帶著四個小家伙走了進來。
叮囑四個小家伙流看守薄景州,讓他們務必照顧好爹地,監督他好好休息,按時吃飯。
最最重要的是叮囑他不要工作,不要洗澡。
四個小家伙都很聽話,乖巧地點頭應下。
有了小家伙們監督,加上薄景州原本底子就好,幾天下來,他的病總算好轉了,臉上的氣也好了些。
蘇雨棠了四個小家伙的頭,覺得他們簡直就是小天使。
隨著恢復元氣,薄景州骨子里的工作狂本又漸漸顯出來。
病一好,他就要開始工作了,而且公司還有一堆事等著理。
蘇雨棠見他好得差不多了,于是問:“你傷好了,是不是打算走了?”
薄景州聽到這話,眉頭不一,他抬眼直視著蘇雨棠,反問道:“你在趕我走?”
蘇雨棠一怔,隨后解釋道:“不是,你要是想住,接著住也行。”
薄景州:“好。”
“不是......”
蘇雨棠頓時沉默了,只是說說,沒想到他這麼不客氣。
果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。
加上四個小寶來了,蘇雨棠暫時沒有繼續這個話題。
可就在吃飯的時候,手下匆匆進來稟報:“夫人,南宇忙完快要回來了。”
蘇雨棠微微點頭,神平靜地應道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聽到 “南宇” 這個名字,薄景州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。
大家都吃得正開心,沒人注意到薄景州的臉不好看,也沒人注意這個小曲。
但薄景州一整天都無心工作,想著怎麼安排南宇。
可一想到蘇雨棠對南宇格外看重,好像對他并沒有辦法,不能重不能輕。
林安抱著一摞文件進來,立馬察覺到了總裁的不對勁。
于是輕聲詢問道:“總裁,你是有什麼心事嗎?”
薄景州抬起頭,緩緩開口說道:“你覺得分公司有什麼合適的崗位,給南宇安排一個。”
林安一聽,心中頓時明白了,他角微微上揚,調侃道:“總裁,你是想再把南宇支走吧?其實這個辦法不是長久之計,你要是實在吃醋的話,不如給他找個人,一勞永逸,等他轉移了心思,也就不會對夫人產生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了。”
薄景州臉微微一變:“誰說我吃醋了?”
林安低下頭,角卻忍不住微微搐了一下,心中暗自腹誹:我還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嗎?
但他可不敢把這話說出口,只能乖乖地站在那里。
過了一會兒,薄景州皺了皺眉,接著問道:“去哪里給他找個人?”
林安想了一圈,說道:“這個,我也不知道啊…… 不過您人脈多,多得是老總想結您,那些人家里不千金大小姐還沒嫁人,隨便找人牽個線不就行了。”
薄景州一聽,就知道林安這是出的餿主意。
他又不是月老,閑得沒事給人牽線搭橋。
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,說道:“出去吧。”
林安還以為總裁同意了他的提議,連忙說道:“總裁,我這年紀也不小了,您別忘了,替我也牽牽線,雖然合同還沒到期,但我早晚要娶媳婦......”
薄景州臉一沉,抬頭瞪他一眼:“你還敢得寸進尺?”
林安被薄景州的眼神嚇得一哆嗦,他立刻意識到自己了不該有的心思,轉便匆匆離開了辦公室。
南宇行事向來雷厲風行,速度極快。
當晚,薄景州回到家,就看見南宇回來了,他正在向蘇雨棠匯報工作。
他清楚蘇雨棠名下的產業都給了南宇在打理,他甚至查了下收益,發現南宇竟打理得格外好。
薄景州的臉微微一沉。
南宇也看到了薄景州,四目相對,他同樣皺了皺眉,有些意外。
他并不知道,自己前腳剛走,薄景州就搬來了淺水灣。
而且他明顯覺到了薄景州對自己的敵意。
但他很快就收回了視線,對蘇雨棠說道:“蘇小姐,我先出去了。”
蘇雨棠點了點頭。
等南宇走了,才反應過來,剛才南宇什麼?
以前不是喊夫人的麼,怎麼突然改蘇小姐了?
但也沒過多在意這種小事。
扭頭看向薄景州,剛要說話,結果薄景州就黑著一張臉,徑直上了樓。
蘇雨棠:“......”
莫名其妙。
而此時,四個小家伙正在房間里一起開著會。
二寶撓了撓頭,一臉困地問:“怎麼媽咪還沒生小妹妹,是不是我們的計劃出了問題?”
大寶則坐在一旁,嘆了口氣說道:“就算有妹妹,也不會這麼快,生孩子要十個月呢。”
二寶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知識,驚訝地瞪大了眼睛,“是嗎?要這麼久?”
“笨。” 大寶毫不留地丟出一個字,帶著些許嫌棄。
二寶卻也不生氣,只是撓了撓頭,傻笑著說:“嘿嘿,那咱們再等十個月,是不是媽咪就生小妹妹了?”
門外,薄景州正好路過,聽到了小寶們的對話,腳步頓住。
蘇雨棠要給他們生小妹妹了?
他怎麼一點都不知?
他推開門,目在四個小家伙上掃過,問道:“你們在說什麼?”
看到爹地突然進來,四個小家伙一臉震驚。
二寶更是心虛地了脖子,小聲嘟囔道:“爹地,你怎麼聽我們說話?”
薄景州徑直走進房間,“你們剛才說媽咪要生小妹妹了,哪來的小妹妹?”
他怎麼不知道蘇雨棠懷孕的事。
二寶眨了眨眼睛,一臉天真無邪地看著薄景州,說道:“那天晚上,你和媽咪一起睡覺了,所以不是應該給我們生小妹妹了嗎?”
他的語氣帶著一理所當然,仿佛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