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梁導一直沒喊,他也就沒喊。
但是,場上的魯王演員和陸北旌都看出來了,這兩人都想救場。魯王演員離得近,奪得先手。
他掙開陸北旌的手,把手蓋到柳葦的臉上了。
兩只手一捧,把柳葦的臉遮掉了大半。
魯王演員開始表演“魯王怎麼還不死”。
“兒……兒啊……”魯王演員努力吐,倒氣。
陸北旌想的也是一樣的辦法,就是用手去捧柳葦的臉,遮住一半鏡頭。他手到一半被魯王演員搶先,就把手緩慢放下——讓鏡頭拍得清清楚楚。
搶戲什麼的,他才是行家。
柳葦真的只剩下哭了,開始用鼻音吞聲,像噎,也開始隨著噎吞聲發抖。
為了保證收音收得好,陸北旌主把柳葦給抱到了前,把的頭按在麥旁。
魯王演員不能再爬起來表演“魯王就是不死”,只好無奈放開柳葦的臉,開始再待一遍言:“兒啊,聽你哥哥的話,他會永遠保護你的,保護魯國……”
魯王演員又了三五分鐘才不得不死去。
陸北旌抱著柳葦,按著的頭,讓靠著麥。
陸北旌深的說:“哭吧,阿武在這里。”
柳葦:“……”
開哭時間到。
靠在陸北旌的鎧甲上,上上下下硌的都疼的,努力的哭,努力的眼淚。
最后努力的干嚎。
魯王演員在下面躺平。
表演死不瞑目。
副導按著耳返說:“卡!休息十分鐘,一會兒補拍幾個畫面。”
魯王演員支起上半:“那我……”一會兒還上場嗎?
副導:“你就躺著別就行。”
魯王演員就躺平了,不了。
最后不知道躺了多久,他睡著了,打起了呼。
收音收到了呼嚕聲,反饋給梁平。
梁平親自過來魯王演員起床。
梁平溫道:“睡得好嗎?”
魯王演員趕爬起來,左右一看,陸北旌還是單膝跪地,但屁后面有道給搬的小板凳。
柳葦哭得兩眼紅腫,一從陸北旌上起來就往一邊歪倒。
陸北旌跪著,要倚到他懷里也是跪著的!現在膝蓋都不是自己的了,還不能坐板凳。
所以坐了陸北旌的腳面。
已經十一點了。
陸北旌問:“梁導,拍夠了嗎?”
梁平無奈嘆氣:“差不多了,剪剪也能用,就這樣吧。”
柳葦是應該要表現一下自己的愧疚的,但跪了一晚上了,現在趴在地上一點也不了,唐希和化妝助理扶起來時呲牙裂的,道歉什麼的,都在今天的外賣上了,大家意會吧。
第34章 路副總
拍了十個小時, 幾十t的文件,梁平不假他人之手,自己先理好了再發到剪輯師那里去。副導送走陸北旌和柳葦,再安排工作人員收拾片場, 讓他們分批坐車回酒店, 他來找梁平報告, 就看到梁平正在重放柳葦最后一小時里的幾個畫面。
哭了十個小時, 柳葦的眼睛早就腫得不像話了,臉也白了,氣息也快沒了,嗓子也啞了。因為一直半跪半趴的倚在陸北旌懷里,又怕著影帝,又因為陸影帝那一片鎧甲倚起來確實不是很舒適, 所以的作難度也不小,遠遠比不了在地上躺著打呼的魯王舒服。
畫面里的柳葦就是有點搖晃, 有點發抖,知道的這是拍了十個小時累了,不知道的就以為這是看到親爹去世接不了現實。
屏幕的映照在梁平臉上, 梁導笑得見牙不見眼。
副導:“還得意呢, 人都走了。”
梁導笑著回頭招他過去, 打開聲道讓他聽:“你聽聽,這聲音這表, 多對啊!”
聲道打開, 柳葦的聲音從左聲道傳出來,氣微微,沙啞著嗓子,哭著著喊:“父王……父王……爹……”
因為已經哭了十個小時了, 怎麼哭都不對,柳葦非常茫然,非常無措,副導很清楚演員被到極致后是有多無助多痛苦,那麼多在片場哭的演員只要不是演的,那都是被迫到接近崩潰了。
梁平不罵人,也不用大話來嚇唬,就是一遍遍重拍,拍三鏡就休息十分鐘,放大家去上廁所、喝水、煙。
外賣桌上的飲料咖啡夜宵一直沒斷,可氣氛卻是漸漸變得消沉,最終片場除了機聲就是柳葦的哭聲,哪怕是休息時間也沒人說話。
掌鏡的攝像師都換了兩次班了,攝像組組長都不走,就拿道箱子一拼,躺在箱子上睡一會兒。
化妝組的組長把孩子都放回去了,留下男生,跟著一起候場,等到梁平喊休息,就帶著助理上去給柳葦補妝。
陸北旌最后也沒詞了,因為要一直單膝跪地,一條撐不住,老換又怕拍出來穿幫,不得已把后面的機位撤了,給他背后放個小凳子讓他坐著拍。因為要現場收音,不能放風扇,陸北旌的后背上滿了降熱帖,后來大、胳膊上也全上了。
他自己都說半邊子冷半邊子熱。
梁平問他用不用替。
陸北旌說不用,就這麼摟著柳葦等哭好。
這種力之下,柳葦該是什麼心呢?
副導不去猜,只看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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