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,”景明帝語氣淡淡道:“朕吃多了人參燕窩,來管他這檔子破事。”
……
卻說黎枝枝跟蕭晏去了馬場,這地方開闊得很,數十丈見方,如今已是深秋,草也枯黃了,被照得金燦燦一旁,仿佛鋪了一層絨毯似的,讓人忍不住想上去打幾個滾。
走了一陣子,黎枝枝已經有些悉這匹馬了,徹底放松下來,但見它那長長的鬃被風吹起來,忍不住手去撥弄,甚至還很有興致地給它編了個小辮。
正在玩得開心的時候,忽然察覺到一道目,是蕭晏,他不知在旁邊看了多久了,黎枝枝頓時有些心虛,太子殿下親自給牽馬就算了,還不專心,也著實是不該。
于是撥了撥那條小辮子,把它藏在馬鬃里頭,又討好地沖蕭晏笑了笑,道:“太子哥哥累不累?”
笑容明,眉眼彎彎,長長的睫羽上閃爍著金的碎,眼波清亮如水,般般畫,興許自己沒發覺,只這麼笑著,自出一種天真可的人意味。
蕭晏看了半晌,問道:“想不想跑馬?”
聽聞此言,黎枝枝頓時心起來,又有些害怕,道:“我不會。”
“我自然會教你。”
黎枝枝有些躍躍試,只見蕭晏走到馬兒旁邊,輕輕拍了拍它的鬃,低聲說了一句什麼,馬兒揚了揚頭,呼哧呼哧打了一個響鼻,仿佛在回應。
蕭晏的形頎長高大,但是在那匹馬面前,依然顯得有些不夠看,然而也不知他是如何做的,只輕輕撐了一下馬鞍便翻上來了,作利落干凈,如行云流水一般,看起來竟有幾分賞心悅目。
他坐在黎枝枝的后,略略探,兩人之間的距離便靠得愈近了,黎枝枝下意識低頭,看見蕭晏的手穿過的腰側,握住了馬韁,那雙手生得很好看,修長白皙,十指骨節分明,手背上約有些微的青筋凸起,是淡淡的青藍,指尖還染著一點墨跡,讓這雙手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文人,帶著溫雅的意味。
不知為何,黎枝枝的心跳忽然快了許多,下意識移開視線,好讓自己的目離開那雙手,落在馬場的草地上,勉強平定了心緒。
誰料正在這時,耳邊忽然傳來一個略略低的聲音:“你害怕?”
溫熱的氣息吹拂過耳廓,黎枝枝的子忍不住輕了一下,那種悉的戰栗又襲來了,和上次一樣,令幾乎不能彈,與之相同的,則是那淡淡的檀香氣味,在這秋日的下,顯得暖融融的,將整個人都包裹起來,簡直無孔不。
日頭似乎有點太大了,照得有一種暈眩,面上微微發熱,一路燒到了耳去了。
卻不知,蕭晏坐在后,盯著那如白玉一般的耳垂,一點點染上緋,變紅,在明亮的下近乎半明,像夏日的櫻桃,又或是石榴籽。
讓人想將其抿在間,|舐廝磨,又或是輕輕啃咬,仔細品嘗那甘的滋味。
太子殿下那雙眸變得愈發幽深,他一點點收馬韁,不可避免的,修長的手指到了另一雙手,是與他不同的纖細,若無骨,指尖不經意相時,兩人同時了一下,麻之迅速蔓延開去,讓人神魂都為之戰栗起來。
黎枝枝被這種覺嚇了一跳,下意識想回去,卻被那雙手握住了,糙的馬韁嵌在掌心,耳邊傳來蕭晏微啞的聲音:“隨意松開韁繩,是騎馬之大忌。”
黎枝枝輕輕咬住下,竭力讓自己把心神從那雙手上收回來,試圖轉移注意力,忽然想起方才蕭晏對著馬低聲說了一句話,不有些好奇地問道:“太子哥哥方才和馬兒說了什麼?”
蕭晏一時間沒說話,正在黎枝枝疑的時候,他才用一種慵懶又帶著笑意的語氣,道:“哦,我和踏雪說,馬背上是我的心上人,讓它乖一點,不要嚇到你。”
作者有話說:
容妃:皇上真是背了好大一口鍋啊!
第141章
踏雪確實很乖, 但黎枝枝絕不相信這是蕭晏的功勞,下張的緒,故作平靜地道:“馬如何能聽得懂人話?”
聞言, 蕭晏只輕笑起來,他忽然吹了一聲口哨, 喚道:“踏雪。”
原本還在緩緩踱步的馬兒停了一下,接著, 它開始小步跑了起來, 黎枝枝嚇了一跳,下意識握了韁繩, 往后仰了仰, 正好撞了后人的懷中,單薄的肩背上對方堅實的膛, 有一瞬間, 黎枝枝甚至能覺到一陣如擂鼓一般的心跳, 不知究竟是誰的。
踏雪越跑越快,有風迎面吹來,帶著秋日里特有的微寒,令人心神都為之一清,黎枝枝忍不住微微瞇起眼, 看向遠, 天幕呈現出一種靜謐的瓦藍,琉璃一般的干凈清,偶有數點飛鳥掠過,愜意閑適。
“踏雪是大皇兄送給我的。”
黎枝枝一怔, 轉頭看向后的蕭晏, 他亦微微垂著眼, 就這麼過來,在他的側臉上投下輕淺的影子,顯得異常俊,邊噙著笑意,道:“那時候它還只是一匹馬駒,我親手將它養大,最是通人,有時候不必說,它就知道我要做什麼。”
黎枝枝有些意外:“大皇子?”
“嗯,”蕭晏道:“你應該聽說過他,廢太子蕭晉,他曾經有一匹渾雪白的康居馬,名行云,跑起來像風一樣,我那時年紀還小,十分羨慕,總是去校場看他騎馬習武,大皇兄每每看見了,都會帶著我坐上去跑一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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