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汐冉說，“我相信。”

其實這好像也沒那麼重要了。

是又怎麼樣呢？

“你母親知道我是商時序的前妻嗎？如果知道了，還會接我為的兒媳婦兒嗎？你妹妹如果知道，我和你在一起，怕是，也接不了，我為的大嫂吧？”

轉頭看向季江北，“我不接謊言，任何形式的謊言都不接，即便你有一萬種理由。”

他早該告訴季言是他的妹妹，他早該說清楚，他的工作并不單單只是律師，不，應該說，律師，只是他最不值得一提的一個份。

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。

還傻傻的說要和他相相。

以為他和自己志同道合，都是熱法學的律師。

結果，發現不是。

“謊言？”季江北問，“你覺得，我那句話是謊話？”

“我答應和你相的時候，你就應該和我說清楚你的份，以及你的家庭和你妹妹和商時序之間的關系，你都應該全盤托出的告訴我，可是你卻瞞我沒有說，這次，如果不是我發現，也許，你還不會說，對吧？”

“這一點我已經說過了，我只是覺得還沒到時候……”

“等我上了你賊船，才算到時候嗎？”顧汐冉打斷他。

季江北無言了一瞬，他只考慮到太早讓知道，可能會嚇跑而忽略了的。

這一點他承認，他的做法比較自私。

只考慮到自己。

“現在你都知道了，所以，你不接？”季江北問。

不等回答，他又道，“關于你是商時序前妻，我媽確實還不知道，但是，我有能力讓接，關于你的份完全不是問題，至于我妹妹，就更加不是問題，你說的所有問題，我都可以解決。”

顧汐冉說，“是，我不接。”

相信季江北能理好這些問題。

但是自己無法接。

看到季言就會別扭。

以后季母知道的份，就算接，也會像看季言那樣，心里別別扭扭的。

明知道以后會有問題，還不如早一點斷干凈的好。

省的以后麻煩。

更何況和季江北的關系還沒到，可以沖破一切阻礙，非要和彼此在一起的份上。

也幸好，自己沒有付出太多的。

現在知道，總比付出了，才知道要好的多。

季江北握著方向盤的手，微微攥。

臉部線條繃。

他沒有預料到，會這麼這麼果斷。

這一年的時間，對自己就沒有一點點的喜歡嗎？

他緩緩松開手，以一種慵懶的姿勢靠著。

“想清楚了？”

“想清楚了。”

顧汐冉抓著裝服的袋子，“謝謝你在工作上，對我的照顧。”

“不用謝。”他眸看過來，“對我，沒有覺是嗎？”

要說完全沒有覺，那是騙人的。

有覺。

但是并不足以讓拋開那些問題，而和他在一起。

的沉默在季江北的眼里了默認。

他自嘲的扯了扯角。

“我不強人所難。”

顧汐冉抿著，推開車門下車。

聽到他這句話，應該如重釋放，可是心里卻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酸楚。

“對不起。”

“你并沒有對不起我，你只是不喜歡我而已。”

顧汐冉無言，只能落荒而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