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，我……”

“城不接難民，趕走！”

葉家川話還沒說完，就被守城門的兵一把推開，表十分厭惡，推完還了手，仿佛沾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。

“我們不是難民，是從榕州來的軍戶，你看這位是兵！”

葉家川一把拽過李兵的手，將人推上前。

守城將士一臉嫌棄的捂住鼻子，這人上啥味兒？太臭了。

李兵尷尬一笑，懷疑的聞了聞上的味道，還好吧！就是酸了點，不至于個個都表現的如此明顯吧……

“這是榕州府的牌子，還有押送流民和軍戶的契書，這位大人可否放我們進去？”

守城將士拿起令牌看了一眼，做工細，確實府衙的牌子，契書上頭的印章是真的，看來這伙人還真不是難民。

“你們怎麼搞這副樣子了？現在鎮上不接難民，你們若是想進去，必須檢查一番，防止上有病帶城中！”

“檢查？”李兵角一，心里暗自不爽，真是虎落平被犬欺，他好歹也是府里的小頭目，今個兒還得接小兵的檢查，著實不服。

“怎麼，不想接就繞道走，省的我還得找人帶你們進去。”

守城將士白眼一翻，語氣強。

眼看李兵要得罪人，葉家川一把捂住他的，好不容易見到個鎮子，必須得進去！可不能讓他搞砸了，連忙開口：

“沒有，我們接檢查！只是隊伍里頭有不婦孺孩，可否找個婦人來替們檢查？”

守城將士抬起眼皮看了一眼，點頭應下，揮手招來一旁的小士兵：“去，你帶著他們到城腳下的華大夫那兒去，一定要仔細檢查清楚，要是患病的人混進去了，我拿你是問！”

小士兵抱拳應下：“是！”

“你們，跟在我后頭！”小士兵板著臉說。

可以進去了！

葉家川臉上一喜，連忙跟在對方后頭，浩浩一大群人進城門。

葉蓁蓁好奇的四張，古代的城墻原來有這麼高啊！這地方可比自家那個小鎮子繁華多了！

往來進城的都是百姓，放眼去，路邊留著一大堆的難民，衫襤褸，生死不知的躺在地上，茍延殘。

“為什麼他們可以進去？我，我也要進去！”

被攔下的難民沖上來，被將士一腳踹開，不甘心的趴在地上怒吼。

“你們肯定收錢了！哎呦，老天爺啊！家里了災出來逃難，連個城門都進不去，你們會遭報應的！”

有人在城門口吼，宛如瘋狗。

將士們鐵青著臉，全當做不知道，死死守在城門口，不讓這些難民靠近半分。

葉蓁蓁這才注意到，城門口的將士臉上也帶了面罩，像古裝劇里的刺客，只包住了下半張臉。

為何他們有這副裝扮？

葉蓁蓁心里一沉，鎮子不讓外來的難民進，難道鎮上發生什麼事了嗎？

燒殺搶擄還好，萬一要是瘟疫一類……

那就糟了！

穿過厚重的城門，里頭是別樣的一番天地。

“哇，這鎮子太繁華了吧！”葉蓁蓁張大了。

鱗次櫛比的高樓，厚重的石頭路，金黃的屋頂，像是來到了一片古風景區。

葉蓁蓁覺得這場面太像景區了！還有穿著各式各類裳來往的百姓，眼神帶著嫌棄、恨意，指指點點的小聲議論。

“閨，我覺得不對頭，他們好像很討厭咱的樣子？”李秀蘭靈活一閃，躲過一塊砸過來的石頭。

討厭人就算了，怎麼還能石頭丟人嘞！

李秀蘭脾氣，瞅準人堆里朝丟石頭的孩：“你是哪家的孩子啊？大人沒教你禮義廉恥嗎？隨便丟石頭，要是砸傷了人咋辦？”

孩惡狠狠的說：“砸死你們！砸死外鄉人！都是你們害死了我大伯！”

眾人心中一愣，這小孩說的話啥意思？

他們頭一回來涼州，從未跟人結怨，這話真是奇怪。

“趕散開，大夫要檢查病癥，你們是想染病嗎？”小士兵朝著圍過來的百姓，不客氣的說道。

聽到染病二字，人群里不人出害怕的神，抱著自家孩子跑了。

瞬間，城門前空出一片地。

“娘，我懷疑這鎮子上有人染了瘟疫！”葉蓁蓁悄聲說。

李秀蘭聽完，連忙系好面罩，順道替閨檢查一番，

“面罩千萬別摘下來，這要是真有瘟疫，咱們還是趕離開鎮子，活命要啊！”

“咱都進來了，說這話也沒用了！”

進城時就應該想到的，葉蓁蓁拍了拍小腦袋瓜，剛才就想著客棧了，居然忘了這麼重要的東西。

“來，人們去旁邊那個草屋。”一個長著山羊胡，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大夫出現在眼前，后還跟了幾個學徒模樣的年輕人。

最小跟葉蓁蓁同歲，提著藥箱，老老實實跟在大夫后。

“蓁蓁，你跟你娘要是有啥事就大喊，出來了不要走，等著爹啊！”

葉家川看媳婦兒被帶走，連忙跑過來叮囑幾句，實在是心里放心不下。

“我知道，多大的人了，不用你提醒，你小心點。”李秀蘭擔憂的說，

大夫的檢查不算復雜，直接讓大家伙把服了，仔仔細細看上的傷口，是否有化膿、皰疹之類的。

還要手把脈，確定沒有瘟疫一類的病狀，才讓人出去。

葉家川第一個檢查完，早早的就在外頭等著了。

草屋里傳來吵鬧聲，凡是上有傷的人，都被大夫狠狠折騰了一頓，拿著把繃帶拆開，一定要看傷口。

不人在地中了傷，傷口才結疤，這麼一來二去，出了不，在屋里大呼小起來。

“要想趕檢查完，就給我安靜點！”老大夫嘆氣：“水井鎮前些時候來了一群難民，鎮上的縣令大人看難民可憐，特地收留他們，誰想這群人上帶了病，將半個村子給染上了！

你們要怪就怪他們，如今，還能進來坐這兒檢查，已經算是很好的了！你們也看見城門口的死人，都是死在外頭。”

葉家川沉默，難怪守城將士對他們的態度很古怪，原來關鍵在這兒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