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凝玉狠心說了那些殘忍的話后,謝易書似乎備了打擊,這兩日也沒再過來糾纏過。
很快,竹影軒也沒再傳來二公子絕食的消息。
聽說謝易書被三夫人去了談心,最后還跟三夫人和容悅地吃飯了。
母子關系重修于好,何梅高興壞了。
何梅覺得,果然天底下就沒有哪對小人是不能拆散的,沒了世家的儀仗和份名,一個臭未干的年便什麼都不是。
謝易書似乎也開悟了,春綠有次在路上遇到二公子和他的仆人,他見到后,臉冷淡,沒了往日的熱切,也沒有再來打探阮凝玉的消息。
春綠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。
據說謝易墨還是閉門不出。二姑娘那樣的高傲,平日里連二房兩位嫡都瞧不上,在十歲宴上蒙的事夠惱恨許久了。
可海棠院的婢卻只關心自家小姐每日能不能吃飽。
因三夫人的針對,廚房每頓送來的膳食都是些清湯寡水,小姐正是長的時候,這可如何是好?
而終于,在謝易書恢復神的沒幾日后,春綠還沒過去,正午時是廚房的婢專程過來送早餐的。
食盒打開一看,發現皆是些致的佳肴饌,有魚有,比阮凝玉平素的分例還要的盛。
送餐的丫鬟趾高氣揚的,一看便是過來傳話,敲打敲打表姑娘的。
“二公子重振旗鼓,決定與表姑娘你劃清界限,還跟三夫人承諾要發圖強了,夫人高興,便賞了表姑娘這些吃食。”
“夫人特意命奴婢來告知你,你那些勾搭男人的小心思全都是些三腳貓的雕蟲小技,表姑娘微命賤便要認清現實,夫人勸誡表姑娘還是在閨房里好好備婚,等待著出嫁吧!”
那狗仗人勢的丫鬟離開后,春綠和抱玉開始打抱不平。
阮凝玉卻是慵懶地道:“本小姐了。”
兩個丫鬟見小姐還是這麼的無無求,又是憂心忡忡。
上次雍州來人時,便帶來了事先準備好的聘書。
令阮凝玉覺得有趣的是,陳氏人家連的生辰八字都知道,最后算出來的結果便是阮凝玉和陳世樓八字相合,乃天作之合。
男方正在準備納吉納征等流程,請期決定個吉利的婚禮日子。
而男方的禮書是今日馬不停蹄地趕至京城,送到謝府上的,由老夫人和老爺夫人們過目,這事自然給了主母何梅。
陳氏禮書上詳列了納征時的禮分類及數量,何梅看的時候,滿臉瞧不上,心道這陳氏人家真是寒磣。
人讓阮凝玉來了的院子。
今日是與阮凝玉商量婚事,何梅也是在考驗的兒子,看謝易書與阮凝玉斷絕關系的決心是不是真的。
可阮凝玉都坐在這喝了幾盞茶了,也不見兒子的竹影軒那邊有任何風吹草。這下何梅安心了,喝茶的時候也在笑。
將禮書遞與下方的表姑娘過目。
“這是陳氏他們剛送過來的禮書,你看一下,雖然這上面寫著的禮品著實是有些小氣了些,不過也還好,不是迎娶謝家的嫡,迎娶你一個表姑娘,也是相當足夠了。”
“你也知道,你在外面的名聲已經是人人皆知避而遠之,以后怕是沒有哪個人家敢娶你,我看這陳氏門戶雖小,但卻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求娶你,想來倒也是個心誠的,將來定會好好善待你。”
阮凝玉正在瞧著禮書。
只看了一眼,才掩笑了出來。
一個皇后嫁宮里隨便一個小宮,給的添補也絕不會這麼的寒磣。
雍州那邊已經有消息了。
陳世樓乃某小縣的惡霸,平時強搶民行盜竊多的是,但奈何其父親是地方,百姓無可奈何,且陳世樓還喜待子,也弄死過一個小妾。
若阮凝玉當真嫁了去,只怕一寸好皮都留不住。
這種事隨便花點銀子都能查得出來,遑論像謝氏這麼大的一個世家,想要什麼消息得不到?
何梅絕對是知的,故此才會這麼不得將給送進去。
也有另一個有趣的消息,查過了,陳家老爺與的父親阮生秋生前毫無集,但卻有父親的信與往來書信,阮凝玉很好奇,這些都是怎麼憑空出現的。
見阮凝玉在那低笑,何梅瞇眼:“你笑什麼。”
阮凝玉彎眸,話語人挑不出差錯:“自然是高興舅母給凝玉尋了門好親事。”
聞言,何梅面容和善了很多。
“你同文菁菁雖只是府里的表小姐,但我待你們這些遠房外甥,卻如對謝家嫡一般無二,這門親事你喜歡,我便放心了。”
阮凝玉笑而不語,兩人假惺惺地相了一會。
陳氏人家的禮書一送來,這下所有人都確信阮表姑娘沒過些時日便真的要離府嫁人了。
只是這婚禮砢磣了些,但配上阮凝玉那些難聽的聲名,也不失為一門還可以的婚事。
書瑤聽說了這個消息,突然有點為容絕的阮表姑娘到可惜。
但也只能這樣了。
這樣一來,庭蘭居就必須為長孫的這位表妹準備些賀禮了。
這些都得提前打點好,書瑤想了想,還是得去過問下長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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