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嗒嗒嗒!”
方鴻彬正閉著眼睛,悠然自得跟著收音機哼著歌呢,清脆而有節奏的敲擊車窗聲突然響起。
聽到這突如其來的敲擊聲,他下意識地睜開眼睛,目朝著聲音的來源,那扇半開的車窗去。
隻見一個悉的影站在車窗外,正滿臉笑容地看著他:“所長!”
方鴻彬定睛一看,原來是所裏的老陳,他連忙坐直子:“你怎麽來了?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?”
老陳笑了起來,然後豎起大拇指說道:“所長,您可真是神機妙算。之前您不是說周安東可能會來嘛。嘿,還真讓您給猜中了,他人已經到咱所裏了,正在等著您呢!”
方鴻彬一聽,頓時神一振,眼中閃過一興之:“剛來的嗎?”
老陳點頭應道:“對,他一到所裏,我就馬上出來找您了。”
“嗯……比我預計的時間倒是稍微早了一些。”方鴻彬說了一句,然後手拍了拍旁的駕駛座位:“上車,我們回去。”
說實話,他就算一直在外麵躲著,心裏承的力也著實小不到哪兒去。
現在周安東來了,這讓他如釋重負,在心口的那塊石頭終於消失了。
周安東跟老劉聊了沒有半個小時,方鴻彬便急匆匆地趕回了辦公室。
這家夥一踏進門,便迫不及待地出手,一臉笑容的說道:“周董,真是太不要好意思了,讓您久等了。”
“放所長,你太客氣了,我這純屬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。”周安東笑著跟方鴻彬握手:“要說不好意思,理應應該是我才對。”
這是兩人第一次見麵,但給人的覺好像老朋友一樣,氣氛相當和諧輕鬆。
老劉給兩人倒了茶,然後退了出去,並輕輕的把門帶上。
“方所!”周安東接過方鴻彬遞過來的香煙,順手從兜裏掏出火機,準備點火。
方鴻彬搶先一步按下自己手中的打火機,火苗跳躍著湊近周安東叼在裏的煙。
周安東微微低頭把煙點著,然後輕輕吸了一口:“方所,我今天來,一來是為了謝昨晚你們公正無私的執法行。二嘛,就是想送你一場大富貴。隻是不知道,方所能不能接得住。”
聽到這話,方鴻彬不一愣。送一場富貴給他?這是什麽意思呢?
他可不認為,周安東裏的富貴是給他錢,估計應該跟溫三貓有關。
周安東看了一眼方鴻彬,接著說道:“我要擔任呢廠的廠長這個事,方所有沒有聽說?”
方鴻彬也給自己點了煙,然後搖了搖頭:“這個還真沒有聽說。”
“聽沒聽說不重要。”周安東彈了彈煙灰:“這段時間以來,我一直都在深調查了解關於呢廠方方麵麵的況。
這不查不知道,一查,就查出了不問題。尤其是呢廠下屬的金時呢絨時裝廠的廠長。
不僅存在著嚴重的生活作風問題,更是涉嫌嚴重違紀違法。而且非常巧合的是,還牽扯到了溫三貓。”
方鴻彬瞪大雙眼,心髒像是被一隻榔頭狠狠敲擊了一下,猛烈而又急速跳著。
他萬萬沒有想到,金時的廠長竟然存在如此嚴重的生活作風問題,金時的廠長有嚴重的生活作風問題,還涉嫌嚴重違紀違法。
這一刻,他終於明白了所謂的這場富貴究竟意味著什麽。然而,想要將這份富貴收囊中,所需要承擔的風險無疑是巨大的。
正如剛才周安東所說的那樣,自己到底有沒有能力接住這場富貴,他的心裏其實並沒有十足的把握,甚至還有些發虛。
周安東靜靜地坐在一旁,沒有出聲打擾正在沉思中的方鴻彬。畢竟,這可不是一件小事,必須要給對方足夠的時間去認真思考和權衡利弊。
至於方鴻彬最終是否會拒絕這個提議,以及如果他真的拒絕了,又會不會不小心走風聲,周安東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。
原因很簡單,從昨晚方鴻彬毫不遲疑地抓捕溫三貓那件事來看,就足以證明方鴻彬是一個頭腦聰明、行事果斷之人。絕對不會幹出蠢笨至極的事來,一定會做出最為明智的抉擇。
果不其然,僅僅過了幾分鍾,一直沉默不語的方鴻彬終於開口說話了。隻見他的臉變得異常嚴肅,眼神堅定地看著周安東。
“周董,關於金時呢絨時裝廠廠長的況,我沒有權力調查。但是對於溫三貓這邊,我一定會全力以赴地配合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