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好奇心作祟。
白玉盒子沒有上鎖,只要打開,就能看到里面的東西。
溫佳忍了忍,還是沒忍住,慢慢將盒子打開。
里面并不是什麼稀奇的玩意,是灰,白摻和著灰,全部都是灰。
好像是,骨灰。
溫佳把盒子重新合上,放回原本的位置,眼神有點呆滯。
誰的骨灰,他會這麼重視?像對自己生命一樣,對一個死。
“裴醫生,出來吧。”
直升機已經停穩,外面的人也似乎清理干凈了。
溫佳回過神來,捧著白玉盒子爬出來。
還沒站穩,懷里的盒子就被他奪了去。
看著他像寶貝一般吹了吹上面的灰塵,溫佳張了張,不知道問什麼好。
突然,砰了一聲。
男人剛才還珍惜無比捧著的骨灰盒被槍擊中。
白灰撒了漫天,破碎的白玉夾帶著掉在地上。
周反應過來,舉起槍立即尋人,沒過多久砰一下將人解決掉。
男人定在原地,手心還維持著捧著心件的樣子,眼尾一點點泛紅,手開始發抖。
他崩潰般地雙膝跪在地上,雙手將還未散落的骨灰聚到一起:“周,周,罐子……” 他聲音嘶啞,臉煞白煞白的。
周也趕放下槍幫他收拾:“三爺,沒事的,會找回來的。”
“你們!下樓去問護士,看看有沒有干凈的罐子!” “來不及,來不及了……”他說著眼淚滾滾從眼眶落下,一顆又一顆砸下,滲了地面,將骨灰也弄一片。
“要走了,肯定在怪我,沒有保護好……” 周忍著心里的難過安他:“三爺,不會的,溫小姐這麼喜歡你呢,怎麼會舍得離開呢。”
傅西廷慘笑一聲,那雙眼睛紅得快要沁出來,他想說話,卻控制不住猛地咳了幾聲,嘔出一口濃濃的鮮。
“咳咳咳——” 周嚇了一跳:“裴醫生,裴醫生,快過來看看。”
溫佳僵在原地,控制不住的發抖。
原來,這個“骨灰”是自己的。
當時湛為了救,讓和一準備放棄治療的植人孩換份,找專門的人易容,讓假死,也讓傅西廷徹底放棄找。
“裴醫生,裴醫生……” 溫佳睫抖,垂下眼睫朝他們走過去,簡單檢查脈搏,沒什麼太大問題,就是氣急攻心。
“傅先生手上的傷要重新理,再拖下去,恐怕要廢了。”
傅西廷像是什麼都聽不到,直愣愣的看著,眼神有點晃:“綿綿,……你終于托夢了,我好想你。”
溫佳像電般松開他的手腕,站起:“周先生,先安排人送他下樓吧,我給他合。”
“好。”
周沒有懷疑,讓人將傅西廷扶下去后,自己先收拾臺上的殘局。
現在整棟醫院都混有他們的人,也不怕傅炎的人繼續來。
反正來一個殺一個。
病房。
溫佳悄悄給傅西廷打了針鎮定劑,讓他睡過去,再慢慢幫解開紗布,將裂開的傷口暴在空氣中。
消毒、合、纏繞,一步步都很穩。
直到手套下來扔在垃圾桶,的指尖才開始發抖。
撐著病床慢慢站起,目落在他蒼白無的臉上,似乎是不忍再看一眼,轉朝病房外走去。
溫佳和保鏢代:“傅先生打了鎮定劑,你們守著他,我去休息一會。”
“是。”
只不過不是去休息,而是……走。
就不該來他的邊。
要離開。
永遠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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