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佳當沒看到他的臉,低頭解開他手腕上的繃帶,出難看的傷口。
捧著他的手,左右上下測試他的疼痛度:“這樣痛嗎?” 男人眼神空,目落在的臉上,似乎在看,又似乎沒再看,對于的問題本不回答。
簡單檢查后,周捧著早餐過來讓他吃。
溫佳站在一邊,淡淡提醒道:“傅先生,您手剛結束,傷口太深,建議您停掉手里一切工作,這幾天盡量讓手別這麼累。”
周也在一旁勸道:“是啊三爺,工作什麼的,就讓我去做就是,要不我喂您吃粥?” 傅西廷終于反應過來,緩緩閉上眼睛,倒在頭枕上,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。
“不用,我自己,我自己知道……” 一道聲打斷了他的話:“三爺以后要是想拿筆手抖,每到梅雨季節兩只手腕著痛,盡管繼續。”
的聲線和非常相似,閉上眼睛聽時,簡直是一模一樣。
或許是貪那一時開心,又或許是實在太想了,男人沒有拒絕,也沒睜開眼睛,只是吩咐了一件奇葩的事:“裴醫生,勞煩你讀下報紙。”
溫佳:?? 什麼時候這人還有天天看報紙的癖好?還要人親自讀。
“傅先生,我是醫生,不是傭人。”
傅西廷:“你日薪是五萬,加上讀報,再加一萬。”
這要是再拒絕,那就是不合理了。
只好坐在床邊,拿著報紙一字一句慢慢開始讀。
周把保溫壺擰開,拿勺子親自喂到三爺邊。
他眉頭似乎皺了一下,卻沒有拒絕,張把粥吃上。
一早上,病房都圍繞著人溫和的聲音,不高不低,聽起來非常悅耳。
溫佳讀得口干舌燥,想喝口水,魔音就傳了過來:“怎麼了?” 男人微微側著臉,沒有睜開眼睛,只一個側臉就好看得不似正常人。
溫佳微笑:“傅總,嗓子痛,如果您想明天繼續聽,建議您現在讓我嗓音休息。”
男人沉默了一瞬,“最后一次。”
他已經把自病床調低了,蓋上被子,似乎想睡覺。
溫佳讀完最后一段,室的風吹進來,里面靜悄悄的。
只有床上的病人,和。
周不知道什麼時候溜出去了。
溫佳抿了幾口清水,在病床旁邊的沙發躺下刷手機。
空氣中非常安靜,男人一點靜,溫佳都能聽見。
他似乎真的睡著了,連呼吸都很均勻,一不。
大概過了十幾分鐘,床上的人開始胡言語的。
“綿綿……綿綿,你在哪里?” “我找不到你了……我是不是很沒用?” “綿綿,你回來吧……” 溫佳不為所,繼續看手機。
病床上的男人突然刷一下就坐了起來,角掛著一抹詭異的笑。
“綿綿,我來了,我來陪你,這樣你就不會孤單。”
床頭旁邊剛好有一把沒用放好的水果刀。
他剛把刀抓在手里,就被溫佳敲中脖頸,直接打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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