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檸跑到后門的鐵柵欄,原以為還要費些功夫,才能出去。
卻沒想到那上了銹的鐵鎖,在云檸的瞬間,直接啪嗒一聲,掉落在地!
好像本來就是打開的!
云檸碾了碾指尖沾上的銹屑,沒來得及多想,這鎖是被誰提前打開的,立刻跑了出去。
不遠,云宏斌正開著車,擔心的等著。
他怕燈會引起某些人的注意,甚至連燈都沒打開。
四周靜悄悄的,只有他輕微的呼吸聲。
突然,一點細微的靜,從不遠傳來。
云宏斌瞬間繃神經,雙手不自覺地握住方向盤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。
下一秒,云檸快步跑過來。
孩的頭發,因為跑有些松散。
幽亮的眼睛即使在黑夜中,也熠熠生輝。
云宏斌打開車門,無聲的沖云檸揮了揮手。
云檸重重點頭,同樣悄無聲息的坐進了車里。
父兩個人對視了一眼,誰都沒有說話,卻包含著千言萬語。
下一秒,車子發的聲音響起,在寂靜的夜晚格外響亮。
但是此刻,云檸和云宏斌已經完全不害怕了。
即使這個聲響,引起了保安隊亦或者是保鏢的注意,他們也能迅速離開白城!
隨即,車子如同離弦之箭一樣,迅速離開醫院的后門,向市中心駛去。
夜晚如同黑幕一般,掩蓋了這輛小小的車。
誰都以為,它的出現和離開,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
可云檸和云宏斌不知道的是,兩個人在很早之前,就被人盯上了。
在他們的車子離開三分鐘之后,更遠地方的一輛車,也緩緩啟,悄悄的跟了上去。
車上,楚哲遠的書大喜過。
還有其他手下,也都出如釋重負的表:“太好了,鄭書,終于被我們跟到了!”
“嗯。”
鄭書點點頭,神難掩激。
記得不久之前,楚總被剛顧司禮擺了一道。
這造楚氏公司重大損傷,各方面發展停滯不前,甚至陷了裁員危機。
各個東開始找茬,使絆子,想換掉楚總。
整個楚氏公司,可以說得上是憂外患。
楚董事長一籌莫展,甚至了來白城,哀求顧司禮出援手這個念頭。
楚董事長一把年紀,如果彎下脊背,了膝蓋,去求一個能當他兒子年齡的年輕人,那才是真的把楚氏公司和楚總的面子,放在地上踩。
可是,老董事長這麼做,也是為了護著楚總。
因為,公司在這樣下去,有可能就陷危機,不復存在。
到時候,楚總很可能連命都沒有了。
就在所有人都一籌莫展的時候,白城終于傳來好消息。
有個人抱著孩子,找上顧司禮,還說這孩子是顧司禮的。
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真的,楚哲遠立刻派人盯了過去。
雖然上次經過馮小蔓的事,楚哲遠安的人員全部被拔除干凈,他們無法第一時間獲得最新的消息。
但是這個林蕭蕭行事太過高調。
所以,哪怕只是在外部打聽一下,也能窺探到顧司禮部的一些矛盾。
這個林蕭蕭,要比上個蘇芊厲害許多。
不僅讓顧司禮功認下了孩子,還在顧司禮的家里住下,甚至還給云檸找了很多的不痛快。
要知道,顧司禮之前是把云檸當生命一般看待的。
今天,卻能讓云檸從醫院后門逃走。
這麼好的機會,他們老板怎麼可能會放棄?
手下又問:“鄭書,那輛載著云檸的車,就離我們不遠,要現在就把它別停,把人抓過來嗎?”
“不用,”
鄭書嚴肅道,“我們還在白城,這里是顧司禮的地盤,不能輕舉妄,繼續跟著他們,至要隔了一個城市,才能考慮是否手,別打草驚蛇。”
司機立刻放慢速度,不遠不近的跟著:“是。”
鄭書隔著車窗,遠遠的看著那輛在黑夜中疾馳的車,笑了:這一次,楚總一定會好好和這位顧大總裁,過過手腕。
……
直到云宏斌把車開到市中心,才對云檸說了第一句話:“你跑出來的時候,還順利嗎?沒有被別人發現?”
云檸臉上還帶著被夜風吹出來的紅暈,搖搖頭:“沒有,我從窗戶跳下來的,沒有引起守夜保鏢的注意。病房到醫院門口的時候,差點被一個巡邏的保安發現,但最后也是有驚無險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云宏斌放心的點頭,“那天,我怕在病房耽擱的時間太久,引起顧司禮的懷疑,和你沒說太多,但是現在,我們有大把的時間,好好地商量商量。先告訴我,你想暫時在哪里住下?”
云檸在心里想了一下,離白城最近的是濟城。
可是,那里有不好的回憶。
也很容易被顧司禮找到,暫時不考慮。
之前去的東城,確實適合生活,只是,那里又有楚哲遠。
云檸現在還忘不了,被楚哲遠算計的后怕,以及當時差點命喪車的恐懼和疼痛。
所以,這個城市也排除在外。
對了,青城!
那里是顧司禮的老家!
俗話說,最危險的地方,就是最安全的地方!
或許,和父親可以在那里躲上一段時間。
云檸滿眼期待地說:“爸,我想去青城!”
云宏斌幾乎沒有任何猶豫,立刻點頭:“好,爸帶你去青城!”
車子拐了個彎,迅速向青城駛去。
云宏斌一邊開車,一般對后車座的云檸說:“現在是夜里,你從醫院跑出來也累了,先睡一會兒吧!”
“好,等我醒了,換我來開,你休息。”
云檸點點頭,默默的閉上了眼睛。
或許是因為和云宏斌在一起,云檸很快睡著了。
而且,睡得很沉,很香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云宏斌突然醒:“檸檸,醒一醒!”
云檸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,發現已經是清晨了。
路面上殘留著夜里落下的薄霜,在初升太的微映照下,泛著些許清冷的澤。
偶爾有車輛疾馳而過,帶起一陣風,吹得路邊的枯草沙沙作響。
坐直:“爸,你累了吧?換我來開。”
“不是。”
云宏斌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繃,“我發現,有人在跟著我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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