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淵給景與穿小鞋,景與在遲氏被人針對,他這個哥哥就是這麽當的?”
陸文瀾聽不下去了。
抬手,直接將咖啡潑在了遲允南上。
口猛烈起伏著,顯然氣得不輕:“你眼裏隻看得到景與,難道忘了,景淵也是你兒子?”
“他從小沒得到父,靠自己的能力才有如今的地位,遲景與付出了什麽?你憑什麽要他讓?”
遲允南掏出紙巾,不慌不忙的著上的咖啡漬:“你簡直不可理喻。”
“遲允南,不可理喻的究竟是誰?”
氣氛驟然僵持,空氣裏充斥著火藥味。
過了許久,遲允南才簡單清理完咖啡漬,抬眼看向對麵的陸文瀾:“你知道我為什麽不喜歡你嗎。”
陸文瀾一愣。
“你總是這樣斤斤計較,不溫,不善解人意,隻有豪門養出來的貴氣。”
遲允南態度輕蔑:“難為你為我守如玉多年,但就算我回了遲家,也不可能你,我也勸你不要心存妄想。”
陸文瀾氣得臉發白。
果然,過了這麽多年,對他的恨隻會不會輕。
當初是有多眼瞎,才會嫁給他。
氣氛還在僵持,容嫣忽然從拐彎走上來,順手端起托盤上的咖啡,潑在了遲允南上。
咖啡滾燙,遲允南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。
看到容嫣,他愣了。
容嫣擋在陸文瀾麵前:“好與不好,都不到你來指手畫腳,因為你是最沒資格評判的人。”
“可能對不起任何人,但絕對沒有對不起你,是你辜負在先,現在又是以什麽立場來教訓?”
“在我看來,很好,配不上的人是你。”
遲允南沉著臉。
他拭著上的咖啡漬,一言不發。
陸文瀾被他拿了一輩子,他知道說什麽話最能激怒,但他不了解容嫣。
況且容嫣是他的兒媳,總要給遲景淵一點麵子。
半晌後,他悠悠開口:“無論如何,遲家,我回定了。”
就算是為了景與。
“老爺子也已經發布了任命,景與會正式進書部。文瀾,你最好勸勸景淵,別太和景與對著幹,鬧僵了對大家都沒好。”
“激怒了老爺子,他什麽都得不到。”
說完,遲允南轉離開。
陸文瀾坐了下來,冷著臉。
容嫣打開手機,遲氏方的任命通知是在半小時前發出的,上麵的確寫著,遲景與擔任書長一職。
新聞已經被頂上了熱搜。
看來,老爺子勢必要和遲景淵僵持到底了。
容嫣默默收起手機,在陸文瀾邊坐下。
“媽,您還好嗎?”
被晚輩撞到這種事,陸文瀾有些尷尬,但如果是容嫣,又覺得還好:“你怎麽在這兒?”
“抱歉媽,我不是故意聽你們講話的。”
“我就是氣不過他這樣說您。”
陸文瀾沒說話。
容嫣一心向,心裏暖暖的。
遲允南背叛遲家,大家都在背後議論紛紛,說太強勢,太冷,嘲笑留不住丈夫。
隻有容嫣,說很好。
“你這孩子……”
陸文瀾握著容嫣的手,後麵的話沒能說出口。
容嫣將掌心覆在的手背上,溫聲道:“媽,如果您不想待在遲家,就搬出來吧,搬出來跟我們住。”
容嫣的眼睛閃著,“以後早早晚晚每天都有陪著,肯定也會很開心的。”
遲允南是個什麽人,容嫣已經領教過了。
丈夫的背叛猶在眼前,現在還恬不知恥的回來,在眼前晃,這誰得了?
陸文瀾臉和緩了許多:“景淵現在和老爺子杠上了,我走了,遲家沒個人盯著,局勢會對他不利。”
容嫣眉眼彎了彎:“您還是很關心遲景淵的嘛。”
陸文瀾臉尷尬。
佯裝要喝咖啡,發現杯子裏什麽都沒了,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。
容嫣:“我覺得,您可以相信他。”
“遲景淵不是什麽無能之輩,這件事他完全應付得來,比起權勢,他應該更希您過得好。”
陸文瀾語氣諷刺:“他希我過得好?他不得我去死吧。”
“不然我們打個賭?”
陸文瀾挑眉:“賭什麽。”
“就賭今晚,他會不會去遲家接您,怎麽樣?”
容嫣回到攬月灣時,早早晚晚剛洗完澡。
容元洲抱著晚晚,遲景淵抱著早早,兩人在那兒逗著小家夥。
吃完飯,遲景淵拿著車鑰匙,心不在焉地站在門口把玩著。
容嫣端著果盤,站在他邊,看著外麵的風景:“聽說遲允南要搬回遲家,你知道這事嗎?”
遲景淵“嗯”了一聲,挑眉問,“你從哪兒聽說的?”
“我下午見到媽了,和遲允南在咖啡館。”容嫣看著他的眼睛,“媽肯定很生氣,我要是,現在肯定氣得飯都吃不下。”
遲景淵輕嗤:“遲太太,你沒機會是。”
他的初是,深的人也是,是唯一的,他沒機會背叛。
容嫣挑了塊蘋果喂他裏:“我是覺得,媽也不容易的。”
遲景淵:“有空多心疼心疼你老公吧,心怎麽這麽大呢,什麽人都裝得下。”
容嫣:“……”
挑起一塊水果塞他裏:“怎麽那麽小心眼啊,你上輩子是針吧。”
檸檬的酸爽在裏化開,遲景淵眉頭擰,想吐,又舍不得,生生吞了下去:“……謀殺親夫啊你。”
容嫣:“我看你適合它的。”
遲景淵:“……”
容嫣去抱晚晚了。
過了一會兒,晚晚換完尿不出來,容嫣抬頭看去,客廳裏已經沒有遲景淵的影。
果然,出門了。
…………
陸文瀾拖著行李從遲家出來。
遲允南攙扶著老爺子跟在後。
三人臉都不太好看,顯然已經鬧過一場了。
“文瀾,允南回來也不是什麽壞事,姚姿已經去世,你倆就不能和好如初?”老爺子勸道。
陸文瀾冷笑:“爸,您別勸了,不可能。”
聽到這話,遲允南怒火中燒:“放心,我回來也不是為了你,要不是景與,我會回遲家?”
陸文瀾反諷:“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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