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婧筠本想給閔姜西一個下馬威,誰料當場被給反將一軍。
神冷下來,馮婧筠道:“你可能還不清楚我說話辦事的能力,我從不做無效的警告。”
閔姜西說:“我知道馮小姐在深城的地位,也知道你不是在開玩笑,之所以不傻,所以我才跟你開門見山的聊兩句。”
馮婧筠抿不語,閔姜西道:“人心隔肚皮,我的保證在你看來沒有任何信任度可言,同理,你的保證我也不信。我跟程雙都有本事自己掙錢,為什麼要靠別人的威脅與施舍生活,難道就因為別人需要防微杜漸?“
馮婧筠道:“雖然這麼說很不禮貌,但的確是這樣,在深城,我能做到的比你們多太多。”
閔姜西說:“你能讓秦先生喜歡你嗎?”
馮婧筠冷眼盯著閔姜西,沉默顯然是被到肋。
閔姜西直白道:“你左右不了他,所以想盡辦法掃清他邊你所有看不慣的人,恕我直言,你這麼做真的是下下策。”
“我不太了解你跟秦先生現如今的關系,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,我不介意別人喜歡我,但我很介意別人喜歡我的方式,單純的喜歡我都未必接,更何況是有攻擊的喜歡。”
“馮小姐,不管你信與不信我都要說,我來深城工作是有自己的原因,但這個原因與你喜歡的人無關,我現在做的職業對我很重要,甚至可以說是信仰。信仰對一個人意味著什麼,我們都很清楚,如果我真的做了什麼有違道德的事,別人整我我認栽,但我本本分分做事,要是有人破壞我的信仰,我是絕對不會坐以待斃任人宰割的。”
馮婧筠面不改的說:“你也在威脅我?”
閔姜西道:“不是威脅,而是互亮底牌。我的底牌就是秦嘉定只有我能教,以秦先生對秦嘉定的看重,還有他本重面子的格,任何人因為他把主意打到我頭上,他都不會善罷甘休,可以參考一下周洋。”
想到至今還未出院的周洋,馮婧筠心底咯噔一下,說不出是惱怒還是懼怕。眼睛一抬,冷聲說:“你很了解阿佔。”
閔姜西道:“馮小姐是聰明人,秦先生也是聰明人,我不敢說自己多聰明,但我從不在明眼人面前裝傻,秦先生承諾過,只要我教得好,他不會虧待我,所以我占他一個人的便宜就夠了,腳踩兩條船很容易出事的。”
馮婧筠眼底出狐疑跟意外,“你就這麼正大明的說占他便宜,不怕我轉頭就告訴他?”
閔姜西揚起角,淡笑著回道:“我跟秦先生之間本就是利益關系,互取所需不是再正常不過?”
說罷,又補了一句:“只有馮小姐這種真心喜歡的,才生怕跟他之間只有利益關系。”
閔姜西這話簡直說到了馮婧筠的心坎兒上。
只有真心的喜歡的人,才會想要談,而不是每次坐到一起能談的只有利益。
沉默片刻,馮婧筠開口說:“現在我有點相信你是老師了,有這種口才,年人你都搞的定,更何況是個小孩子。”
閔姜西道:“老師從不提倡巧舌如簧,都會鼓勵實話實說。”
馮婧筠看了眼閔姜西,忽然出淡笑,出聲問:“你這張,拿去哄男人,哪個男人能不喜歡?”
閔姜西面不改心不跳的回道:“哪個男人會喜歡明目張膽占他便宜的人?秦先生是什麼格,你比我更了解,正因為不喜歡,所以才拿我當擋箭牌。”
這句擋箭牌也說得馮婧筠心里很是舒坦,橫看豎看閔姜西也不如自己,除非秦佔只是圖一時的新鮮,但秦佔想要漂亮的人太容易,沒必要特地把人招回家里當家教,他不會自己邊的人,這是底線。
抿了口咖啡,馮婧筠優雅又倨傲的說道:“我相信你說的話,昨晚是個意外,我不知道丁碧寧會跟江東吵起來,之前承諾幫你閨介紹的資源,我也會人跟聯系。”
閔姜西說:“謝謝馮小姐,不用麻煩了,我朋友不會接。”
馮婧筠說:“我的資源會讓走半年甚至更多的彎路,你確定要幫推掉?”
閔姜西說:“我確定。”
馮婧筠道:“我的便宜你不要,是怕阿佔知道了不高興?”
閔姜西微笑著回道:“馮小姐,我是在替你考慮。第一,我占你的便宜,你不是真心實意的給,我心里也未必真的謝;第二,秦先生不會因此討厭我,他知道我拒絕不了,只能越發的……”
后面的話閔姜西沒說,只給了馮婧筠一個大家都懂的眼神兒。
馮婧筠思忖半晌,出聲說:“我可以給你空間,但你今天說的話,我希你一直記得,如果有一天你了不該的念頭,到時就別怪我沒有提前打過招呼了。”
閔姜西說:“放心,彼之糖,吾之砒霜。”
馮婧筠似是放松下來,眼底似笑非笑,“那你說說,阿佔哪里不好?”
閔姜西眸子微瞪,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回道:“馮小姐你別套我的話,我前腳一說,你后腳告訴秦先生,我的飯碗豈不是丟了?”
馮婧筠說:“當飯碗可以,可不要當飯票。”
閔姜西微笑著說:“我是普通人的胃,用不著滿漢全席的飯票。”
馮婧筠也笑了,算閔姜西有自知之明。
這次的見面在閔姜西的力挽狂瀾之下,總歸沒以撕破臉而收場,兩人在咖啡廳分開,閔姜西下樓回先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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