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。
難得哥哥溫子恒回家一趟。
所以溫攬月還是被爸媽回家吃飯了。
晚飯的時候,只顧著低頭吃飯,都不敢抬頭看哥哥一眼,生怕被他教訓。
溫子恒看著那閃躲的模樣,不笑出了聲:“怎麼,以后都不打算跟這個哥哥說話了?”
“不是……”
夾了菜放在溫子恒的碗里:“先吃飯吧,爸爸說了,食不言寢不語。”
于是,一家人看著無奈地笑了。
吃完飯之后,父母就去外面散步了,這個習慣已經堅持很多年了,只要工作不忙的時候,都會吃過晚飯就去散步。
家里只剩下在洗碗的保姆,以及客廳里的兄妹倆。
電視里播放著無聊的綜藝節目。
溫攬月時不時地看一眼哥哥的臉,想要找借口回房間,但是卻怎麼也開不了口。
忽然,溫子恒開口道:“這次是打算徹底跟祁晏禮斷了?”
“嗯。”點點頭。
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”
“不想提了,反正已經過去了。”
因為溫攬月也不知道該怎麼說,是因為寧希的存在嗎?還是說因為祁晏禮和寧希過去有過一段?
說出來覺太稚。
溫子恒皺眉:“那總得有個理由吧?如果是他欺負你了,我當然得找他算賬,我就你這麼一個妹妹,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欺負你。”
“分手就是分手了,至于因為什麼也不重要了。”
“你可想好了,以后祁晏禮要跟哪個人往,跟哪個人結婚生子都不關你的事了,以后你們就是陌生人了,你做好這種準備了嗎?”
因為這幾年溫子恒確實見識到了妹妹到底有多喜歡祁晏禮。
所以突然間斷得這麼徹底,還真有點不適應。
溫攬月盯著電視屏幕,角揚起一抹弧度:“當然,無論他以后怎麼樣跟我都沒關系了。”
溫子恒沒再說話。
“哥,我先回水岸雅居那邊了,我明早還要去培訓班上課。”
起朝著樓上走去,后卻又傳來溫子恒的聲音:“是不是又因為寧希和祁晏禮過去的那點事兒?”
溫攬月停下腳步,沒有回頭:“不重要了。”
……
晚上這會兒堵車堵得厲害,所以打算乘坐地鐵。
在經過一家酒吧的時候,看到里面走出來一個喝得爛醉的人,東倒西歪的。
溫攬月下意識地躲到一邊,正要肩而過的時候。
那個醉酒的人突然喊住的名字:“溫攬月……是你嗎……是……”
這聲音……
回頭看了一眼,居然是寧希。
真是冤家路窄。
溫攬月不打算理會寧希,尤其是喝醉酒的寧希。
但寧希卻搖搖晃晃地走過來一把抓住了的胳膊:“你站住……我跟你說話呢,你跑什麼跑……”
“松手!”
一把甩開了寧希的手,朝著前面繼續走去。
不料寧希竟然死纏爛打地追了上來:“你別走,我就想問你一個問題,你回答完我就不煩你了。”
溫攬月眼神中著幾分不耐煩,但又不想被這個寧希死纏爛打。
“問吧。”
“你真的和祁晏禮分手了嗎?你這次真的不是鬧著玩的?”
冷笑道:“對,徹底分手了,你可以去大膽追求了,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擋你們了,你也不用再給我發那些惡心的短信和照片了。”
但寧希卻哭喪著一張臉,緒激的抓住了的手腕:“都分手了,為什麼祁晏禮還是放不下你?到底為什麼?”
跟一個酒鬼流果然是個錯誤的決定。
“放手,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完了,我要走了。”
溫攬月拿掉了寧希的手,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不料,寧希突然沖著大喊道:“你對祁晏禮而言為什麼那麼特別?你告訴我啊!為什麼!因為你陪他睡了兩年嗎!”
!!!
溫攬月的影瞬間僵在原地。
這個瘋子!
居然當著大街上這麼多人的面喊!
丟死人了!
已經有不路人投來異樣的目。
溫攬月閉了閉眼,強忍著那想要扇耳的沖,返回去將寧希拉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。
“你有病吧!你在大街上喊什麼喊!你想知道直接去問祁晏禮啊!你煩我干什麼!”
寧希只是固執地一遍一遍的問著:“到底為什麼對你那麼難忘?難道因為你是他睡的第一個人?男人總是對初念念不忘的,對嗎?”
此話一出。
溫攬月愣住。
看著眼前喝得爛醉的寧希,試探地問道:“祁晏禮的初不是你嗎?他第一個睡的人不是你嗎?”
寧希發出了悲涼的笑聲。
“怎麼可能是我,他從來都沒過我,十年了我都沒捂熱他的心,他的初怎麼可能是我。”
溫攬月瞬間瞪大了眼眸,致的小臉上滿是震驚。
這算是酒后吐真言?
溫攬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又問道:“那你朋友圈里那張在他臥室拍的照片,怎麼回事?”
寧希緒崩潰地說:“那是我溜進他臥室里拍的,從那之后他就搬出祁家了,嗚嗚……我就這麼讓他討厭嗎?為什麼同樣都是死纏爛打,你就可以跟他在一起,而我只能被他討厭……”
“……”
居然是這樣?
這酒后的話可以相信嗎?
溫攬月現在的腦子有點。
寧希又哭著說:“我就這麼差勁嗎?我給他下藥求他睡我,他寧愿劃傷自己的手都不睡我,為什麼……到底為什麼……”
溫攬月恍然大悟。
忽然想到那個大雨夜,祁晏禮倔強地站在雨里一整夜,握著的手求不要走。
結果的手被染上了鮮……
原來是這樣?
見久久不說話,寧希又問道:“你還沒回答我,到底為什麼祁晏禮對你念念不忘,為什麼?”
溫攬月看著眼前的寧希,心里的厭惡更多了幾分。
下一秒,一耳打在了寧希的臉上,冷聲道:“清醒了嗎?”
話音落下,溫攬月轉朝著前面走去,沒有再回頭看一眼。
而寧希只是愣了幾秒,依然沒有清醒,自言自語地哭泣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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