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娉婷垂眸,言簡意賅,“再說。”
眼神淡漠的看著秦朗的微信,手指微微收攏。
應該問問七年前的經過,是被譚靜算計,那秦朗呢?
很明顯,秦朗記著,而且不是記憶模糊,不是似曾相識,而是確定就是。
那秦朗當時是清醒的嗎?
秦朗給的初印象很好,溫潤如玉,彬彬有禮,不像季涼川那個自大狂,所以總覺得秦朗不該記得。
現在心有點,為了秦朗,也為了那個孩子。
今天見到秦文昊,很乖巧有禮貌的孩子,但又覺他乖巧得讓人心疼。
是母子連心的緣故嗎?
不知道。
而同一時間,另外一邊的海灣城2號。
秦朗帶著兒子去了季涼川那邊,兩個臭小子在別墅里瘋跑,保鏢、傭人、還有郝夢婷在周圍看著,季涼川跟秦朗就坐在沙發上喝茶敘舊。
季涼川的臉不好,喝了一口熱茶,沉聲問:“你跟沈娉婷到底怎麼回事?”
“你還想記住什麼細節?”季涼川怒發沖冠,聽到這些他就已經能想到當時的畫面。
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生氣,只覺得口似乎有一團烈火,在不斷的炙烤著他的腔。
“涼川,你吃醋了是嗎?”秦朗眼底含笑,不是詢問,而是十分篤定的口氣。
季涼川瞳孔一震,仿佛聽到了一個可笑至極的笑話,“哈,吃醋?!我吃醋?可笑!”
“那你為什麼這麼介意我跟沈小姐當時發生了什麼事?”秦朗繼續追問。
季涼川一噎,一時竟然啞口無言。
他會吃醋?
不,他怎麼可能為了一個人吃醋?!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人。
就算那個人的確是漂亮得會令男人心,可就憑他季涼川這張足以讓所有人都自慚形穢的臉,他本就看不上。
季涼川冷哼一聲,咬牙說道:“你錯了!我這麼生氣,跟吃醋沒有半點關系,而是因為我不允許那個人朝三暮四!既然招惹我了,那就得給我繼續招惹!”
秦朗愣怔一下,又無奈又好笑,“涼川,你要不要聽聽自己說了什麼?”
“不要!總之,你可以給昊昊找任何人當后媽,但就是沈娉婷不行!”霸道的說完,季涼川氣沖沖的站起。
回到書房,他立刻翻出沈娉婷的微信,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敲出一段話。
——沈娉婷,你跟秦朗就是錯誤!秦朗是個非常好的男人,為好兄弟,我不允許你傷害他!你既然喜歡的是我,那就不要為了氣我而去招惹秦朗!這招對我本沒用,你不需要再白費力氣。
沈娉婷都無語死了,剛要刪除,陸惜就按住,“別刪啊。”
“煩他。”沈娉婷皺著眉頭,心里不止是煩躁那麼簡單。
陸惜認真的說:“姐,你可以屏蔽他,但別刪除。季涼川是江城首富,人脈很廣,如果哪一天,真的需要他,或許這個微信就能救命。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。
“爸說當年魏家也是頂級豪門的,卻遭遇重創,家道中落,從此一蹶不振,那時候如果有季家這樣的人出援手,那或許也不至于走到那一步。
“我可能有點市儈,但社會上生存就是這樣,哪有不求人辦事的?真到走投無路的時候,才知道有這樣的人脈是多重要。”
沈娉婷聲音冷漠,“知道了。”
雖然不喜歡有人對指手畫腳,但是沒有再刪除季涼川的微信,只是點了屏蔽消息。
陸惜也覺得季涼川自,不過沒說什麼,正想問問孩子的事,傅南洲這時候敲了敲門,嗓音極其冷肅,“惜惜,出來一下,有東西給你看!”
“好,來了。”陸惜答應。
陸惜肚子大,要站起來有點費勁,沈娉婷扶著起來,把送到了門口。
傅南洲直接把打橫抱起來。
“誒……”陸惜驚呼一聲,瞪大雙眼,本能的雙手摟住他的脖子,瞬間出了一層冷汗,“你嚇死我了,這要是沒抱住,摔到孩子怎麼辦?”
雖然離預產期還有快一個月呢,但是孩子什麼時候生誰能說得準?可一點都不敢冒險啊。
傅南洲無奈一笑,“放心,我不會摔到你。”
“那也不行?萬一呢?你知不知道我現在都125斤了?”陸惜渾繃,是真的害怕傅南洲會摔倒。
傅南洲卻嗔道:“不至于,就算再加上一個你,你老公也能抱得。”
“去你的?那我不就了250了呀?”陸惜不是好氣的笑罵一聲。
沈娉婷冷眼看著這一幕,有些起皮疙瘩,這兩個人膩膩歪歪的,不覺得難嗎?
夫妻倆一起到了書房。
“給我看什麼東西?”陸惜追問,表稍稍有點嚴肅。
傅南洲把放在了沙發上,這才將裴卿發來的資料都遞到跟前,“讓卿查了一下秦朗。”
陸惜一張一張的看著,仔細的把這些信息都輸大腦,之后又拿起了關于秦詩悅,還有郝夢婷母兩個人的信息,許久都沒有說話。
書房的氣氛就這樣沉寂著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陸惜歪著腦袋,眉眼間有著深深的不解,“你覺不覺得好像哪里不對勁?”
傅南洲沒有否認的“嗯”了一聲,但一時說不出來,所以讓你也跟著一起看看。有時候你的腦子要比我靈。”
陸惜咬著下,再一次翻著這些資料,之后抬起頭跟他說:“我得用我的電腦。”
傅南洲點頭,“行,我去拿。”
很快他就將陸惜的電腦拿過來,放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,畔的笑容微微有些戲謔,“是不是想到了什麼?”
陸惜嘟起,含糊的說道:“還不知道,你等我整理一下。”
陸惜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,握著鼠標點開了腦圖,將已知的這些信息都輸進去,之后按照時間先后排列。
1、郝夢婷丟失檢資料。
2、郝夢婷和秦詩悅一起出現在郝建東家里。
3、沈娉婷被譚靜下藥,與流浪漢發生關系。
4、秦詩悅發現流浪漢就是秦朗,將秦朗帶回了秦家。
盯著屏幕這些線索,思索了片刻,陸惜再次敲擊鍵盤,在后面又加了一條新線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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