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屹不想聽服他的安排,但因為母親的緣故父親更加不認可他從事與藝相關的工作,還好哥哥用了自己的人脈把他送到了另一座城市。
那段時間為了躲開父親的監視,銀行卡上的金錢他不能分毫,生活過得比較狼狽。
半年后,父親出差去看他時還是發現了,生氣地要停了他的卡,彼時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只能依賴聞家而生活的小孩了,停不停卡對他來說沒什麼分別。
然而父親對他這個態度更是惱怒。
兩人關系的發展一再便僵。
好像他和媽媽聯系很,至于原因是什麼不知道。
那聞屹的心對他媽媽的覺會是什麼呢?
想不通,弄不懂。
顧書云眨著眼盯著眼前漆黑一片的屋頂。
想這麼多還不如直接去問他,對不對?
這麼想著,起從床頭拿來手機。
現在時間有些晚,不確定他睡了沒,顧書云先發了條消息。
老婆:【睡了嗎?】
在床上翻轉著幾下,還沒等多久,果然他就很快就回了消息過來。
聞屹:【還沒睡?】
屏幕的打在的臉上,映出眼眸中星星點點的閃爍。
老婆:【聞屹,你能不能和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?】
聞屹:【怎麼突然好奇了?】
老婆:【我前面看你的朋友圈,但我覺好像對你從前的事都不太了解。】
聞屹:【雖然不算是什麼好事,但你想知道的話可以當睡前故事告訴你。】
聞屹:【躺在床上了嗎?】
老婆:【嗯】
聞屹:【開燈】
顧書云聽從地坐起子,將床頭的落地燈打開。
亮起的瞬間,他的視頻電話也打了過來。
畫面中他的眉骨立深邃,洗過澡后的發梢帶了些水汽,眼眸中流爍爍。
“你剛洗完澡嗎?”問。
“在忙一些事,還沒來得及吹頭發,不要已經快干了。”
他隨手抓了抓頭發,發梢被他弄得更了些。
顧書云眼眸盯著畫面里的人,說:“那你先忙吧,睡前故事可以下次再聽。”
“這位小朋友,本店不支持點單后退貨的。”
“……”
聞屹姿態松弛地靠在了椅背上,彎問道:“打算從哪里開始聽?”
又躺回床上,側著臉看他:“都可以。”
他自己也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說,但為了讓聽上去不那麼悶,盡量回憶了些有趣的事。
比如他離家出走準備去雪結果被哥哥抓了回來,和朋友一起去魚塘釣了一天的魚才知道那片池塘是養蝦的,染發被請了家長,哥哥來的時候頂著和他一樣的發,著頭皮說是家族傳。
顧書云忍不住跟著一起笑,但聽著聽著,后知后覺其中大多是他和哥哥或是和外公的事,很提及父母。
聲音輕地問道:“那你的媽媽呢?”
聞屹微愣,掀起的眼皮緒很淡:“啊,在我的記憶里存在不高。”
“好像從我有意識開始,哥哥一直充當著母親這個角。”
“五歲左右,重新恢復工作我也被送到了外公家,后來越來越忙,一年見面次數寥寥無幾,在我高一的時候,和父親觀念因為觀念不合離婚了。”
“我的父親是一個控制很強的人,從小我邊的朋友都要經過他的許可才能夠繼續往,所以,他們離婚是必然。”
“不過我沒想到母親離開的影那麼決絕。”聞屹的聲調不冷不熱的,像是沒什麼,“可能追尋的自由去了。”
顧書云的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。
像是生地咽下一口苦的味道。
他了,自嘲地笑了笑:“你呢,聽我說了這麼久,是不是也該到你說睡前故事給我聽了?”
笑著說:“我沒你這麼多有意思的事,小時候大多時間在練習琵琶,很出去玩,放假的時候和爸爸媽媽一起出去旅游,應該就是那段時間最放松的事了。”
“那之后和我一起去好不好?”他的嗓音低了下去,像是輕哄,又像是尋求安:“我帶你去雪、去潛水、去看日出和日落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
彎起眉眼,笑得明。
冷沉的房間里,他的角終于扯開了些。
兩人又黏黏糊糊地說了會兒話,直到顧書云真的有些睜不開眼了,他才按下結束通話。
盈滿的月在霧海中翻滾著,夜深得寂靜。
困得快拿不手機了,隨手就放在了另一個枕頭上。
臉陷在的被子上睡意沉沉。
人在淺眠期的時候思緒就已經不控制,覺自己好像在一個陌生的環境,彩有些陳舊黯淡。
高大的樺樹林下周邊是駭人的沉靜,了無聲響,就在不遠看見了一個孤單的影獨自行走。
想追上那個悉的影,腳底卻被絆住,渾猛地一抖,一跌落而下的躍空將驚醒。
耳邊悄無聲息,仿佛只有自己的心跳。
閉著眼沉穩地呼吸了幾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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