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已經黑了。
兩姐妹不打算耽誤,直接開車奔著那家新開的菜館就去了。
這家菜館是新開的,門前熱熱鬧鬧的。
宋星綰一看見這場面就覺得這里的東西一定很好吃,拉著宋知曉就要進去。
“小五,我怎麼好像看見你們家的車了?”
“我們家的車?我們家的車長什麼樣子,我都不大記得,車太多了。”
宋知曉不笑了起來,“你這話讓別人聽見了,說你擺闊。”
“我說的是事實。”
宋星綰也沒說假話,傅承崢的車實在是太多了,還不包括他車庫里的那些收藏款。
兩姐妹說說笑笑就走了進去。
大廳里非常熱鬧,三五群全都是吃飯的。
原是很優雅的中式裝修,還有假山流水,池子里還有漂亮的錦鯉。
可人一多,總顯得有些嘈雜。
“不好意思,二位,大廳里沒有位置了,您看需要一個雅間嗎?”服務員過來問道。
“剛好,大廳里太吵,給我們安排一個雅間吧。”
于是服務員帶著兩個人一起上樓。
樓上便顯得安靜了不。
“兩位,這邊請。”服務員把們引領到了最靠邊兒上的一個雅間,這個房間比較小,可們就兩個人,也足夠了。
宋知曉開始看菜單點菜。
“大姐,我去一下洗手間。”
“你去吧。”
宋星綰剛一走出去,就看到一個男人帶著兩個穿旗袍的人上樓了。
那兩個穿旗袍的人,材是標準的“S”型,走起路來,搖曳風姿。
宋星綰經過們的時候,一香氣撲鼻而來,宋星綰下意識地聳了聳鼻子。
對這個菜館的印象頓時就不好了。
“我跟你們說,京城里的傅爺都聽說過吧?”
宋星綰立即停下了腳步,轉過頭來看著他們。
這一舉引起了他們的注意,那個男的急忙呵斥了一聲:“看什麼看?”
宋星綰沒有理會,轉朝著洗手間走。
可走得很慢。
“今天是傅爺你們來,不了你們的好!傅爺脾氣不太好,你們小心伺候著。”
“放心吧,我們姐倆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。”兩個旗袍郎十分自信地說。
宋星綰一口氣憋在了口。
傅爺?
還能有幾個傅爺?
這邊氣得要死,還準備和人家道歉呢,沒想到人家竟然不任何影響,出來玩人了!
宋星綰從洗手間里出來,越想越氣。
走到了那個包間門口。
那個包間是這里最大的一個包間。
門關著。
這里的隔音做得很好,竟然什麼都聽不到,也是氣得不輕。
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,一下子就推開了門。
傅承崢的位置正對著門口,他坐在了主位上,這猛地一開門,房間里頓時雀無聲,所有人都朝著門口看過來。
傅承崢的旁坐著一個穿旗袍的人,正是剛才那兩個穿旗袍的人之一。
宋星綰之前就知道在生意場上,經常會有人給傅承崢送人。
之前從冷雪那里,還特意打聽過。
可這一次是親眼看見!
整個人只覺得頭皮發麻,氣上涌!
有那麼一瞬間,腦子里一閃而過的念頭,是要把這里砸個稀爛。
可也僅僅是那麼一瞬間。
傅承崢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宋星綰。
滿眼錯愕。
南楓就坐在一旁,嚇了一跳。
“星……”他意識要出事了。
“不好意思,走錯了。”宋星綰點了下頭,立即給他們關上了門。
宋星綰回到自己的包間里。
菜已經上了兩個。
“你怎麼去了這麼久?”宋知曉問。
宋星綰死死的盯著桌子上的兩個菜,突然像是發了瘋似的,一下子把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推到了地上。
好在桌子上東西不多,只有餐和兩個菜。
宋知曉被嚇了一跳,“怎麼了這是?”
不就是上了個廁所嗎?怎麼會發這麼大的火?
宋星綰氣呼呼的,口上下起伏。
宋知曉急忙走上前去,輕著宋星綰的口,給順氣。
“怎麼了?”
“我怎麼這麼窩囊?”宋星綰是氣自己。
就應該直接砸了他們的桌子,然后對著傅承崢吼一句,離婚!
這才是一貫的做派。
可是現在呢?
了一個什麼人?
窩囊,廢!
跟個鵪鶉似的。
突然間很討厭現在的自己。
宋星綰坐了下來,宋知曉按住了,“你跟姐說到底怎麼了?”
“傅承崢就在前面那個包間,還有兩個陪酒的小姐。”
宋知曉比宋星綰淡定得多。
這幫做生意的,好像桌上沒有人就不能喝酒,雖然有時候只是做做樣子,并不會發生什麼關系,可也讓人覺得惡心。
“大姐,你說我是不是特窩囊?”
宋星綰的氣仍舊堵在口里。
“這不窩囊,這識大,你要當時真的把桌子掀了,這事可就真的鬧大了。”
傅承崢該是多麼沒面子。
能和傅承崢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的,肯定也是個大人。
生意能不能做先放在一邊不說。
傅承崢肯定是很沒臉,男人都是要面子的。
這件事如果傳出去,對誰都沒好。
“可是我一點都不想識大,我都要憋屈死了!”
“你剛嫁到傅家的時候,不也很憋屈嗎?那書新婚夜都敢來鬧事,你不也忍下來了?”
宋星綰說不出話來。
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,竟然會這麼能忍。
“難不這輩子我都要這樣忍嗎?”
“當然不是,你先要搞清楚他們今天在做什麼?也許不是你想的那樣,別人給承崢送,承崢也不一定會收,也許不過是走個過場。”
“你太看得起他了!他之前一直就是左擁右抱的,誰不知道他最好,那些想和他做生意的人,一個個爭先恐后地給他送,他照單全收!”
宋星綰以前就知道這些,可以前都不生氣。
這一次卻要氣炸了。
另外的包間里,傅承崢想要離開,南楓卻按住了他。
今天這個場面還必須傅承崢親自來,南楓沒有辦法代替他。
今天的合作對于崢嶸而言,也是至關重要的。
傅承崢端起桌前的酒一飲而盡。
真特麼憋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