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承崢一進門看見宋星綰跪地下,眉頭擰了擰,大喇喇地走過去,一把將宋星綰拉了起來。
宋星綰只覺抓住胳膊的那只手格外有力,像是一只小,直接就被拎起來了。
“媽在這兒給我太太立規矩呢?”
宋星綰膝蓋疼得厲害,卻不敢表出半分,只能忍著。
傅承崢坐了下來,朝著自己旁邊的椅子揚了揚下,示意宋星綰坐下。
宋星綰如臨大赦,趕坐下,都要斷了。
“什麼立規矩?這不是說著說著話,一時就給忘了還跪著呢,我和星綰投緣,說起話來,就忘了。”
宋星綰可算是見著什麼兩副面孔了!
這位婆婆的臉那是說變就變啊!
傅承崢卻冷笑一聲,“婆婆磋磨兒媳婦,就是磋磨兒媳婦,何必說得那麼假惺惺,當初大嫂進門,您不是也一樣的流程嗎?”
“!”宋星綰瞄傅承崢一眼。
這男人有話,他是真敢說啊!
林飛的臉沉了沉,方才的笑容也頓時消失,被兒子當場拆穿,這臉自然有點兒掛不住。
“就是敬茶,順便跟說說家里的規矩,免得小地方來的不懂事,壞了家里的規矩。”
林飛隨即發了火,“你們也真是的!夫人敬茶,怎麼也不知道拿個墊!”
訓斥完傭人,立即微笑著看向宋星綰,“星綰啊,讓你跪了這麼久,沒跪疼吧?”
宋星綰哪里敢說,也笑地說:“沒有,我跟媽投緣,多說了幾句,自己跪著都忘了。”
這個時候,說什麼都是錯的。
如果順著傅承崢,承認林飛確實是故意讓自己跪著,傅承崢究竟會不會為自己做主,不清楚,但是可以肯定自己是徹底把婆婆得罪了。
人家是親母子,自己終究是外人的,人家不會有隔夜仇,到時候全都會針對自己,那的下場會很慘。
所以只能這麼回答。
傅承崢聽見這話,斜了宋星綰一眼。
林飛卻對宋星綰的回答十分滿意。
“好了,也說了這麼會兒話,我也累了,你們小兩口回房歇著吧。”
于是他們兩個就走了。
林飛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,眉頭稍稍舒展開了。
旁的傭人走上前來,小聲道:“夫人,看來二爺確實對這個宋星綰有意。”
林飛冷哼一聲,“一進門就對我興師問罪,沒意才怪。”
“那咱們這步棋是走對了。”
“看看這個宋星綰有幾分本事,能不能攏住他的心了。”
“放心吧,夫人,是您親自去提了親,給了宋家機會,要不然宋家早就玩完了,宋星綰一定會好好籠絡二爺,好給自己家創造機會。
一定不會忘記您的這份恩的,到時候還不是隨意拿。”
林飛卻仍舊眉頭鎖,“走著看吧。”
傅承崢自討沒趣,自然心里不痛快,他走在前面,宋星綰跟在后面。
膝蓋疼得厲害,勉強能跟上。
傅家老宅是中式園林的結構,和傅承崢住的小院子比較偏,走了好一會兒才到。
宋星綰一早上飯也沒吃一口,又跪了那麼久,膝蓋又疼,好不容易堅持到他們的小院子。
傅承崢徑直上樓,宋星綰也跟上,突然,傅承崢停了下來。
宋星綰恰好膝蓋了一下,雙一,直接撲到了傅承崢上!
傅承崢剛站定,突然綿綿熱乎乎地就上來,他頓時后背僵直。
宋星綰也意識到不妥,慌忙地起,“抱歉。”
傅承崢轉看,“剛到臥房,就這麼迫不及待?”
“啊?”宋星綰有些詫異,反應過來,頓時小臉一紅。
沒有啊!
傅承崢走進了臥室里,坐在單人沙發上,翹起二郎,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。
“夫人跟你說什麼了?”
“沒說什麼,就隨便聊了聊。”
傅承崢冷哼一聲,沒有繼續這個話題。
“手過來。”
“啊?”宋星綰再一次詫異。
手?
“你老啊什麼啊?耳背?”傅承崢頗為不悅。
宋星綰沒法翻臉,自己家的命都在人家手里呢!
走上前去,出手去給傅承崢看,的手是真的好看。
五指纖細白皙,的指甲。
纖纖玉手,大抵也就是這個樣子了。
傅承崢端詳了一番,沒有說什麼。
“看完了嗎?”宋星綰這麼舉著手,著實有點兒累。
傅承崢抬眸瞪一眼,隨即背靠在了靠背上。
宋星綰是有眼力的,急忙去倒了杯水過來,放在了傅承崢的手邊。
媽曾經說過,這婚姻和事業有異曲同工之。
如果是高嫁,那就把自己的姿態擺低,像對待上司一樣對自己的男人。
宋星綰清楚自己的境,宋家現在還在傅承崢的手里,如果他賣掉唐宋,會被人著脊梁骨罵,可也不排除他真干得出來。
更何況唐宋想要發展,也離不開傅承崢的支持。
“你把安書打了?”
宋星綰的心撲騰一下就墜下來了。
完犢子。
一大早興師問罪來了。
“是我打的。”
不等傅承崢開口,宋星綰便接著說:“因為罵你。”
這倒是把傅承崢整不會了。
“罵我?”
“是,說你不好我這一口,說你喜歡牛,我覺得這是對你的侮辱,為妻子,我當然要維護我的丈夫,所以反駁了兩句。
結果安書惱怒,要打我,我于是就反擊,打了。”
牛這話明明是自己說的,但是現在也沒辦法。
猜測安朵肯定也會在傅承崢面前添油加醋的。
都能說瞎話,自己半真半假說話,有何不可?
“牛?”傅承崢后知后覺,臉越發沉,“你不該把打那樣!”
“就幾個耳,我手無縛之力的,安書應該沒什麼大事吧。”
傅承崢瞪大眼睛,說謊是都不帶打草稿的嗎?
還手無縛之力?
他親眼看見,輕而易舉把一個一米八的大個子過肩摔的!
里究竟有幾句實話?
“的臉打腫了,見不了人。”傅承崢沒有理會的謊言,“今天晚上有個應酬,去不了,你替。”
啥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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