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盼兒見周翠花這麼說,便猜測不是小孩能聽的。這周翠花上不說,但眼神雀躍,表也特別明顯,好像等著繼續往下問。
柳盼兒也很好奇,每天辛苦之余,聽點村里的事,也有意思。
柳盼兒放下碗筷,給孩子們洗碗,笑著對周翠花說:“嬸子,走,正好我也有點事,跟你商量一下。”
周翠花一愣,然后點頭,跟其后,“對,我們有事要商量。”
走到紅薯田的另一邊,柳盼兒小聲問:“嬸子,到底怎麼了?你倒是說啊?”
周翠花看了看,附近就們兩個,這才小聲說:“元青家的,我就跟你說,你可不要跟其他人說。”
柳盼兒哭笑不得,覺得有意思,“嬸子,我都跟你繞到這邊了,你就不要跟我兜圈子了。到底看到什麼笑話了?看你的表,我覺得今天晚上不說,你可能會憋得睡不著覺。”
周翠花再也不忍了,哈哈大笑,“你說得對,我快要被憋死了。剛剛我帶著幾個人把三嫂送回家,正好兒媳婦鎖子娘于氏在洗澡。二愣子家的三兒子,今年有十五歲了,正是對人好奇的年紀,居然看于氏洗澡。”
“可巧,被三寡婦抓到了,當場就搶了二愣子媳婦剛買回來的鹵,作為賠償。還說,以后每隔三天送一斤鹵,否則以后二愣子家的兒子說親,就去方家里說他們三兒子就喜歡看人洗澡······”
柳盼兒目瞪口呆,哭笑不得,“不應該先賠禮道歉,再談賠償的事嗎?這事,都能被三寡婦利用,可見這樣的伎倆經常用。”
也的確是三寡婦的行事風格,以后這二愣子一家甩不開這個牛皮癬了。
周翠花點了點頭,“誰說不是呢?這三寡婦以前在老家的時候,還要點臉面。現在沒有那麼多老頭捧著,做事的風格也變了。總之,你今天狠狠地拒絕,是對的。如果在你上能占到好,就會一直來占,而且越來越多。以前我總是抹不開臉,但現在我也跟你學。救急不救窮,憑啥我們辛辛苦苦在大太底下干活,們在家里涼快?看到我們過得好,就想著來薅羊,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?”
柳盼兒深以為然,的決定沒有錯,“就是,嬸子,以后你就應該這樣。”
周翠花越說越激,很顯然以前沒接濟那些懶惰的人,現在后悔莫及。
聊了一會兒,周翠花又連忙說:“元青家的,我家準備去更遠的地方開荒。你們還開荒嗎?”
柳盼兒眉頭微皺,“我倒是想開荒,但我最近來了月事,不能下地。你們先去開荒,等我上爽利了再說。”
周翠花點頭,“行啊,等你上舒爽了,咱們兩家在一起開荒,平分土地。”
柳盼兒趕擺手,拒絕,“嬸子,我知道你這樣做,是想拉拔我們家。畢竟我家都是婦孺,開荒種地,都需要力氣,而且我們家能干活的人,就我和大嫂兩個年人,其他都是孩子。你們跟我們合伙,太吃虧了,我不能答應。”
周翠花聽到這話,心里慨,跟心正的人相,就是這麼舒坦。
寧愿多出力,也愿意跟柳盼兒相。
周翠花擺了擺手,企圖說服柳盼兒,“元青家的,你要這麼算的話,我也得好好跟你算算。我們家人多,開的田地也多,這是事實。可如果你不給我們那些瓜苗,我們怎麼可能現在就賺到錢呢?我們家的日子怎麼可能過得這麼好呢?你是本分的人,知道恩,但我周翠花雖然沒啥見識,也沒啥本事,但也知道好歹。你讓我家過好日子,我就得回報你,要不然我心里難安。”
柳盼兒聽到這話,心里頗為,“嬸子,聽到你這麼說,我這心里暖的,只是……”
周翠花擺了擺手,“別可是了,今年咱們兩家合伙開荒,開出來的地咱們就一人一半。如果你心里過意不去,那你就做點好吃的,出點糧食,請我們吃飯。”
聽到這話,柳盼兒心存激,“嬸子,你對我們太好了,我心里過意不去。”
周翠花擺了擺手,“你說得對,我對你的確很好,也是因為你對我,對我們家特別好。逃荒的路上你能夠提前發現危險,并且提醒我們,救了我們的命。到了南方之后,也是你鼓起勇氣跟欽差顧大人說出我們的愿,爭取到現在開荒種田的機會。”
“在村里人有各種小心思的時候,只有你能想出來好辦法,妥善理各種問題,讓我家男人不再為難。你家里有點好吃的,也給我家送去。這一樁樁一件件,我都記著呢。我這個人記仇,但記恩。今年開荒無論如何要跟我們一起,讓我們家有機會回報你對我們家的恩惠。”
聽到這話柳盼兒點頭,“既然嬸子這麼說了,如果我再推辭,那就太矯了。開荒期間,我負責你們一家老小的吃喝。”
周翠花聽到這話,知道柳盼兒不想占便宜,點頭,“行啊,那我們就這樣定下來。明天就把你們家的農拿過來,我家先開始開荒,等你爽利了,再過來。”
柳盼兒笑著說哦:“行啊,嬸子,回去我就跟大嫂說。外面天黑了,有蚊子,你早些回去吧。既然你們從明天開荒,早飯我家負責,你們就不要做飯了。”
“行。”周翠花應下,這才喜滋滋地離開。
回來之后,劉氏做好了服,正在給孩子們試穿。如果有不合適的地方,還需要修改。
不過孩子長得快,劉氏做服普遍做得比較大。
劉氏見柳盼兒過來,眉弄眼,小聲問:“嬸子跟你說了什麼的事?我可好奇了,你也跟我說說。”
柳盼兒低聲音,在劉氏耳朵邊上說了一遍,“這舉,可真是令人大開眼界。不過,那二愣子家的三小子今年十五,已經知道好歹,還偏偏看于氏洗澡。人品太差,以后咱們小心點,可得提防著。得跟孩子說說,躲著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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