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里開朗隨的陳麟,此時的臉上也多了一抹深沉。
將沈青弦拉至相對僻靜的角落,目極為認真的問道:“你是不是和北王在一起。”
沈青弦不知道陳麟的“在一起”是指的哪一方面的含義。
但知道,陳麟既然問了,就一定是知道了什麼,已經沒有了瞞的必要。
“是。”沈青弦面有些清冷的點了點頭。
映著月,似乎還有那麼一蒼白。
這種事到底不彩,還真沒辦法做到毫不愧。
但陳麟這次喊過來并不是來辱的,態度更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嚴肅,細細盯著沈青弦說道:“既然你和北王在一起,就不要出現在我大哥面前了。你應該知道,我大哥喜歡你。如今大哥已經有了妻室,雖然娶了憐并非他所愿,但大哥也是個恪守本分的男人,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。”
陳麟咬牙嘆了口氣:“偏偏你的出現,差點讓大哥又做了錯事。”
“陳麒怎麼了。”沈青弦一皺眉,語氣上顯得有些焦急。
“今日你來參加大哥的婚宴,大哥差點為了你要選擇逃婚!若不是你走的及時,只怕大哥就跑了。最后還是我和爹爹強行給大哥穿上了喜服,這才去迎了親。”
陳麟也不知該如何形容,“這親迎的也不順利。哪有新郎哭喪著臉去迎親的,舅舅見了大哥那模樣,氣的當街訓斥。最后還是憐跟舅舅在屋大吵了一番,這才過了門。”
沈青弦的臉上多了一抹愧。
雖然對于男之事并沒有什麼經驗,但與楚拓風發生了這些關系之后,多多也能理解了一些。
雖然在看來,結婚就應該娶自己喜歡的人。
但在這個社會,婚姻大事本不如后世那般自由,沒有幫別人做選擇的資格。
只能誠懇的看著陳麟,點了點頭:“好,我會盡力做到這是我最后一次出現在陳麒面前。”
雖然是陳麟提的要求,但陳麟臉上也有些愧疚之。
畢竟他明白,這事兒一直都是大哥一廂愿,沈青弦就沒有那種層面的意思。
特別是黃憐進門之后,陳家與沈青弦的關系只怕會弄得更。
不出現,不僅僅是對陳家,對自己也有好。
“我能說的就這些了,保重。”
陳麟對著沈青弦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。
沈青弦知道,他這是在趕客。
雖然面子真的很掛不住,但也只能笑著點了點頭,轉離開。
陳家并沒有很大,但院子的回廊卻深邃悠長。
沈青弦剛過一個拐角就看到一個男人真靠在回廊上等著自己。
見前來,便主走了過去,低聲音,略帶關切的問道:“怎麼,吃閉門羹了?”
“王爺這是都聽到了?”沈青弦雙目一彎,出了幾分苦笑。
倒也沒有閉門羹這麼慘,起碼還是進了陳家大門的。
楚拓風眼底出一份理所當然:“不需要聽,我若是陳家人,我也會跟你說這些。”
雖然現在是沈青弦不待見,但他莫名的心里有些痛快。
能讓沈青弦與陳麒徹底撇清關系也好,只好他也不必這麼麻煩,大半夜還往這個地方走一遭。
沈青弦看的出來他眼底有笑意,不癟了癟:“王爺要笑就笑吧,反正你笑話我的時候多了,我現在臉皮都厚了。”
這話說的隨意,但語氣中難免還是夾雜著些許苦。
楚拓風聽得出來并不開心。
又想著今日大抵都是在喝酒,并沒有吃什麼菜,只怕現在肚子都空了。
不嘆了口氣,有些無奈的拍了拍的腦袋:“回去吧,本王今日散了壽宴,府里的人就已經重新準備了酒宴給本王過壽。王府的飯,可不比陳家的差。”
雖然楚拓風的聲音還帶著幾分低沉與淡薄,但他掌心的溫度很輕的傳到了沈青弦的頭頂。
沈青弦頓時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被什麼東西包裹住了。
從來都想著獨立的,還是第一次有了一種想要靠一靠的覺 。
“王爺……”聲音在靜謐的回廊間響起,與前院傳來的嘈雜聲格格不。
“說。”楚拓風沒有看,只是站在面前領著路,聲音沉沉的說道。
沈青弦抿了抿,突然眉頭一彎,笑嘻嘻的跳到了的邊,竟滴滴的說道:“我,能牽著我回去嗎?”
這表與故意裝模作樣討好時的姿態一模一樣。
但楚拓風知道,沈青弦不可能沒事就突然討好,向來心里一定很不好。
這一次,楚拓風倒是給足了面子。
不等沈青弦反應過來,便一把將攔腰抱起,嚇得上一秒還在笑的沈青弦頓時有些驚慌失措。
在楚拓風的懷里開始瞪腳掙扎起來:“下來,快放我下來。這里是陳家!不是你北王府!”
楚拓風卻只是勾一笑,不僅不放,還故意收了手臂,低聲音道:“不是嗎?本王扯著你還不如抱著你方便。再說了……”
突然將頭一低,兩張臉瞬間的極近:“今日你在本王面前提到了馬車,本王剛才等你的時候細細想了想。既然沒試過,不介意試一次。”
沈青弦一張臉頓時一陣紅一陣白。
見過不要臉的,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。
之前說他比祝非祭要好一點,那還真是抬舉他了!
“王爺,您貴為王爺,能不能別這麼放肆!”
“既然給了本王王爺的份,那就是本王用來的放肆的資本。”
楚拓風說的理所當然。
要知道,古往今來,有多王爺府中不是妻妾群?
畢竟有這個王侯的份,他就有相應的權利。
反倒是他以前過的太過于死板了,以至于現在才找到了某些方面的樂趣。
其實楚拓風也不知道自己把沈青弦當做了什麼。
單單就從上這一點而言,沈青弦與他十分契合。
他能從的上得到極大的快,甚至上癮沉迷,想要索取更多。
兩人剛走,一道垂花門后便出現了兩雙同樣落寞的眼睛。
其中一人手里提著酒瓶,一副買醉的模樣,苦笑道:“慕大哥,你一直都想找小……想找沈青弦談談,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,怎麼就不去了。”
慕玄卿就這麼遠遠著,一雙看似平靜的眸子下,是從未有過的翻和復雜。
他現在有什麼理由再出去呢?
到中午為止都以為阿弦是被迫的,都是阿風迫著將強留了下來。
即便陳麒告訴他,阿弦已經與阿風有了那種關系,他相信是阿風著阿弦做了這一切。
可現在……
他苦笑著搖了搖頭。
若非親眼所見,只怕到死也不會相信,竟然是沈青弦主讓楚拓風牽手。
二人投意合,若再出去,豈不是棒打鴛鴦的那一個?
不僅不會給阿弦幫助,反而更像顯得多余。
馬車,沈青弦子綿的靠著,眼睛卻有些出神的著馬車外。
楚拓風褪去了的外衫,本想與做些什麼。
但在輕微的撥弄間,他發現好似一攤泥一樣任由其擺布。
眼里發愣,微微出神,看的出來現在心不太好。
而楚拓風同這樣的沈青弦做事。
索欺的作,將整個人抱在了懷里。
沈青弦大驚,立刻從出神中了子,回過神來:“王爺!”
這是在做什麼?
楚拓風從后將的腰部給摟著。
沈青弦既然靠著窗,那他就靠著沈青弦,將頭枕在了沈青弦的背上。
沈青弦看不到他,只能聽到有些低沉悶悶的聲音在的后背上響起:“本王今日喝得多了,頭疼。”
聲音在的背脊上震的,帶著輕微的麻,讓不太好扭。
索而已就沒在掙扎,兩人就以這種姿態在馬車睡了過去。
雖有些顛簸,但北王府的馬車本就,坐起來更像是搖籃曲。
特別是楚拓風,他雖然與沈青弦有過好幾次這種關系,卻從未同眠過。
大抵都是辦完事就離開,但現在靠在他邊睡著,竟然有種以往從未有過的平靜和安心。
就連馬車已經到了北王府都不知道。
馬車夫將簾子一掀,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,只能先回府里喊了辰肅。
此時府中正擺著酒席呢,都在等著王爺和沈姑娘回來。
辰肅不知道馬車夫為何這麼急,還以為二人出了事兒,阿青和霜兒也跟在了后,三步并兩步的跑著。
結果這一看,三個人頓時傻眼了。
辰肅眼珠子驚的都快從眼眶里掉出來,甚至懷疑是不是剛才喝了點小酒眼花了,不斷眼,再三確認。
霜兒一臉得意的高高抬起了頭,用胳膊肘輕輕抵了抵辰肅:“我怎麼說來著?北王府好事將近啊!你何時見王爺在別人面前睡過?”
何止是在別人面前,就連辰肅只要在王爺邊呆著,王爺再困也會睜著眼,眼皮打架卻不曾睡去。
這還是他們有生之年第一次見到王爺的睡相。
長長的睫微微垂下,在沈姑娘的背上。
月在王爺的臉上留下一層華,映的他五廓更為清晰有致,俊的讓人移不開眼。
沈姑娘與王爺簡直是一對璧人。
雖然沈姑娘是趴在馬車窗上的,胳膊遮住了大半的臉頰。
步搖隨著發微微前傾,帶著子如水一般的淡薄與好。
他們還真舍不得打破眼下這個場面。
只是現在四雙眼睛把兩個人盯著。
他們想睡只怕在夢里也不安生。
沈青弦的姿勢本就不太舒服,加上馬車失去了搖晃,沒了習慣的環境,便睡眼惺忪的睜開了眼睛。
“我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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