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顧懷璧。”邊邊將腦袋出護欄,四尋找:“你在那兒呢?”
陳茵茵翻了個,摘下耳機,不耐煩地說:“吵死了,你在跟誰說話?”
邊邊臉微沉,順口應道:“沒誰。”
陳茵茵重新戴上耳機,低聲對視頻通話的朋友道:“是陳文軍他兒,整天神經過敏,我都懷疑腦子有問題。”
背著陳文軍,陳茵茵就不會爸爸了,和朋友們視頻電話聊天的時候,都是直呼其名:陳文軍。
“馬上就開學了,聽說嘉德中學是很好的私立學校,就是為了讓我上嘉德高中,我媽才同意搬來江城的。”
“還真是為了陳文軍他兒啊,怎麼可能,只是上這樣說罷了。”
……
就在這時,臺邊的陳卓小朋友忽然烏學舌般大喊道:“陳文軍!陳文軍,姐姐爸爸陳文軍!”
陳茵茵嚇得從床上一躍而起,看見陳卓居然和邊邊一起坐在臺的小椅子上,竟然沒有注意!
“陳卓,你在這里干什麼?滾出去!”
“邊邊姐帶我看螢火蟲,你那麼大聲,把螢火蟲都嚇跑了!”
陳卓說完跑出去,砰砰砰敲擊對面的臥室門,大聲喊道:“爸媽,你們快出來!”
王玲打開房門,責備道:“大晚上,吵吵什麼?”
告狀仿佛是小孩子的天,尤其陳茵茵又訓斥了陳卓,陳卓大聲控訴道:“我聽到茵茵姐和別人打電話,爸爸的名字,陳文軍,還說邊邊姐腦子有病!”
陳文軍聞言,眉頭皺了起來,臉變得非常難看。
王玲本來想護犢子,可是告狀的是自己的親兒子,被告的又是親兒,手心手背都是,還真不知道該怪誰,只能忿忿地看了邊邊一眼。
邊邊站在墻邊,無害地看著。
看起來仿佛從始至終,都沒有參與這件事,但是真的沒有參與嗎?王玲不確定了。
“茵茵,弟弟說的都是真的嗎!”嚴肅地向陳茵茵。
陳茵茵臉頰脹得通紅:“沒有!他說謊!說謊!”
“我才沒說謊呢!”陳卓急切地分辨:“我明明都聽見了!你跟朋友打電話說,陳文軍不是你爸爸,你不認他!”
“住!”王玲立刻喝止了陳卓:“誰讓你說這樣的話。”
“又、又不是我說的,是姐姐說的……”
陳文軍坐在沙發上,沉著臉煙:“陳卓沒錯,你教訓他干什麼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如果陳茵茵還沒有接我為父親的話,你也不必讓一定我爸爸。”他說完,起回了房間,重重關上了房門。
看得出來,陳文軍非常生氣了。
王玲恨鐵不鋼了陳茵茵的腦袋,又不甘地了邊邊一眼。
邊邊聳聳肩,從書架邊拿起一本書坐到了床邊,不在理會他們。
而這件時候,陳茵茵再也不敢無所顧及地開口講話了,王玲沒有工作,現在一家人都指著陳文軍,說到底也不過是他的繼,份尷尬,相比于邊邊,其實才是那個多余的人。
——
次日清早,邊邊去手機市場兜了一圈。
想買一臺手機,看見陳茵茵的手機可以同時和好多朋友視頻對話,也想能夠隨時聯系慧慧薛青他們,如果能聯系到顧懷璧就更好了,有好多話要對他說呢。
最新款的蘋果手機自然是天價,店門都不敢進,有幾部國產手機價比很高,最便宜的也要一千五。
邊邊逛完手機市場,又直接去了網吧,登錄同城網想找找合適的兼職,趁著還沒有開學,掙點錢。
看到有游樂場在招聘兼職人員,穿卡通娃娃裝站在廣場上跟小朋友拍照,一天下來工資200塊,邊邊看到這個招聘啟事就心了,相比于其他兼職低薪工作,200真的很高了。
邊邊也不耽擱,直接按照兼職信息上的聯系方式,給游樂場打了電話,對方讓第二天早上過來面試。
于是次日清晨,陳茵茵還在夢周公。邊邊早早地起床洗漱,坐公來到了游樂場。
因為暑期游樂場人流量大,小朋友也多,游樂場急缺人手。因此面試之后,工作人員讓立刻開始工作,穿上棕的大熊卡通裝,在游樂場大門邊和小朋友們一起拍照,逗他們開心。
棕的大熊卡通裝說也有十多公斤重,穿在上,走起來異常艱難。再加上現在是盛夏,中午的氣溫都快接近四十度了,邊邊穿著這樣的裳站在烈日之下,每天上都像水洗過一般。
一天兩百的辛苦錢,的確不好掙,但是邊邊真的很想在開學的時候擁有自己的新手機。
那天下午,邊邊看到陳文軍和王玲帶著弟弟陳卓,一家三口高高興興來了游樂場。
邊邊下意識便想避開他們,卻恍然想起來,自己穿著大熊卡通裝,他們認不出自己,因此便站在那兒沒有。
陳卓跑到大熊邊,抓著大熊的手,東拉西拽地要和大熊拍照,于是邊邊只能擺好pose,跟他合影拍照。
王玲對陳文軍說:真該把邊邊和茵茵上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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