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莊依!”傅南洲沉喝一聲,真是越來越沒規矩。
莊依才不理他,“大舅,你來罵!我一罵他就兇我,還是你來吧。”
傅東洲一臉正,“南洲,依依說的沒錯。”
傅南洲疲憊的了眉心,“大哥,你還護著!說要給陸惜找十個八個小鮮,你就縱著胡來?”
“言無忌。”
傅南洲嘆氣,“都二十一了!不是小孩子。”
傅東洲卻還是笑,“在我眼里,依依就是孩子,況且都是氣話。就算能找那麼多小鮮,陸惜也不一定會要。”
不一定……
傅南洲無奈,大哥就寵著莊依吧,這瘋丫頭都被寵得沒邊兒了。
他目凌厲的看了莊依一眼,往別墅里又看了一眼。
還黑著燈呢,看來陸惜是真的不在。
他沒想到陸惜竟然會離家出走。
莊依上了車,還沖著傅南洲豎了個中指。
傅東洲一驚,趕拽回的手,“依依,這可不行,老三能打折你的狗。”
莊依撇,“誰讓他欺負我姐妹的!我決定了,明天再找我二舅跟我媽,番上陣,罵死他!”
他們走了以后,傅南洲給丁聿打了個電話,查到陸惜的地址之后就直接過去。
但是敲了門,沒人應,他只好就站在門口等。
走廊里時不時就有人開門關門,男的的都有,也有,偶爾還能聽見一陣尷尬的聲音,從不同的房間傳出來,此起彼伏,可見隔音有多差。
傅南洲臉上微微不自然,拳頭放在邊咳嗽了兩聲。
他以為能提醒那些放肆的,卻沒想到嗯吶啊啊的聲音更大了,仿佛是在跟他挑釁。
傅南洲渾不自在,加之上還穿著長袖白襯衫,總覺得熱得冒汗。
也就在這時候,陸惜跟靳宸回來了。
“學長,我沒想到你這麼會打網球,剛才運完,渾都舒暢了。”陸惜穿著白短袖,白運百褶,頭上還戴著遮帽,扎著高馬尾,白皙的小臉紅撲撲,充滿青春朝氣。
“那以后我每天陪你打好不好?”靳宸凝眸看著陸惜,眼里盡是意。
其實之前在學校的時候,靳宸就想追求陸惜,他對這個比他小一屆的小學妹是一見鐘。
但是約那幾次,陸惜都拒絕了,他以為陸惜對他沒意思,是在婉拒他,所以就放棄了。
卻沒想到,竟然會在這遇見陸惜。
靳宸覺得這就是老天爺給的機會。
陸惜眼眸一亮,“好,我要養運習慣。”
運真的能解,跟靳宸學長打了兩個小時羽球,雖然累了點,但是覺這幾天在口的悶氣都消失了。
兩人邊走邊說,臉上都是笑,還沒有注意到那邊的傅南洲。
經過那個發出嗯嗯啊啊聲的房間,陸惜瞬間紅了臉,低下了頭。
靳宸看出不自在,在那個門上敲了一下,“掃黃!”
接著他拉起陸惜就跑。
陸惜一驚,趕回來。
靳宸眸一黯,笑容有些尷尬,“抱歉。”
“學長,咱們快跑。”
陸惜說完,笑著往前跑,然后就看見傅南洲高大拔的軀站在那里。
一僵,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。
靳宸也下意識的停下腳步。
“惜惜,過來。”傅南洲沖著陸惜出了手,嗓音低沉得猶如大提琴,聽不出喜怒。
陸惜卻沒理。
“惜惜,他是誰?”靳宸有些遲疑。
“我閨的小舅舅。”
“老公!”
陸惜跟傅南洲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,但是答案卻截然相反。
靳宸瞳孔一震,聲調都不穩了,“你結婚了?!”
陸惜小聲說:“我是結婚了,但他不是我老公。”
陸惜點了點頭,“嗯。”
靳宸的臉瞬間有些白,他萬萬沒想到,自己喜歡的孩竟然這麼早就結婚了?
這怎麼可能?
昨天他還特地打聽了一下陸惜的況,都說沒聽說結婚的消息啊。
傅南洲對陸惜的那個答案非常不滿。
“告訴他,我是你的誰。”他走近陸惜。
陸惜咬著不說話。
就在這時,傅南洲忽然扣住的后腦,薄重重的印在的上。
“傅太太,跟我生氣就撇清關系可不好!”
陸惜瞪著他,“傅先生這樣澄清關系也非常不好。”
一句“傅先生”,一句“傅太太”已經足夠說明兩人之間的關系,而且看起來他們就是夫妻倆鬧了別扭。
靳宸覺得自己心碎了,有些魂不守舍的說:“恭、恭喜你啊學妹,我、我得洗澡睡覺了。”
“多謝學長。”陸惜道了謝,用鑰匙打開了門。
剛一進門,就被人按在了門上,傅南洲強勢的圈住。
陸惜一陣心慌,雙手的掌心的著門板,低著頭不看他。
“惜惜,抬頭。”傅南洲凝視。
陸惜沒聽話,只是悶聲問:“傅先生怎麼知道我在這?”
“讓丁聿查的。”
陸惜沉默。
“抱歉。”傅南洲開口。
陸惜還是沒抬頭,“傅先生為什麼道歉?”
“惜惜,抬起頭好不好?”傅南洲語氣低。
陸惜終于抬起頭,漆黑的大眼睛仿佛小鹿一樣。
“傅先生,你查清楚了嗎?是我陷害高小姐,還是誣陷我?”陸惜開門見山。
傅南洲呼吸一滯。
“高小姐出事的時間一定是在給我打完電話之后,一查就知道是不是在說謊。”
“我的確是查了,我手機上那通電話的時間是凌晨一點五十。高寧出事的時間是凌晨兩點不到。但當時高寧已經被施暴,不能排除是在被人凌辱的時候抓到機會打了那個電話。”
陸惜聞言,頓時瞳孔一震,氣得口劇烈起伏,“所以呢?傅先生什麼意思?意思就還是我說謊?! ”
傅南洲解釋,“陸惜,我沒有那個意思。”
陸惜直勾勾的看著他,半點沒有因為傅南洲的話而退:“那你是什麼意思?!其實傅先生你有答案的,你還是從骨子里覺得高寧不會冤枉我,你就是偏袒高寧。”
傅南洲嘆氣,忽然放下了手,退后了兩步看著,“我沒有偏袒高寧,而是必須看證據說話。”
陸惜毫不退讓的追問,“那證據呢?!這個事沒辦法有證據對吧?從那天的電話里不難猜出高小姐遇到了什麼事,現場不可能有監控,你更不可能去找強暴高寧的人問是什麼時間。
“就算能,正常人也不會這麼做,因為這是在高寧的傷疤上撒鹽。傅先生那麼喜歡,更不會這麼做。
“所以你本就看不到證據,這就是個死結。
“你在保護高小姐,在心疼,那憑什麼我就得一直背著這個黑鍋?!我錯了什麼?!就因為我接了那個電話嗎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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